“叔,怎么办啊?”黄丽哭着问王浩银。
“别怕,我让妇女主任领你去乡卫生院打胎。”
“井姨,你就帮帮我,我爹我妈要是知道了都得气死。”
“什么,怀孕了?你十几啊?谁的孩子啊?不知道?不行,看你这肚子,是大月份了。国家不允许。”王浩银吩咐和他有点亲戚关系的村妇女主任井莲弟带着黄丽去乡医院打胎,可是,井莲弟说胎儿到大月了,打胎会死人的。大月份的胎儿不能打,国家不允许。
后来,井莲弟干脆说她最近血压超高,不能动,只能躺在炕上。
“妈的,想把事儿整大了,整我。咱们走着瞧!”村长王浩银咬着牙。
“叔,我咋办?这不完了吗!”
“别怕,别怕,有了,有了,有招了。我还有几粒那个药,你按照我说的做,保你好。”王浩银很是冷静。
“叔,你说,只要对我好,咋滴都行。”
“你把冉二他们几个找到村部来,我给你们两个安排个特殊的环境,然后,你把药片偷偷地放进冉二的酒杯里,等冉二把这杯酒喝了,你就借口让他帮忙抬东西,然后,到我这个屋子里,你先拉扯他,等他拉扯你的时候,就假装要和他那个。冉二一动手,你就喊一声‘醉鬼’,然后,我就出现,既能保护你,还能给你当证人。他冉二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然后,你就提出来,嫁给他。我也出面吓唬他,做你的证人。他如果不同意,咱们就说报案!使劲吓唬他,他肯定害怕!这招,准好使!”
“叔,自从那次后,他再也没找过我。这你不知道啊?”
“知道。没事儿,你就说因为你们总来村部帮忙,我要好好款待款待你们,还发点报酬。”
“我试试吧。”
按照村长王浩银的指点,黄丽把冉二等人都请到了村部。为了避人耳目,王浩银给村部值班的放了两天假。所有的事儿,都由他和黄丽一起安排。
冉二果然中计。
但是,村长王浩银在冉二第一次得手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在第二次冉二动手的时候他依然没有出现。而是在冉二两次得手后,他才姗姗来迟。
对此,黄丽很是不满。
“叔,你不是说等冉二一动手你就保护我吗?他整完两次了你才来,你干什么去了?你怎么不在那间屋子里。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真不是人!我他妈让你骗了。我要找你老婆去!”
“别,别,别!你冷静冷静!傻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真的没听见你喊。你真喊了吗?”
“我喊了!”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几个听去了。好了,咱们不争了。冉二呢?”
“还在那屋里睡呢。”
“冉二,冉二,醒醒,醒醒,他们几个还喝呢,你怎么醉了?你小子真不是东西,怎么喝点酒就这个德性呢?你刚才干什么了?回忆回忆,冉二啊冉二,你真是让我失望啊。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不是坑人吗?你说说,你把人家姑娘占了,你让人家怎么嫁人?这事儿,如果说出去,你还能在咱村住吗?你爹你妈的脸往哪搁?如果人家姑娘告你,你就得坐牢。……”
“叔,我喝多了,喝多了,你得救我,你得救我,救我!”说着,冉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唉,碰到你们那,我真是倒霉透了。好吧,我就再帮你们一次。你回家就和你爷爷奶奶实话实说,告诉他们,得对人家女孩子负责,找个好日子,把亲事儿给定了。你爹你妈他们回来后,知道实情,也能同意。”
“叔,可是我,我……”
“你啥意思?冉二,我可告诉你,你把人家占了,你就得负责任,你不娶让谁娶?万一这事儿捅出去,你就彻底完蛋了,知道不?你说说,我是图个啥?你可不是一次了啊,两次我都撞见了!不然,你就让黄丽告你去吧。你就等着坐牢吧。这事儿啊,我还真不管了。你们走,你们走。”
“不,不,不,叔,我听你的,我听你的。”冉二万分沮丧地站起来,丧家犬一样,蹒出了村部。
冉二回到家后,始终不敢和他的爷爷奶奶说,过了三天了,黄丽再次催促。
“奶奶,我把黄丽占了。……”第四天,冉二终于把那天的事儿说了出来。
“什么?你把黄丽那孩子给占了?你可是作死啊(找死的意思),人家的爹妈能和你完吗?你可是受吧!”冉二的奶奶气得直哆嗦。
“奶奶,你打我吧。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娶人家,人家要告我怎么办?……”
“孙子,不对啊,我都被你气糊涂了。就算你做了,这刚几天啊?她怎么能这么快就知道怀孕了呢?这事儿,蹊跷啊!”冉二的爷爷一拍大腿。
“哎,可真是啊。咱们先停一停,看看她有什么动静。我明天去妇女主任她姐家探听探听。如果有什么事儿,她能知道一些。”
“奶,你可小心啊。井淑芬和她妹也不是善茬,她和们村主任可有点亲戚。”
“我知道,你们都在家眯着,谁也别乱讲。”
……
“孙子,咱不能承认。井淑芬说了,村长找过她妹子,说是让她妹子领着黄丽去乡卫生院打胎。听她说那意思,黄丽肚子里怀的好像是村长的孩子,要不就是会计老耿。咱不能背这个黑锅。”
冉家人心里有底之后,就不再搭理黄丽了。
于是,在煎熬了一周之后,就出现了前面黄丽堵冉家门叫骂的一幕。
“丽丽呀,是那个王八蛋祸害(强奸)你的?我他妈的砍死他!”不知道是谁把黄丽怀孕的事儿告诉了在外打工的黄友山夫妻。知道女儿遭遇不测,黄友山夫妻火速赶回旯子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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