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军中铁腕泄仇无痕 警界巨匪名利双收第(1/2)页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美国空军没有了先前遮遮掩掩的民间小打小闹,在中国西部,经过驼峰航线,大规模的国家性的卷入。梁山机场热闹起来,装备陆续运抵。中美军用飞机经常从梁山机场出击武汉、宜昌,摧毁当地的日军阵地。
为了应对东南海域美军主力,参与中国内地作战的飞机和陆军士兵大部被抽调。对重庆的轰炸减少了很多,偶尔只是象征性的袭扰。
中国战场,日军全面处于守势。
伪军中一些人看日本鬼子大势已去,暗地里和八路军联络,有时还资助些武器、物资。各处来根据地的人也陆续在增加,根据地的民兵武装有的编入了野战部队,陈云虎的部队扩展到了七千之众。
前线形势的好转,似乎没有给陈云虎带来快乐,每到晚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自己的爱妻离他而去,自己的儿子远在四川。他不信命,可他两任妻子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怎么样了?以后见面向他要妈妈,他啷个去回答!一团之长,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他心如刀绞似的难受。
战斗间歇,陈云虎常提起笔,抑制不住泪水横流,给远方的儿子去信,他藏住内心的悲凉,勉励儿子好好读书,求妹妹好生照看好儿子,等赶走了日本鬼子,再回乡尽责。
陈云虎似乎被消磨了锐气,人也像有了些木讷。有时他又像一头雄狮,发无名之火,他的部下们都觉得团长已不是过去的团长。当然,大家都理解,他太伤心,他失去的太多太多……
陈云虎时的暴跳如雷的举动,吓坏了下令处决袁菊的政工科长。他晓得运动中自己的激进,给团长,给同事、战友带来的伤害,如今,在团部,他没有朋友,没人愿意和他搭讪,进进出出面对的是同事们冰冷的面孔。噩梦缠身的他,怕见同事,尤其怕见到团长,怕那深邃的眼神里射出的寒气逼人的光!他晓得在陈团没了前途,悄悄给旅部打报告,要求调离。陈云虎得知后,暗想:“狗日的,杀了老子的人,还想跑?”他给战友赵团长商量,通过旅部,把赵团长需要“照顾”的人和他的政工科长交换,没几天,轻轻松松,皆大欢喜。
政工科长临走时礼节性的来向陈团长辞行,陈云虎没有说话,张开双臂,做出要和他拥抱的样子,政工科长也伸出手和团长拥抱,四臂相触的瞬间,陈兀地收臂侧身,背对来人,抓住对手的胳膊,一个下蹲,用力背摔,政工科长被摔了个仰面朝天!好在有铺盖卷乘起,自己爬起来,灰溜溜的在战士们的哈哈声中落荒而逃!陈云虎甩下话:“人要站在地球上,多做好事!”算是对他的忠告。政工科长为自己的辞行感到懊悔,咬着牙、红着脸,打马恨恨的离去。他也庆幸,他的请调报告很快被批准,顺畅的调离了这个让他风光一时又让他难以立足的团队,他可以在另一个天地里,重启炉灶,去赢得好印象。他哪里明白,离开了陈团,没能离开陈团长给他编织的网。
去赵团一个月没到,政工科长在一次单独出行时,落入敌手,经不住敌人的严刑拷打,叛变,钉在了耻辱柱上,抗战结束不久,被地下党清算而处决。那年月,消息传递慢,当陈团的人晓得他们的政工科长成了叛徒,已是几年之后了。
赵团过来的人,在一次战斗中被“流弹”击中身亡。
没有人去联想,战争让人警醒,也让人麻木,军中铁腕妙笔生花,就是那些饱学之士也难看透。
有仇不报非君子!
刘敬之的小儿子遭绑架了!
绑匪索要十条“黄鱼”的赎金。刘敬之象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三思之后,拿着土匪的信找县长。
孔俊如大吃一惊,他晓得,这年月,绑肥事件屡屡发生,但发生在县级官员身上还不多见。他急急的把姚立找了去,想趁消息没有扩散,要警察局拿出个救援办法。
平日里威风八面的乡党元老,遇上骨肉亲情,切肤之痛时,像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姚立的到来,刘敬之好像见到根救命稻草,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他把绑匪的信递到姚立手里,近乎于哭诉:“昨天晚上,他出门后就没有回家,今天早上在家门口看见这封信。”姚立安慰着刘敬之说:“刘参议,现在情况复杂,绑架令公子的有可能是你的仇家,也可能是见利忘义的土匪。我建议把你的商警中队里信得过的人组织起来,悄悄对你的仇家进行跟踪、查访,我这边把警佐、线人动员起来,把网撒出去。内紧外松。有线索后,到孔县长这儿来交换,免得打草惊蛇,你呢,还是准备好钱,以应不测。我们大家得给绑匪以希望,免得他铤而走险,撕票。”
刘敬之没得主意,只有按姚立说的办。
孔俊如说:“姚局长,把手头上的事放一边,全力应对这桩绑架案,一定要安全解救人质,严厉打击绑匪的嚣张气焰,干好了,我为你们请功,并给有功人员物质奖励!”
“是!”姚立给县长敬了一个礼,算把这个事应承了下来。
一连两天,撒出去的人没发现半点线索。绑匪又来了一封信:“老家伙,要是你继续找警察帮你,老子就不客气了。准备收尸吧。”几个字,把刘敬之吓出一身冷汗,不晓得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又来到孔俊如处,与姚立见面,商量对策。
两天,刘敬之像度过了三年,饭吃不下,觉睡不着,人瘦了,精神也有些疲惫,看样子,再有几天,他快撑不住了。小儿子,是他和小老婆的命根子,儿子遭绑,云霞跟他寻死觅活的。姚立和刘敬之商量,暂停警察四处调查和无目标搜捕行为,静观其变。绑匪有新的举动和消息,迅速传递过来,以便警方部署应变。
对刘敬之来说,又是漫长的,令他一家人心惊肉跳的等待。他晓得,
绑匪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多年来,警察对付绑匪都没得好的办法,投鼠忌器,心有余而力不足,要想保住儿子的性命,还得靠自己。他拉下老脸,托人四处说情,又收落自己的积蓄,从大老婆那里求爹爹告奶奶的拿来两根金条凑数,作好付赎金的准备。这个小儿子,费了他不少的心血,老夫少妻生养的这个苗,遭他妈云霞惯坏了,我行我素的,败家子!深更半夜,在外头晃啥子!在桂水这地盘上,老子闯荡几十年,手下几十个荷枪实弹的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落魄,低三下四,受制于人!
但愿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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