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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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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落魄官匪出山行凶 无奈科乡两党联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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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雨乔遭两个兄弟伙出卖,不得不如丧家之犬,慌慌张张的躲进山林,剿匪部队撤离后,他才带领一班兄弟,在老家兴土木,建碉楼,正式搭棚为匪。他骂汪仁礼、薛怀成是软骨头,出卖兄弟伙,让这么多兄弟流落深山,他也恨官府,杀他兄弟,把他撵出衙门。想当初,一呼百应,威风八面,现在,惶惶不可终日,时时都得提防别人暗算!他不甘心,他要杀杀官府的威风!

    腊月十七,快过年了,不论贫穷还是富有,家家都要准备一些年货。街上赶场的人,比平时多得多。黎雨乔选择了福顺场,作为他出江湖的第一票,吃福吃顺,吉祥顺畅。他早想出出心中压抑许久的恶气。

    上午十点,正是人们赶场的高峰期,当各路人马进入指定位置,黎雨乔掏出手枪,朝天“啪、啪”!两枪,枪声就是命令,他的兄弟伙亮出刀枪,一路扑向镇公所,抓住镇长、师爷和三名兵弁,拉到坝子,不由分说,乱枪打死。另一路堵住街头巷尾,吆喝人们不许走动,赶场的老百姓和商贩们吓得六神无主,像待宰的羔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一会,两股人马合兵一处,挨次洗劫,不到一个时辰,福顺场被劫掠一空。完了,一声尖利的口哨,匪徒们打马离去。

    当章晋朝的民团赶到,黎雨乔已跑了将近一个时辰。

    消息传到城里,县长牟树年一拍大腿,猛然醒悟,当初为啥不收缴黎雨乔的团练武装?养虎遗患啊,一招失着,招招受制!县里又多了一股明火执仗的悍匪!

    这时,刘敬之来到了县衙,他问县长:“福顺场又是那家伙干的?”牟树年点了点头。

    刘敬之说:“树年兄,黎雨乔之事怪我等老眼昏花,看走了眼,初看那小子不错哇,他老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想他如此品行!福顺场血案,手毒啊!”刘敬之流露出诚心的自责。

    牟树年说:“那还不是!敬之兄,莫自责了,不光是你看走了眼,我也有责任,放松了对官员的教育和约束。实实在在说,现在国穷官也穷,在这种恶劣环境里,面对金钱美女,不为所动的能有几人?现在又多了一个搞屎棒,听说他聚了四、五十个人,刀刀枪枪的,无恶不作!”

    “哦,这个畜生!我们当初只想把他扫地出门,给政府留点颜面,哪想他成了脱缰的野马,变本加厉,如不追剿,他日坐大,越发难以收拾!”刘敬之说。

    牟树年回答道:“是啊,啷个弄法,要有效果,不然,劳师动众的。打不到狼,倒遭狼咬一口,黎雨乔在任时,给县里官员走得近,他自己安插的耳目也众多,我敢说,我们这里一有动静,黎雨乔很快就会晓得。”

    刘敬之说:“有这个可能,我们要是在小范围布置,高度保密,派小股部队突袭,打他个措手不及如何?”

    牟树年看了看刘敬之,无可奈何地答道:“敬之兄,这些方案我们都用过,外县的,我们的,部队去了,他早已逃之夭夭。我们县是山区,地形复杂,搞突袭首先要地形熟,借夜幕掩护,才有好的效果。人去少了不行,去多了,地形不熟,白天行动,那又谈何突袭?”

    “嗯,是有些为难,这也是我们县匪患久久不能根绝的原因之一。那我们能不能换种思维?让他重归正统,少一股悍匪,地方上多一分平安。”刘敬之望着牟树年。

    牟树年眼睛一抬,盯了一眼刘敬之,眼珠子又从刘敬之的身上移开,在公堂里转了一圈后说:“敬之兄是想招安吧?这主意倒不错,但招他过来,啷个安置他?不可能叫章晋朝让位于他噻。”

    刘敬之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树年兄,你看现在匪患猖獗,日盛一日,可否扩编县里的民防局,下设东西南北四个分局。各辖十来个场镇。像黎雨乔这种人,给他个分局长,面子上也过得去。其他地方的土匪也可考虑收编。至于经费嘛,县里设个“平安捐”,每家每户摊收点,再去上面争取点,合起来就可解决,这样以匪制匪,效果可能好些,别的不说,警匪人数上就会发生逆转。这些人收编到你的麾下,应付个大小事情,也方便得多。”

    牟树年反复品味着刘敬之的话,他晓得,刘的建议得通过他的手来实施。土匪,反复无常,难以驾驭。这件事风险大,弄好了有一定效果,弄不好,县里的政客们又会先知先觉似的责难。他,时时刻刻都在风口浪尖上过日子。没得法,他毕竟是主政桂水的一把手,要掂量成败,要掂量政治风险。

    “敬之兄,你这个主意好,对我个人来说,不需要谋求去应付啥子事,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我心里就好受些。我啊,每天的政务大多与匪事有关,要是县里平安,我也少受些煎熬。不过,这事风险太大。”

    同朝为官多年,刘敬之、牟树年彼此了解甚深。

    刘敬之说:“树年兄,你放心,这种大是大非问题,我们不会推脱责任,会共同承担政治风险,全力支持你把这事做好。我想这是个战略问题,你想,江西、湖南一带‘G匪’猖獗,县城被夺占。要是我们这里群匪被人组织起来,我们的县城守得住吗?我们不妨先下手为强,把这些人收编过来,让他们分享一些利益,为我所用,免得到时手忙脚乱,甚至自己的窝都保不住!这一点,我们不管分属哪个派系,都应有清醒的头脑。”

    几句话,说到了牟树年的心坎上。

    牟树年说:“敬之兄,我们政见常有分歧,但你这人有高度的政治敏锐感,让我敬重,行,按你说的干!我们先在一定范围通气,争取政治基础。桂水这地盘上,你是一棵大树,你先去铺个路,要我出场时我自会登场亮相。”

    “牟兄,过奖了,我一介老夫,能干啥子?桂水的事,还得仰仗你这父母官呢,我这边找人探探路再说。”两人拉拉手,终于有了共同的奋斗目标。

    黎雨乔在福顺场歇斯底里的发泄了一顿怨恨,但官方似乎不跟他一般见识,不理他!他的心情越来越坏,动不动和手下兄弟撒气,整天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他才晓得,不管黑道人物说自己生活如何的自在,都不能和官府的人相提并论。现在蛰居这里,虽不愁吃穿,进进出出小兄弟们都黎二爷,黎二爷的叫得火热,但生活圈子越来越小,没了过去的风光,朋友也渐行渐远,时时刻刻还得提防官兵的围剿,看到丘八就像耗子遇到馋猫,恨不得马上钻进地洞,这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日子!

    自己毕竟成了匪。这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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