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熊霸血祭陈家湾 云虎义释甑子寨第(1/4)页
陈云虎召集云秋、王元庆、柱子、向福贤和耿东商议,打算明天兵分两路:一路由云虎带队押熊霸回乡祭祖,另一路由向福贤、耿东负责就地审问余匪,弄清这些人住址,姓名,家庭情况,与匪首关系,为匪以来都干了些什么?血债累累,最大恶极者坚决杀掉!同时对财务账本进行研究,以便接管。
陈云虎说:“这两天,大家要特别小心,这里是匪巢,我们人生地不熟。还有一群会使枪弄棒,杀人不眨眼的惯匪。主动权现在我们手上,稍有不慎,主动权易手,我们就会人头落地!环境险恶啊。下去告诉每一个兄弟,睡觉也得把眼睛睁着。几个行伍出身的我不担心,最担心的是新来这群人,松散且没有受到严格的训练,怕他们出事,你们下去分配一下,一个军人带几个,严防死守。大家辛苦几天,事完了,我犒劳大家。”
云虎喝了口水,接着说:“几个关键点:一是关押点,那是重点,最容易出事的点,要多派人手,告诫参与守卫的人员,出现异常,无须请示,果断处置。第二是地下通道口,用家具临时堵死,这两处由向福贤、耿东负责。第三是门岗处,拉上寨门留几个兄弟轮流值勤,不得有半点松懈,这事由元庆去落实。你们是有经验的,临岗培训,消除隐患。”几个人点点头。“就说这些,拜托大家,分头去督促落实,干漂亮点。只有干完了,干好了,心里才踏实。”
第二天清晨,陈云虎、陈云秋、王元庆、柱子和挑选的八个人押着熊霸上路了,为了稳妥,他们带上机枪,全副武装。这时的熊霸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双腿被打断,伤口有些肿胀、发炎,稍微动弹,就钻心的痛,痛得汗水直流。才半天,人都瘦了一圈。他自知作恶甚多,劫运难逃,但咬牙坚持着,希望奇迹发生,山下二十几个兄弟能出手救他。他哪里知道,那帮兄弟已成了阶下囚。熊霸被绳子死死的捆在马鞍上,双腿痛得不敢用力,马没走多远,臀部就已疼痛难耐,加上腿部受伤,熊霸一路哼哼,没有人理会他。
马队经过一个村落,几条狗汪汪的直追不舍,柱子喝令马队停下,走到熊霸跟前,用双手“刷”地把熊霸的裤脚撕开一个口子,用匕首活生生从腿肚子上割下一块肉。痛得熊霸哭爹喊娘的嚎叫:“好汉爷,给我一刀,杀了我吧!”柱子把血淋淋的肉甩给狗群,狗群争抢而去。章信东说:“这狗也真够贱的,一块臭肉,佐料都没得,还又争又抢的。”众人哈哈大笑着又往前行。
经过三个时辰的奔走,马队抄近路回到了陈家湾。沉寂、萧条、破败的陈家湾!要是往日,一群孩子总要围上前来,要这要那,为他们欢呼,今天,他们的胜利如此辉煌,没有人为他们叫好,只有覃先生和几个壮汉为他们默默的忙碌。
陈云秋时隔半年,第一次踏进故土,往日热闹温馨的村落现在满目疮痍,自己宽敞明亮的家已剩残垣断壁,座座新坟躺在山林边,凄婉沉寂。此情此景,云秋已是热泪千行,她拉着王元庆,带上祭品,在覃先生的引领下,来到父母的坟前,跪下失声痛哭。王元庆把祭品摆上,用火点燃钱纸,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云秋有些死去活来,在众人的劝说下,她止住了哭声,但心里痛,缓缓站起身,似乎有些立不住,凄凄惶惶的,王元庆赶紧扶住她,他们在坟边又点燃一堆纸钱,云秋拖着嘶哑的喉咙哭喊着死去亲人的名字,招魂领财,凄惨,悲凉……
活生生的现实,就是石菩萨也会动容摧泪!王元庆为云秋的凄婉流下了泪水。一排排的新坟,一个个悲惨的故事,出自他们部队之手!王元庆像个罪人跪在云秋身边,他的心,伴随着云秋凄厉的呼喊在痛,在滴血!
我们枉为军人!王元庆用拳头砸在泥土上,扑起阵阵尘烟。
熊霸这时才晓得是陈家湾的人逮住了他,当初信誓旦旦来个团都不怕的他,没想到就这样栽在一个小排长手里,他期待的兄弟伙的救援,没有发生,他不明白表哥的副官,那个狐狸精啷个会是陈家的人,啷个会帮陈家置他和兄弟们于死地!她上山来,表哥晓得吗?是表哥叫她干的?表哥为啥要那么做?嗨!太多的谜!他哪里晓得,这时的表哥已在黄泉路上等他呢。
熊霸晓得落在这些人手里的下场,毕竟一百多条人命啊!他有些后悔,听老二,老三的,那次行动没捞到好处,惹来杀身之祸,落得今天的下场,自己苦心经营十几年,挣的钱财都没舍得花,妻子、儿女都没享啥福。他想起了自己挣的那些钱财。用金钱收买这些人?肯定没用,让那些财富永远的成为一个谜吧,想到这,他也禁不住流下了眼泪,几个壮汉走过来,他气息奄奄的央求说:“好汉爷,来个痛快的,给我一枪吧。”没有人理会,几个人提着他的膀子,一根长绳捆住腰部,剩下的绳头往树上一甩一拉,“唰”!他被凌空吊在了树上,他晓得等待他的是什么。
云虎摆上香案祭品。精心挑选的受害人的八个至亲和他一道,一齐跪在香案边:“爸妈,叔婶,兄弟姐妹们,侄儿侄女们,云虎不才,没有保护好你们,今天我请罪来了,仇人已抓到,你们可以含笑九泉了!”云虎说到后头,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吐出来,泣不成声1
几个人磕了头,祭奠完毕,点上鞭炮,轮番走上脚手架,在熊霸身边,呼喊着死去亲人的名字,用刀在熊霸身上腿上或刺或划或劈,熊霸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一百零五刀,熊霸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后来,连哼都哼不出声来,血流得太多,早没了气息,云虎甩手一枪打断绳索,熊霸像一堆烂肉似的掉进挖就的深坑里,众人填上泥土。令人闻风丧胆的匪首,就这样悲惨地结束了一生。
几个男人凌迟了熊霸,人人都噙着眼泪,身上溅满了仇人的鲜血,解恨了吗?没有!死去的亲人依然躺在墓地里!这个社会啊,哪年哪月不靠刀枪与强权,人人都能安居乐业,颐养天年?
午饭后,在云虎的劝说下,覃先生把屋里的事托付给黄万禄,并嘱咐有人查问,如此这般的回答。他带上牧春和为云秋招聘的三个姑娘与大队人马一起返回甑子寨。
……
云虎把审问土匪的材料简单的过了一个目就扔开了,财务账上反映出这十来家店,每年还是可以挣上万大洋。他把云秋和覃先生叫到屋内,待覃先生坐定,拉着妹妹一起给覃先生跪下,覃先生大吃一惊,不知为何。
陈云虎说:“覃先生,您是我兄妹二人的老师,恩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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