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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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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阴平城覃正品展智慧 响水凼陈云柱探深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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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云柱是陈云虎的远房弟弟,小名柱子,大家喊贯了小名,很少有人称他的大号。他在覃先生处读完小学,就帮着爸妈做事了。人耿直,平时沉默寡言,自己的父母、妻儿死在土匪手中,但见他在坟前捶胸顿足的发泄,都没得多余的话。为人忠厚,深得仲江老爷的信任,经常派他走南闯北,见过很多世面,这次他与覃先生同行,事事都打前站,麻利精明,覃先生省了很多心。当然最不省心的也是覃先生,一路上他眉头紧锁,盘算着如何让孟家人开口,我们以啥身份与别人拉近距离,让别人说出心中的秘密?

    阴平县城座落在玉鼎山北麓,四面环山,城区地势平坦,时虽盛夏,这里还凉爽宜人。师徒二人在城里找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来。

    覃先生看时辰尚早,便与柱子出门逛街,他们悠闲的沿街步行,大约一刻钟,阴平的几条大街就走了个遍。覃先生默记着,打孟氏招牌的有两家,一是孟氏诊所,二是孟氏杂货店,看样子,两家都是老字号,可能与甄子寨有渊缘。他们没有贸然进店,只是记住了街道名号。

    第二天,覃先生与柱子来到孟氏杂货店旁边的茶馆,要了两杯清茶闲坐,时辰不大,茶客陆续到来,闹热多了。打牌的、下棋的,各自捉住老对手厮杀。棋盘周围最为热闹,看客们“打干帮”,时而面红耳赤,时而冷嘲热讽,不小心被人斥为“臭棋篓子”。“看棋不语真君子”,这里的人都不是“君子”,憋不住都要露两手,东一句,西一句,嬉笑怒骂,不绝于耳,搞不清谁在帮谁,弄得“楚汉双方”形同傀儡。茶馆边角一老者,不为喧嚣所动,置身界外,既不参与,也不助兴,独自品尝着杯中的苦涩。

    覃先生授意,柱子走过去。“先生,我家先生邀你品茶,行吗?”老者侧身见覃先生斯斯文文的,便欣然受邀。覃先生吩咐来壶上等的碧螺春,拱手道:“敢问先生贵姓?”老者拱手答道:“免贵姓刘,刘秉学。”“久仰久仰,刘先生,敝人孟宪华。”覃先生平生第一次改名换姓。“孟先生,别客气,听口音,孟先生不是阴平人吧?”“不瞒刘先生,我们师徒来自重庆。”覃先生说。刘秉学说:“借(这)年月兵荒马乱,盗贼蜂起,你们敢出远门,胆子不小哎。”覃先生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管社会怎样乱,伦理纲常,还是邪不压正噻。”刘秉学说:“嗯,正与邪,道与非,死于非命的孤魂野鬼还少哇?谁在招抚,我们的政府,哪天才能以正压邪哟。”覃先生似乎有些逍遥:“江山自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老先生,天下乱,不止今天,远古有之,上苍自会安排,英雄立业之日就是天下大定之时。”“嗯,孟先生生逢乱世,还借(这)样逍遥、坦然,难得,难得。”刘秉学说。“这世道,为人已经很累了,何必再去忧国忧民,不如像那些仙人道长,置身三界外,洒洒脱脱打发时光,哪天阎王老爷说,该回来了,好,义无反顾,含笑而去,了却这为人一生。”覃先生难得的超脱。

    两个儒生一见如故,吹至午时方散……

    竖日,覃先生来到孟氏诊所,看见医案前一老者,满头银须,想必就是孟老先生!昨天,他从刘先生那里了解到阴平城里孟姓人家的相关信息,数药店的孟老先生最年长,七十多了,偶尔坐诊。今天他就遇上了,还有点运气。他想,今天要是遇不上,他们只有等。

    覃先生来到孟先生医案前看病,孟先生把了一会脉说:“你无大病,不外乎有些劳累,心气不顺,开一两付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覃先生说:“不瞒老前辈,我叫孟宪华,受病床上叔父所托,去甑子寨祭祖还愿的,走到山门口,求爹爹告奶奶就是不让进,还差点成了枪下鬼,我这病啦,是那些家伙吓出来的。”

    孟老先生问:“你叔父是哪个哟?”

    覃先生说:“他叫孟立文,现在七十多岁了,病在床上,他无论如何要我们在他有生之年,回老家,祭拜老祖一回。没想到,孟家的山,孟家的地,我们孟家人祭个坟都去不了。”

    “哦,依起来,他和我还是同门兄弟呢,听说当年十几家人,迁到四面八方的都有,你们从哪来哎?”孟老先生问。

    “哎呀,老前辈,失礼失礼,依辈份,我得叫你叔,来,柱子,你得叫爷爷!”覃先生边说边拉柱子躬身行了个大礼。孟老爷子起身抱拳还礼。覃正品又问:“我们来自重庆,重庆牛角沱,哎,孟叔叔,甑子寨上是些啥子人哦?”

    “咳!啥子人?胡子,棒老二!提起甑子寨那股土匪,我们还不是又恨又气,论说,甑子寨是孟家的寨子,田土是孟家的田土,不晓得哪天,那几爷子上尅(去)修房造屋,占山为王,成了他的了,我们尅(去)祭祖不让,采药更不行,几次差点挨打!”提起甑子寨那股悍匪,孟老先生也有些含血喷天!

    覃先生看周围没啥人,轻声的问:“孟老前辈,除了这条上山的路,没别的路了吗?”

    “路?其他的路?我们下来都几代人了……”孟老先生若有所思,他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说:“当细娃儿时,听祖父说起过,好象有个叫响水凼的地方,说水下有个洞,可通山上,我们从没尅(去)过,不晓得是真是假。但上尅(去)了,未必到得了坟前。你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有心的话,可尅(去)试试,上山后也要注意安全。那帮家伙,个个都是冷血动物。”孟老先生说。

    覃正品与柱子提着药,谢过老先生,回到客栈。柱子眼里,覃先生硬还有办法!不声不响的套问出如此重要线索。覃先生说:“从祖父那点听到的谣传,推算起来多少年了?没得多少根据,不晓得是真是假。去碰碰运气。”

    覃先生和柱子买了两斤桐油,一套火链,一路打听,来到响水凼附近。

    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们寄放好马匹,装成采药先生,悠闲自得地前往响水凼。凼子不大,四季泉水常流,雨后大水淹没了一些石头后,上面的大石头嗡嗡作响,因而得名“响水凼”。这里离甑子寨有二、三里,荒郊野岭,偶有放牛娃在这里梭滩嬉戏。

    两人坐在树荫下歇凉,四周也没什么人家,柱子脱掉衣服,下水试探,从水面上看,没有任何洞穴的可能,他只好钻下去,沿大石头方向潜游,游了大约二丈远,触到了石壁,往上踩水,噫,头露出水面,可以呼气了,只是没有光线,黑咕隆咚的。他用手摸了摸,顺着崖边爬上去,好像有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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