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鸨母一脸谄笑的对蝶影说:“蝶影,准备好了么?开.苞仪式快开始了!别误了吉时啊!”
蝶影呆呆的看着铜镜里那个艳丽的自己,美得不可方物,却一点也不像原本的自己,无言的点了点头。
鸨母看她点头,瞬间舒了口气,眉开眼笑起来,那日蝶影说的开.苞,她总是觉得心里有些惴惴的,唯恐有生变,即使到了现在,她也怕她临时反悔——当然,若她敢反悔,她就算是架也要把她架上去!
蝶影向她款款走来,她牵着蝶影的手走到房外的长廊下,楼下,挤满了京城的公子们。鸨母尖着声音叫道:“各位公子久等了!蝶影姑娘的开.苞仪式现在正式开始!各位可以开始叫价了!价高者得!”
话音刚落,已有一位公子迫不及待的喊道:“我出一千两!”
人群中发出讥笑声:“一千两算什么!一点诚意也没有!我出五千两!”
“我出八千两!谁也别跟我争!蝶影姑娘我是志在必得的!”有人信心满满的说。
“一万两。”人群中有位公子沉着的说。
“一万两!一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鸨母喊道。
前面那位公子一咬牙,喊道:“一万五千两!”说完,挑衅的看着方才那位公子。
“一万五千两!还有更高的吗?”鸨母一边问,一边示意蝶影把她手中的丝巾往楼下扔,见蝶影一脸发愣,便抢了她的丝巾往楼下一扔,楼下顿时沸腾起来,开始争蝶影姑娘的丝巾,有人趁着乱子发出凄厉的一声:“三万两!”
下面一声哗然。三万两可是个不低的数目!
“三万两!还有更高吗?三万两——”鸨母笑的下巴都快合不拢了,想不到这蝶影魅力如此之大,竟然让那些公子都为她疯狂,这下赚翻了!“三万两——”
“五万两。”还是方才那位沉着的公子。楼下瞬间炸开了。
“什么?五万两?”
“是不是充大头鬼啊!他付得起么!”
“这人疯了!一个妓女。值得么?老子等她开完苞,一百两睡她一晚也行!”
鸨母看着喊价的人,她知道他付得起这个钱,继续喊道:“五万两!还有人出价么?”这下真的没人应她了,“五万两。成交!左公子,蝶影姑娘今晚就是你的了!”
蝶影安静的坐在床边,仿佛刚刚的那一幕,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子君,他真的没有来,他连过来看她一眼都不曾。他在心底一定会很鄙视她吧!他一直以为她卖艺不卖身,而她却破了例,还站在上面,像只待宰的羔羊。让一群登徒子在下面肆意开价,践踏她的尊严。既然他真的没来,他对她一点情意也没有,她要死了这条心了!
虽然这么想,可是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啪嗒啪嗒湿了衣襟。听到推门声,她迅速的擦了擦眼泪,也不抬头看来人。不管是谁,只是不是他,难道有区别么?可是,不是他,她又该如何接受一个她不爱的人,在她身上肆意凌.辱她的身子?
来人走了过来,并没有急不可耐的抱住她狼吻,而是递了一块手帕给她。她抬头,看清楚来人。接了手帕:“原来是你。”
左子轩道:“你连你今夜要共眠的对象是谁都不知道。子君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你如此堕落么?”
听到子君的名字,蝶影不由得心一疼,也不知是从哪来的泪水瞬间充盈了她的眼眶。蝶影用手帕擦了又擦,可是那泪水好像被谁打开了阀门,是关也关不住。哭了很久很久,终于蝶影哭的浑身无力,双眼浮肿,才收了眼泪。像是这辈子的眼泪,都被她一次用完。
“左公子,对不起。浪费了你这么多时间,待蝶影洗个脸,今晚蝶影会好好服侍公子的。”今晚,我就要成为别人的人,子君啊子君,你可会在意?心里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嗤笑她,当然不会了!若是会在意你,怎么会让你沦落到这个下场?蝶影啊蝶影,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死心?
“无妨。我并非恶意想与那般公子哥儿出价买你的身子,只是受人所托,不忍心你这么好的姑娘,被别人糟蹋了去。”
蝶影又是一愣,原来,还是她自作多情,她还以为左子轩对她有意……
“蝶影姑娘,你今晚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在下就不打扰了。”说着左子轩抬腿准备走,走到门口,又顿了顿,停了下来道:“蝶影姑娘,你是个好女子,他对你无意,并不是你的错,但既然已经如此了,你何苦这么糟践自己?为了一个对你不上心的人,扰乱了自己的生活?今晚若是别人买了你,你会变得怎样?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左子轩推开房门,最后说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罢。”合上房门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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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香楼。
左悠然把茶水倒入她的樱桃小嘴,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又想起蝶影姑娘,不由得阵阵的担心,不知道蝶影姑娘,那夜花.落.谁.家呢?事情是否如她想象的顺利呢?
慕容瑾见她一脸担忧,问道:“在想什么呢?”
她抬眼望去,那个始作俑者毫无所觉,眼睛心思在安墨伶身上根本不能移开分毫,更加觉得悲凉,可怜了那位痴情痴心的女子,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昨夜京中名妓蝶影要开.苞呢!我在想啊,会是怎样一个盛况!”
左子君知她意有所指,只是碍于安墨伶:“蝶影姑娘天生丽质,自是有很多裙下之臣的。”
左悠然听得他如此薄情之言,怒目而视,一旁的安墨伶突然出声了:“听说,你们以前是蝶影姑娘的常客?”
“咳咳咳……”左子君吓的茶水都喷了出来:“我们只是去那听琴而已,别误会。”
慕容瑾也出声:“安姑娘,我们确实只是去听琴而已。子君对蝶影姑娘从来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也没有过任何逾矩的行为,我可以为他作证。”
安墨伶淡淡的喝了一杯茶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大家不用过于紧张。”
左悠然没由来的心生怆然,这古代,女孩子的出身太重要了,若是出身寒微,被卖到妓院。便会沦为男人的玩物,即使有一颗真心,也难以托付他人,若是出身好,便是众星捧月,又可嫁到一户好人家。但是——她想起了大夫人,即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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