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别人都没有那朵可怕的蔷薇?就连白坦这个外乡人都没有 “干爹呜呜呜呜呜干爹好可怕” “吓!” 石晨刚刚才收干的泪水再次涌出——他的钰昊竟然说他可怕,他小心翼翼呵护了整整十七年的宝贝儿子竟然当着他的面说他可怕
“钰昊,”石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会太颤抖,怕是又会吓着钰昊,“钰昊你听干爹解释,干爹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干爹——” “不要说!”钰昊捂住自己的耳朵,冲着石晨大吼,“干爹好吓人,干爹好吓人呜呜呜呜” “钰昊”
“好吓人好恶心呜呜呜呜呜” 钰昊捂在自己耳朵上的手不断用力,拼命摇着头,大哭着夺门而出! 石晨见状,大叫着想要留住他,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钰昊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 无助的泪水自苍白的颜上滴落,为何上天要这般待他?
为何要给他这样一个身体,为何要让他最宝贝的儿子当着他的面,说自己可怕,说自己恶心 不知过了多久,石晨依然没有挣开那该死的腰带,他也不敢叫丫鬟和家丁前来,若是被他们见着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恐怕会直接一把火烧了他的将军府罢
他自嘲地一笑,泪水继续如流水般淌下,口中喃喃地念叨着钰昊的乳名 忽然,寂静的夜里有了清晰的脚步声,一抹消瘦的人影缓缓“飘”及他房侧! “钰昊?!”钰昊大喜,别头抬望 “石晨哇——!你这是在做什么?!” 石晨失望地低下头,原来是郁戟深夜造访 他没再说话。也不管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 心力交瘁这个词,用在现在的他身上,还真是无比贴切!
郁戟匆忙上前撤断了那条腰带,拾起地上的一条棉被。裹上对方,将其紧紧楼进怀里,神色慌张地关切道:“石晨。你怎么会成了刚才那般模样?” 许久许久,石晨依然不答,双眼无神地瞪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为什么会是你”
“恩?”郁戟怜惜地拭去对方眼角的泪,“你怎么了?” “钰昊” “你跟钰昊吵架了?”郁戟因为过度慌张,也忘了去思考石晨方才的姿势,却是急着安慰道:“钰昊年少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又离家出走的话,几天便会回来,更何况现在山集也已经逃回了藩国” “钰昊”
郁戟这次张了张口,没说话,他抚着石晨头上的乱发。轻手轻脚地整理好。 “他知道了”石晨嗖着鼻子,泪水比刚才快一倍地涌下,“他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郁戟先是一愣,随后张口结舌,石晨说的那是——
“石晨钰昊他——” “他知道了他看见了”石晨无助地拉扯着郁戟胸前衣物,大声哭嚎 郁戟一时间也乱了方寸,谁都知道这钰昊可是石晨的命根子,现在石晨这般,莫非是钰昊知晓其秘密后做出了什么过激的举动?! “石晨。钰昊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他走了”石晨裹紧被子,身体不停地颤抖,“他害怕我”
“石晨” “他怕我,他觉得我恶心”石晨哭着嘲讽道,面上苦笑阵阵
恶心?!那小王八蛋竟然说自己的干爹恶心?只因为石晨的体制异于常人?! 郁戟心头一怒,却也未立即爆发。在他面前,还有个需要安慰的人儿 “石晨,你放心,钰昊只是一时不能接受所以” 石晨没有接话,而是推开郁戟,迅速地穿起衣服就要往门外走! 郁戟上前拉住他,“石晨,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把他找回来!” “可是——” “郁戟!”石晨抽泣着,无奈地朝他笑着——因为这个身体,他受了多少屈辱,多少痛苦? 的确,钰昊说自己恶心,他的宝贝儿子害怕自己! 但是,他还是要去把他找回来,他已经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即使钰昊依然会甩开他的手
深夜,原本寂静的街道上下起了瓢泼大雨 钰昊低着头,独自一人走立在其中,缓缓蹲下身子。 小脸已经又脏又花,洗清那些灰尘的晶莹,也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小白会不会来找我?钰昊咬着下嘴唇,望着没有一点星光的苍穹——为什么这次白坦没有来找自己?
他现在好想借个肩膀依靠一下 严雨呢?严雨的王府在哪里? 钰昊起身四处张望着,倾盆大雨中,还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最糟糕的是——百姓家门前的灯笼均被雨水打灭,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此刻,他是连方向都认不清了 “干爹——”钰昊重新蹲到地上,抱着自己双膝,边哭边轻喃着发泄自己内心的恐惧。
他的干爹跟别人不一样,他的干爹好可怕,他的干爹是怪物,他的干爹是怪物,是怪物 钰昊越哭越大声,其音量几乎接近婴儿哀嚎,好似是想与上天一较高下 忽然,街角起了一道橘红色的光芒。 钰昊用沾满雨水、尘埃的小手摸去脸上泪水,起身,小心翼翼地探了过去
街角一处隐秘地方,几间用木板和干草搭成了小屋——那是乞丐住的地方。 可钰昊却在这里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严林! 他的冷冰可是当今圣上,是皇帝! 他怎么会来这里?莫非是被郁戟赶出宫来?跟自己一样无家可归?
钰昊侧身躲在街角,观察着严林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一手端着一碗热粥,另一手则扶着一位衣衫褴褛的婆婆,动作细致地将碗沿对准其口,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冷冰怎么会做这种事?钰昊好奇地瞪大双眼。
看着严林跟那些无依无靠的残疾、老者,有说有笑,应该接触了很久才对! 可他是皇帝啊!不是应该天天呆在皇宫里批阅奏折,然后大吃大喝,再好好睡一觉的么?
正当钰昊疑惑之时,他头顶上的那片乌云好像被什么挡住一般,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冰雨——严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撑着伞,稳当当地立在了他眼前,戏谑地唤了声,“钰昊,你这么晚跑来这里拌乞丐做什么?”
钰昊缓缓抬头,慢慢地惊讶了一阵,随后又低下头。 是啊,他现在的样子一定比乞丐还难看 “你怎么了?”严林用袖子擦去其脸上的些许污渍,“跟人打架打输了?” 的确,在严林的印象中,钰昊的失落也石过于他方才道的那情况
出乎意料的,钰昊摇了摇头,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严林叹笑一口,“朕到这里来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不是皇帝么?”钰昊双眼无神地问道:“是不是被郁戟赶出宫来了?” 严林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有谁告诉过眼前这小白目——太监可以赶皇帝出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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