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耽误,身边带的人也不多,幸好遇见王公子,不然,这条命怕是要没了。”杨大人道。
“我刚才听大人说起东厂,难道那些强盗是东厂的人么?”王廊道。
“我只是试探,敢杀朝廷命官,就绝不是一般的强盗。”杨大人道。
“在下冒昧揣测,大人您一定是跟东厂有什么过节,不然您又怎么会怀疑到东厂的头上?”王廊道。
“你对东厂有兴趣?”杨大人面色一沉,道。
“在下只是听说,现在朝中,东厂的势力很大。”王廊道。
“你很关心朝中之事么?”杨大人盯着王廊道。
“大人多心了,我只是一个江湖中人,朝中之事本与我无关的。”王廊道。
“那么现在是否有关了?”杨大人道,这是一个十分机警之人。
“这……”王廊在想是否要告诉他此番去无锡之事。他虽是江湖中人,但他也知道,现在朝中有两股势力,一股是魏忠贤为首的阉党,还有一股是以东林书院为首的东林党,这杨大人既然怀疑自己被东厂暗杀,那么他就一定不是阉党,而极有可能是东林党的人。严度不管最后要叫他做什么,但一定不会是对东林党有利的,而自己又本不愿意去与东林党人为敌。若是现在告诉他,叫他知道有严度这么个人,或许会对他们不利,即使不一定能使他们免去灾祸,但有个准备总是好的。可是,一旦告诉了他,使严度的计划泡了汤,他还会信守诺言吗?若他不守信,那么他和他师妹就会死,他师父会死,白飞没有治病的方子,也会死,还有窦乃文,此刻也在严度的手中,他应不应该说?说了之后又如何保住这些人的命?他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思路。
“公子想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杨大人道。
“大人可认识一个叫顾宪成的人?”王廊问道。
“他?当然认得!怎么,你为什么问起他?”杨大人道。
“大人跟他很熟?”王廊接着问道。
“东林书院我常去,自然跟他很熟。”杨大人道。
“那么大人是东林党的人?”王廊道。
“古人曾言,‘君子不党!’,我们的确有一些志趣相投的朋友,有人称我们这群人为‘东林党’,虽然我并认为我们这是结党,但以外人眼光看,我的确是‘东林党’的人!”杨大人道。
“那大人可听说过严度这个人么?”王廊问道。
“不曾听说。”杨大人道。严度不是官,是跟王廊一样的江湖人,他没有听说一点也不奇怪。
“这次,我们本是要去无锡,只因为有几个同伴失了踪,所以,才决定先去九江……”王廊道。
“你们要去无锡,是跟顾宪成有关?”杨大人道。
“是。”王廊点了点头,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这位杨大人,他也是刚刚才想明白,跟天下的百姓比起来,他们几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呢?虽然他并不喜欢沽名钓誉,动不动就把苍生百姓放在嘴边,但,他也绝不愿意看到生灵涂炭。
“如此说来,你们几人岂不是很危险?”杨大人道。
“听天由而已。”王廊道。
杨大人沉默了片刻,缓缓道:“王公子,请受我一拜!”说罢躬身长揖。
言词有时候是很无力的,情意只在人的胸中。
王廊微微一笑道:“大人不必介怀,生死之事,在下早已看得很淡了。”
“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胸怀,怎不教人佩服?杨某这一生最愿意结交的正是像公子这样的朋友,公子可愿陪我痛饮几杯?”杨大人道。
“自当遵从。”王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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