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严度排了一桌酒,为五人饯行,窦乃文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女儿,可是这女儿却并不怎么恋着父亲,跟众人有说有笑的。
严度送他们到长江码头,便和那夜叉回去了,五人上了一艘楼船,那船也不甚大,有些老旧了,王廓`白飞`葛天洪等都脱下华丽的服饰,只穿着书生们常穿的粗布衣服,郭笙和窦灵惠也改了装束,只着平民家里女孩子穿的青花布衣裤;白飞的两个侍女却不见,大概严度不让他们随行吧。
这时江面上还有一层薄薄的雾,江边停靠着几支渔船,还有大商船`游船等。十月的天气,空气中已多了几分寒意,一阵风吹来,便能感觉到那风已穿过了自己的衣服,钻入自己的皮肤里来,全身都为之一震。
楼船里两边都安放着几张椅子,王廊`白飞`葛天洪分别坐在椅子上,船上的水手暂时充当丫环的角色,端上几碗茶来,那茶也不甚好,入口苦涩,一点香味也无。
“这个老严,搞的什么鬼!让我们穿这种衣服,葛老爷我什么时候穿过这么旧的衣服!”葛天洪不满道。
“他这是想让我们乔装改扮!还很好玩的!平时没穿过这种衣服,穿一穿也挺好啊!”窦灵惠道。
“说什么?你这小丫头知道个什么!像葛老爷这样有身份的人怎么能穿这种衣服?”葛天洪道。
“我看严度的意思并不是让我们乔装,他只是要告诉我们:一定要按他说的去做。”王廊道。
“怎么说?”白飞不解道。
“你们没见他刚才说话的语气么?叫人拿出几件衣服来,还让我们马上穿给他看看,言词之间,若不按他说的去做,我们就都落不了好下场!我是师父和师妹在他手上,白兄你是遵令师之命,而令师又让你对他言听计从,至于其他人我看也是不得不听他的。”王廊道。
“你这么说,还真有些道理。”白飞道。
“有什么道理!难道我葛老爷还用得着听他的吗?我是什么人?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得胜赌坊的字号那可是响得很的!”葛天洪嚷道。
“不错不错,你葛老爷的名头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那人家让你穿这身粗布,你干嘛那么听话?”白飞冲着葛天洪笑道。
“严伯伯人挺好的啊,你们怎么这么说?我爹总不让我出去玩,这回要不是严伯伯,我怎么可能跟你们一起,去那么远的地方玩?”窦灵惠眨着她那大大的眼睛道。
“小姑娘,你以为我们这是去玩么?”白飞很无奈道。
“嘻嘻,正事你们办,我可什么都不会,严伯伯答应我的,说只是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见识见识!”窦灵惠道。
“但愿如此吧!”白飞道。
“呀!那江面上有好多的船!”窦灵惠像是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的船,高高兴兴地就跑出了船舱。
王廊抬眼看着外面,喝了一口茶。目光定在一个人的身上,那正是郭笙,严度的第十三房小妾。
“白兄,你说为什么严度会派她跟我们同行呢?”王廊道。
“监视?”白飞道。
“也许。”王廊道。
“那小妞长得可真不赖,严老头想什么呢!刚娶进门就派她出来做事,可惜啊``````可惜``````”葛天洪摇头道。
“如果是葛爷,那是定然不肯的了?”白飞坐在他对面笑道。
“那是自然!碰上这样标致的小妞,老爷我还不好好享用享用,一天吃一根虎鞭,哈哈!”葛天洪淫笑道。
“只是可惜葛大爷却并没有人家那样的好福气。”白飞道。
“看你小娃娃就没见过世面,你这种小妞只要有钱,哪儿买不来啊,葛大爷有的是钱,像这种货色,能没玩过么?”葛天洪粗着脖子道。
“是啊,葛老爷原本是有钱人嘛,这回事情要是成了,您不是又发一笔横财么?”白飞笑道。
“哎呀呀,这些小钱算得什么?葛老爷我从没放在心上,我只不过看严老头对我还算恭敬,很够朋友,所以才帮他这个忙,哼!要是别人,我理也不理!”他道。
“那是那是,葛爷一向是最够朋友,最讲义气的嘛!”白飞微笑道。
“你知道就好,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葛爷一定答应你,咱们好歹也算相识一场,葛爷绝不会对不起朋友的!”
“是是,小人有事一定找你帮忙。”他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十分有意思,所以故意逗着他玩。
“嗯。”葛天洪鼻子一哼,摸了摸胡子道。
船头上站着一个少女,长长的眉毛,眼睛的形状像两个桃核,只是比桃核显得纤细`优雅;她高高挺起的鼻子不大不小正好嵌在她稍显玲珑的脸上;下巴尖尖的,如美玉一般,嘴上似乎注入了一股魔力,鲜艳的,让人一见便忍不住要去吻她。虽然穿着平民女子的衣服,但那一股傲然独立的风韵却是任何东西也掩盖不住的。
“你们快来看啊,好大的鱼啊!”这是窦灵惠的声音,她自上船就没有安份过,不是去帮着划船,就是去看人家捕鱼,这时那对面的渔船上一个汉子一网下去,打上来好多又大又肥的鱼。
白飞和葛天洪经她这一叫,登时也来了兴致,纷纷走上船头观看。
“王兄,你也出来透透气啊,老在船舱里待着不闷么?”白飞叫道。
“你们看吧,我不看了。”王廊道,他的手心里始终攥着他师妹的那一对耳环。
“这位王公子怎么啦?不高兴么?有什么事会这样不高兴呐,他从昨天起就没怎么说过话啦!难道他的舌头有问题么?”窦灵惠赤着脚走进船舱,一把拉起了王廊道:“你这样可不成哦,我知道你在想念你师妹,可是现在你也见不着啦,你现在是要高高兴兴的做事情,把事情办好了,你那师妹不就能见着吗?不如这样吧,我现在就认你做哥哥,你就把我当成你师妹,好么?”她眨了眨她的大眼睛道。
“谢谢你了,我``````”
“你什么呀,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倒像个女人了``````”
王被她这话一激,不禁心想:“我王廊也算是堂堂男儿了,怎么反倒不如一个小姑娘了?师妹之事,尚有转机,何致如此忧愁,再说,无论我如何思念,她又能回到我身边么?哎,王廊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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