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楼很大,是有名的千日居,意思是就算在这里待上一千天也不会觉得闷,因为酒好。王廊轻摇着宝扇,不时注意两旁的客人,他始终都保持着一种谦和的微笑。上了二楼,他朝临街的一张桌子走去,坐下,然后吩咐小二道:“一碟花生,两盘牛肉,一只鸡,半壶酒。”
“半壶酒?”小二迟疑道,“公子,本店从来都没有卖过半壶酒,你看``````”
“半壶酒。”他又说了一遍。
“好``````好``````”小二颇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去了。
“师兄,你怎么只要半壶酒,酒楼里没这种卖法。”那少年道。
“既然我是来买东西的,那么买多少,怎么买,我说了算。”他说完朝楼下看了看,那迎亲的队伍正好从楼前经过。
从楼下上来个白衣的公子,咳得很厉害,似乎每走一步都要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旁边有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扶着他。他们坐了中间的一张桌子;那白衣公子又咳了两下然后轻轻举起了左手,那两个女孩子立刻显得局促不安,脸通红,声音有些发抖:“公子``````,这里是酒楼``````”这话说得真没有水准,这里当然是酒楼。
“我知道。”那公子道,又咳了两声。
两个姑娘把眼睛朝四下里看了看,显得极为害怕的样子;她们相互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那位白衣的公子,然后伸出双手开始解身上的腰带。这一幕不禁让楼上的客人们咂舌,这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想干什么?怎么脱起衣服来了?大家都瞪大的双眼,期待着她们接下来的事情。
只见那两个姑娘都脱下了她们的上衣,露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红肚兜来。那白衣的公子一只手抓住一个姑娘的胸,另一只手手揽住一个姑娘的腰;被揽住腰的姑娘便很自觉地又解下了肚兜,露出她饱满成熟的双峰来。这时的酒楼内真是鸦雀无声,许多汉子连舌头都伸了出来,那小二正提着一壶酒,准备给客人上酒,可是他的左脚刚迈出一步,右脚却怎么也迈不动了,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白衣公子凑上去,用嘴吮吸着她的乳房,好像一个还未满月的孩子在吸着他母亲的乳汁。良久,白衣公子似乎心满意足,把嘴移开,两个姑娘便开始慌张地穿起了自己了衣服。
他在干什么?看这两个姑娘还稚气未脱,显然不是个母亲,又哪来的奶呢?即便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还吃奶,这未免太让人不可思议了,更何况又是在酒楼里。这些问题恐怕在大多数人的心里都会存在,不过,也有对这些问题不感兴趣的人。一个彪形大汉笑嘻嘻地朝他们走去,急不可耐地搓着双手,腰间挎着一把大刀,用牛皮裹着,像是一把好刀。
“嘿嘿,小姑娘,不如跟着我走吧!跟着这个病鬼有什么好的,我一定好好待你们,哈哈!”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正想朝那姑娘浑圆的屁股上摸去,忽然间白光一闪,“咚”的一声,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那大汉睁眼一看,一只大手掉在地上,那是多么熟悉的一只手,因为那只手是他自己的。可是,他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连一点轻微的感觉也没有。
“啊——”他大叫了起来,并非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恐惧`悲伤,因为他掉在地上的正是右手,一个使刀的人若没了右手,那他简直已不算是个人了。
血,开始像洪水一样涌了出来,大汉躺在地板上哇哇大叫。忽又见白光一闪,声音停止了,血,已止住。只听那白衣人缓缓的道:“你本该死,可你现在已跟死没有什么分别,滚吧!”他说话的声音虽不大,可是里面却充满了力量,连坐在窗边的王廊都听得一清二楚,仿佛就在他耳边说似的。——此人的内功绝不一般。
那大汉灰溜溜地跑了,满楼的宾客再也不敢朝那两个姑娘看上一眼,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的眼珠子会突然从自己的脑袋上掉下来。
“小二,一碟花生,两盘牛肉,半壶酒。”那白衣人说道。
“半``````半壶酒?”小二颤抖着说。
“你的耳朵如果没坏的话应该听清了我刚才所说的话。”他又道。
“是``````是``````”小二简直吓得魂飞天外,因为他的耳朵既然没用,说不定也会莫名其妙地掉在地上。
又是半壶酒,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默气,又或者王廊刚才的话被他听去了,看来此人来者不善。
“这位兄台怕不是中原人氏吧!”王廊微笑着走过来,一揖道。
“你如何知道?”那白衣公子倒满一杯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我看阁下面色苍白,眉宇间透出几缕寒气,怕是常年住在冰天雪地里吧!”王廊笑道。
“是又如何?”他似乎每说一句话都像要跟人吵架似的。
“呵呵,兄弟也只是好奇而已,随便一问,既然兄台不便相告,那打扰了。”王廊转身欲走,却听得背后一人道:“你猜对了。”那人仰头将杯中的酒全部喝光,正是那白衣公子。
“在下王廊,家师是此间烟云庄的庄主,不知兄台高姓?”
“我一个无名小卒,既然你想知道,说给你听也无妨,——白飞!”
“久仰。”王廊一揖道。
“你听过我么?既没听过,又何来的久仰,如果想喝酒的话,我请,废话就免了吧!”那白飞又倒了一杯酒,两眼只盯着酒杯,看都没看王廊一眼,好个傲气的家伙!
“好好,我平生第一爱的是女人,第二便是酒了,我那边还有位兄弟,咱们同饮如何?”王廊正要叫那少年,却被那白飞拦住了:
“我是请你,并没有请他。”他取过一个酒杯来,倒上酒,邀王廊坐下。
“好,好。”王廊微笑着坐下,觉得此人不同凡响。
“这酒入口芳香醇厚,只是少了点劲道,不及关外的酒烈,喝起来总像少了点什么``````”白飞道。
“中原之地,气候适宜,不及北方严寒,兄台来自关外,那就难怪了,不知兄台、、、、、、”
“辽东千雪峰。”还没等王廊问他,他便自己道。
“那你是金刀门``````”
“家师金刀门李国光。”
“哦,原来如此,——白兄远道而来,想必有要事吧``````”王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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