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蓝在北京待的时间并不长,行程安排的很满,从来到走不过几天的功夫,中间也并没有再联系凌晓她们。回程定的是周日下午,只在接风那天就约好,离京那天要和大家踏踏实实的待一整天,地点就设在小雨的咖啡馆,由小雨同学亲自操刀下厨,做一顿中规中矩的西餐。目的很明确,有个放松的不受时间限制的还不花钱的空间可以海阔天空的闲扯。
早早的,凌晓就和小雨就起床出门。五月末的清晨,天气还是有些微凉,不过却清爽怡人。两人瞪着迷糊的双眼先奔到附近最大的综合超市,人不少,可放眼望去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象小雨和凌晓这么年轻的,还真是凤毛麟角,有些异类。
小雨左挑右捡的买了好多新鲜的奶酪、黄油、洋葱、西红柿、芦笋、虾,杂七杂八的装了满满一大车,看得凌晓直皱眉。
“喂,差不多就行了,店里的储备不是每天都有人送么?我们不过就是四个人,买回去吃不完就不新鲜了,太浪费了。”凌晓看着框里几乎十人份的量,探进身去,意欲从车里扒拉出一些来放回货架上。
“别别别!”小雨急急的从车头跳到车尾,伸手挡住,“难道就我们吃啊,不止我们四个,我顺便多买些,给徐刚也带一些,他一个人整天也就糊弄糊弄,都瘦成干儿了,看着瘆人。”话出了口,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看凌晓住了手猛盯着她看,又挠挠头添了句,“人家租金给我优惠那么多,我就顺带着给他改善改善伙食,也没什么不合适吧!”
凌晓将手中挑出来的东西扔回车筐里,抿着嘴直乐,“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你心虚什么啊,解释个什么劲儿啊,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你也是越来越八了!懒得理你!”齐小雨一张脸难得的露出窘样,涨得通红,再想说什么,却也明白越说越乱,越描越黑的道理,索性甩开膀子继续挑选东西,也不管跟在后面“哧哧”直笑的凌晓。
两个人大包小裹,从超市打车赶到咖啡馆,离齐氏营业时间却还早得很,今天估计是齐小雨接手咖啡馆以来最早开门的一个周末。凌晓帮着将买来的多余的菜收拾进冰箱,又帮着将中午要用的东西清洗好备用,这才和小雨各自捧了一杯咖啡,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下。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千古名句,深入人心。在新街口这个繁华的地段,凌晓和小雨是切身感受到了以身试名句的年轻鸟儿。一对对手拉着手的情侣从地铁口缠缠绵绵、卿卿我我的走出来,精神矍铄,兴致盎然。
齐小雨捧着咖啡跟凌晓低声点评着情侣们的穿着和神态,不时的添加着自己的猜测和臆想,说得凌晓或翻白眼或忍俊不禁,两个人完全不顾形象,在这个无人的咖啡馆里疯狂的傻乐。
“你看看外面的这一对对情侣,现在的这个状况,有哪一对不是真心相爱的,可是,有谁知道,他们的这些状态又能维持多久呢?”齐小雨将手中的杯子举起来朝着凌晓的大胖杯子轻碰了一下,忽然收了笑容,认认真真的跟凌晓说道,“所以你,亲爱的,爱,就坦坦荡荡的去爱,勇敢的说出来,去享受那一份快乐,谁知道这份快乐会维持多久。及时行乐,这句话或许不太入耳,但却是千古真理。你更不需要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难受,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你感同身受,就连我也不能。”
凌晓继续看着窗外的人群,许久,嘴角开始慢慢的往上翘起,“小雨,你知道吗?原来和他失去所有联系的时候,我想到他,心里满满的都是美好,都是快乐,没有一点点委屈,一点点难过。我其实并不期待,也不幻想,只是一遍遍慢慢的回忆从前不多的过往。也许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也许只是一个无意的眼神,可在我的心里,都值得琢磨千百遍。”
“那现在呢?”小雨腾出一条腿来坐在屁股底下,将散漫的眼神从窗外收了回来,意味深长的在凌晓脸上来回搜索着,“现在,他就在你的面前,你反而觉得不美好了?”
“当然不是,当然还美好!”凌晓目光坚定,肯定的点头,“可这种美好和先前的美好并不是一回事。之前的美好是温和的,珠圆玉润的,现在的美好带有好多不确定性和强烈的冲击感,美好得有些不太真实。当他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刹那,我有一种想退缩的感觉,我不敢,我不信,我瞬间丧失了所有的自信心,自卑到极致。”
“你个傻丫头!”小雨将手中的杯子搁在小桌上,心疼的看着凌晓,“爱情,必须要自信,如果没有必胜的勇气,你如何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呢?他若爱你,你就是最美的,若不爱,你管你在他眼中是个什么呢!你心思太细腻了,你细腻得全身心的去想他而丢失了自我!”
两人都不再说话,都停顿了脸上的笑容,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年轻的鸟儿们也的确起得太早了一些,有一大部分在街头闲逛,享受着这不急不躁的宁静时光,慢慢得等待着一家家懒惰的店主不定点的开门,有几对明显透着小资情调,手头看着稍显阔绰的四处游荡一番,便也毫不犹豫的踏进了这家开门早得有些奇怪的咖啡馆。
小雨一见来了生意,冲着凌晓兴奋的挤了挤眼,二话不说,好似打了鸡血一般无比热情的上前。小情侣们选择的座位都是比较隐秘的,看似不好意思,实则是不愿意让人打扰。小雨深知其中的奥秘,推荐了几款名字意味深远的浪漫饮品,便悄悄的退回一旁,继续和凌晓发呆。
窗外一片阴影遮下,顿时少了一大片光亮,凌晓和小雨不由自主的扭头朝外看去,一对看上去比路上任何情侣都要般配的人儿正兴奋的冲着她俩挥手,那个靓丽的女孩子无比自然的回头和那个高大的男孩子说着什么,做了个要进来的手势,便匆匆往咖啡馆大门走去。
“两个大美女一大清早的发什么呆呢!”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挂在门沿上的风铃一阵“叮当”乱响,身着一件长袖连衣裙,已然是一身夏日装扮的苏青蓝和曹宁前后脚迈进了屋里。
小雨的第一反应便是看时间,第二反应是迅速的站了起来,路过凌晓身边拽了她一把,“都够早的啊,青蓝怎么也没睡个懒觉啊!幸亏我们也起得早,不然,临走临走还让你吃个闭门羹,多不合适!曹宁也不错啊,也起个大早,赶了个早市!”
“我根本就睡不着,天没亮就醒了,然后就给曹宁打电话把他给骚扰起来了。我们俩估计你俩也不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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