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个月齐小雨忙的脚不点地,从咖啡馆的硬件装修到内部的内饰购买布置,从跑建材城到和包工头沟通,样样都不愿意假手旁人,全部亲力亲为。每天一个老早出门,天黑透了才回来,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形象要求极高,头发松松散散的往脑后一挽,随随便便的套一件宽松的衣服,就天天这么晃荡着出门,晃荡着回家。
自从小雨闹了一出火烧赤壁后,凌晓就限定小雨除了周末她在家,其他时间都不许再进厨房。不过两个人这段时间都是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还苦,基本都是各自解决温饱,也没有力气和心情再进厨房了。
公司整合完了以后,每个人都有着无限高昂的热情,公司的业务也比平常拓展了许多,个个都忙的人仰马翻,但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因为每个人都极其满足月底荷包爆满的感觉,有的只是无限膨胀的热情和斗志。凌晓这一阵子自然也不例外,也忙得七荤八素,白天,她在单位努力奋斗,到了晚上回家,不光要听小雨唠叨今天一天的工作进展,还要和她讨论咖啡馆的装修改良事宜。
就这样堪堪撑了一个月,凌晓在斗志昂扬、废寝忘食的同事们中间开始抢眼起来,精神萎靡,神情困顿,好像抽了鸦片一般,脸色暗黄不说,连黑眼圈似乎也已经和她做了最要好的朋友,形影不离了。
“啪!”一叠厚重的文件拍在凌晓的桌上,四周的同事都惊了一跳,凌晓却没有太大的动静,跟刚睡醒一样,迷蒙着双眼将头转过来寻找发声的来源。唐枫一张暴怒的脸迫不及待的挤进她的眼里,“凌晓,你给我清醒清醒,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想干了就说,别上上下下拖累这么多人,早点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四周跟蚂蚁啮齿一般瞬间翻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唐枫是个好脾气的人,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尤其这怒火的对象还是她凌晓。
唐枫的怒气显然并没有因为四周的这些小动静而熄灭,反而更加的旺盛起来,“你给我看看,这是不是你做的文件?”
凌晓总算是回过一点神来,双手支着转椅的扶手,将自己陷在其中的身体和精神都撑了起来。故意不去看唐枫因为暴怒有些青紫的脸,手却已经伸过去将文件拖了过来,仔细的翻看。刚刚翻开第一页,凌晓的眉就皱了起来,脸开始慢慢涨红,错误是很明显的,这种低级的致命错误,似乎连刚进公司的小助理都不会去犯,若是犯了,不是智商有问题,就是明显找茬不想干的。她凌晓从进公司来,还从来没犯过这种错误。
“是我的问题!”错误很明显,凌晓低声承认。
但凌晓的这声无力的话,听在唐枫的耳里却轻飘飘的,犹如□裸的讽刺,让他怒火像随风遇见了汽油,更加猛烈的燃烧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叫是你的问题,那你说怎么解决?”
座位四周的同事越发的竖起耳朵来,有几个事事儿的甚至都已经站起身来,探头探脑的朝他们俩看过来,眼神奇怪、探究更或者有幸灾乐祸的。
听着各处的动静,又看到凌晓愈发涨红的脸,唐枫也觉得自己稍显过分了一点,大大的出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凌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最近老是干没脑子的事情啊?这次的事情闹大了,你知道吗?为了你这个错误,公司在几家公司的标书都出了问题,单子没有接到不说,还影响了公司的声誉,老总下令彻查这事,你说现在怎么办?”
凌晓先开始也只觉得丢人,现在听唐枫这么一说,脑袋“轰”的一声,这才真正意识到这件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似乎这么追究起来,从上到下真的要影响一连串的人,这其中肯定还有唐枫。好不容易过去的裁员低气压也许就要因为自己这个混蛋的失误而卷土重来。想到这里,凌晓的脑袋里面跟开了粥锅一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抬头求助的看着唐枫。
唐枫被她这么一看,心里的气倒慢慢的消融了下来,有些气恼的一甩头,“看我有什么用,我现在什么也帮不了你,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先去老总那承认错误去,争取个态度好,至于后面的事情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知道唐枫不会骗她,凌晓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的往椅背上一靠,不几分钟,又“嚯”的一下站起来,拿起唐枫摔在她桌上的文件夹,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只留下唐枫一个人在后面“哎,哎,哎……”了半天也没哎出一句话来。
公司的老总是个五十多的儒雅男子,姓孙,虽说五十多了,但是叫他作老头,实在是衬不上。皮肤白净细腻,头发乌黑浓密,平日里说话做事各种的派头、各种的绅士,从不与人红脸,但说一不二。宣薇曾多次怀疑老总的头发到底是不是假发,并为此纠结了很久。
孙总只在凌晓进屋的时候,抬眼扫了她一下,面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坐吧!”话平静如常,听不出一丝情绪,可听在凌晓的耳朵里就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心里知道自己这回犯了大事理亏的厉害,所以只顾着盯着自己的鞋尖,磨磨蹭蹭的也不敢坐下。
“坐下说话!不管有什么事情,都用不着罚站。”孙总将面前的文件合上搁到一边,指着他宽大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炯炯有神的双眼直视拘谨的凌晓。
凌晓感觉背后毛毛扎扎的长了一排的刺,又痒又疼,也不敢抓挠,只乖乖的蹭到椅子旁坐下。孙总沉默着,并不着急问她什么,似乎像是在等着凌晓开口。紧张的气氛冲着凌晓像山一般压过来,凌晓捏紧双手,一时间抓耳挠腮,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第一句话,急得满脸通红。
孙总看穿了凌晓的窘迫,嘴角斜了斜,将双手插起,终于开口问道,“为标书的事情来的吧!是想给我一个什么解释吗?”
“我……”凌晓的后半截话在抬眼看到孙总凌丽的眼神时又被自己吞了回去,突然觉得面对这个看上去温和的老板,居然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支吾了一下,倒也坦荡荡的挺起胸膛道,“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就是来承认错误来了。还有,就是想跟孙总您说一声,所有的错误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和其他的员工和领导没有丁点关系,怎么处理我我都接受,没有怨言。”
“凌晓是吧?”孙总浅浅的笑了起来,饶有兴味,却依然无声,恍惚中凌晓似乎看到他微微的点了点头,“不错!还挺有担当。”
这种场合这样的夸奖迅速让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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