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布上的女子长得和我一模一样,若非那眼神和那发式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我还真以为谁偷画了自己。
凝心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霜儿中了龙曜国的奇毒——美人泪。美人泪开红色小花,若是男子误食之后一天内若是不用解药,就会因为全身脏器衰竭而亡。若是女子误食,则是绝佳的春药,只是三个时辰内要是不与男子交、合也会引起脏器衰竭,最终死亡。”
凝露在听到凝霜中了美人泪之后便再也笑不出来,指甲狠狠地刺进自己的掌心,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凝霜果然是打得好主意,想个办法既除了莫千穗这个威胁,也能让自己快些上位。这么多年,虽然柳阡陌从未碰过她们,但是阁里的人都知道她们的身份,轩辕阁没有女主人,她们几个就是女管家。不过若是以后柳阡陌知道了今日的愚弄,哼哼,凝露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要把凝霜拉下来,方法有很多种。
凝心倒是没有多大的波动,换了自己也会想着利益最大化的。只是若是以后被发现,只怕柳阡陌再也不会看凝霜一眼了。与其如此,还不如默默跟随着他,做一个不可或缺的影子,静待水到渠成那日。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凝露,心里禁不住叹息,今日凝霜若是成功了,以后的结局肯定会更惨。
柳阡陌看着莫千穗,他不想这么早摊牌的,莫千穗的一切都让他想要探索。只是面对这几个从小就以保护和侍奉为己任的女子,他从心里是相信的。正是因为这份信任,他没有多考虑,直接叫来了莫千穗问话。可是 站在面前的女子还是那么从容,即使从一开始就是弱势的一方,一直对自己察言观色的一方,到了关键的时候,气势上却是一点不输于一个男子。天底下敢这样对着自己说话的男子都没有几个,又有几个女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如此说来也倒是符合了公主的气质,果然是探子吗?要一个人招供,他有太多的方法已经用过了,嘴巴再牢靠的探子,都禁不住烧红的烙铁在舌头上落下的滋味。只是对于莫千穗,他莫名的不想用那些方法,只是想像这样留在身边,慢慢发现。也许是对她的期望有些高,当他知道凝霜出事儿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不是担心凝霜,而是她——莫千穗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用了这么愚蠢的方法,然后就是失望。
我看着柳阡陌,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失望。是在为我失望吗?但是还在等我解释,那就意味着只要我说,就还是会相信我吗?我有点愣神,边儿上易水寒急了,“莫千穗,这真的是你吗?发什么呆啊快说话啊。”
凝露恨恨的咬着嘴唇,恨不得把易水寒扔出去。
“没有,不是我。”
我冲易水寒感激的笑笑,这人没有第一眼那么讨厌,就像张栋一样,虽然话不投机老是惹我,但是我们确实不折不扣的好基友。这让我忽然想到了穿越而来的那天,最后看到的张栋惊慌而绝望的脸,那是真的吗?
“首先我要申明,这是诬陷。我没有这样做,也没有动机这样做,加害一个婢女有什么意思?其次,你们调查的申明龙曜国公主,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我确实是被风卷来,很有力量的那种风,我落下来的时候恰好砸进了你的轿辇里,如你们所见,我和画像上的人长得一样,但我却没有关于公主的那段记忆。”我看着柳阡陌的眼睛,说得很认真。前面确实是很认真的说,后面就有些扯了。但是凝心手里的那张画布明显写着寻人启事,赏金高达五百万两黄金,我还是不要把话说死比较好。
易水寒眨眨眼睛,“难道是失忆?那龙曜国的毒药怎么解释?”
“呵,”我冷笑一声,“如果不是你们的调查,我到现在也不会知道自己和龙曜国公主居然长得一样,或许就是同一个人也不无可能。请问易公子那龙曜国的毒药只有龙曜国公主可以有吗?刚刚凝心姑娘说的不是挺全面的吗?”
“说的好。”易水寒摸着下巴,眼睛闪闪发亮。
“奴婢惶恐,”凝心对着我一幅身子,“奴婢只是有朋友通医理,识毒药,日常耳濡目染的多了。”
我笑着对她点点头,眼神掠过凝露那紧盯着我的脸,不屑的笑了一下,“就是啊,随便一个只是耳濡目染的人都比我知道的多,而且——。”我干脆大咧咧的往边儿上椅子里一坐,柳阡陌的人品我算是摸出来了,他需要明确的理由,还有大胆的做事风格。果然柳阡陌的眼睛里很快掠过一丝笑意,“你继续。”
“而且,我不是一直在怡心居读书吗?请问我是怎样给一个你的顶级护卫下的春药?为什么要给她下药?”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情了,柳阡陌还未开口,凝心便接了口:“启禀阁主,美人泪还有一个使用方法,就是合着紫金玉露制成粉,撒与距离目标很近的空间内,因其无色无味所以不被察觉,致使人慢性中毒。霜儿正是这种慢性中毒,根据推算,就是从外面回来的那一天。轿辇里洒了很多药,阁主没有再去过,但凝霜却会天天去检查轿辇,从内到外,不敢丝毫懈怠。”
这是和我杠上了么?
我微微一笑,“姑娘此话是讲给我听的,柳阁主自然知道是什么毒导致的状况。”凝心惊诧的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那天我落进轿子里,脸上只有一个面具,手里只有一个手包。车里只有我和阁主两个人,要是我有什么小动作阁主肯定会察觉,你说是吗柳阁主?”我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我先下去的。”柳阡陌摆明了不配合。
“呵呵,我紧随其后啊。再说了,我从来就没见过那美人泪,手里更没有那药粉,证据在哪里?谁都可以在轿辇内撒一把药。再说我明明有那么多与你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为什么偏偏要洒在一个空轿子里?既然我作为探子来无法全身而退,首要任务就是顺利击杀你啊,何苦打草惊蛇让自己白白暴露。”我气定神闲的看着柳阡陌笑了,柳阡陌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通报,“启禀阁主,怡心居小月求见。”
凝露对着柳阡陌福了福身子,“阁主,是我让她拿来点东西。”
柳阡陌给影卫一个眼神,影卫须臾之间就拿进来了一样东西,我看着凝露嘴角处诡异的笑容,给了她一个鹿死谁手还不一定的眼神。
那东西是我的手包,我今天出门特意落下来的。
“可以打开看一看吗?”柳阡陌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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