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兮抱着死也不要做一个饿死鬼的心态,拉着清闻回到后厨房继续吃迟来的午餐……连她都很佩服自己,眼看着小命危在旦夕了,还有心情将肚子填饱再说。而一向爱跟她作对的清雨,这次却不声不响地跟着他们回到厨房继续吃起午饭来。
清闻对她也是由衷地佩服,咬着一张野艾蒿鸡蛋饼囫囵地问她:“晓兮,你不怕吗?”
“说不怕那都是假的。可吃饭比天大,现在一团乱,我们趁着机会把肚子捞饱了,再思量是原地等待死亡还是怎么避过这一劫。”
清雨一直没说话,专心地吃着这可能最后一顿的午餐。
清闻见气氛有些凝重,便问清雨:“清雨师兄,你说是谁在太子的饮食里下的毒啊?”
“不知道。天下总有那么一小撮妄图造反的谋逆贼子。”
“最终都会被朝廷一一歼灭。”刘晓兮补上一句,其实她想说的是,要嘛是推翻现有的政权建立新兴的政权,要嘛就是现有的政权镇压下一切的反动组织,将新兴政权的萌芽掐死在襁褓中,古往今来莫不如是。其实谁下的毒一点都不重要,他们这些无关轻重的小虾米注定要成为代罪羔羊。
清雨深深地看了刘晓兮一眼,再也没说话,清闻见他们都不说话也不敢在说话,他们三个现在像是被困在绞刑架上的死囚,等着那绳子随时勒紧脖颈。
他们三个草草吃过中饭,外面的喊杀声也渐渐止息,清雨自动自发地要去外面看看情况,刘晓兮叫清闻陪他一起去,她打算回房间去收拾收拾自己的细软再去找到薛家阖,一起跑路算了。虽然这样逃掉看起来有点畏罪潜逃的嫌疑,但是她真的很不甘心当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那她穿越重生一回马上又稀里糊涂地死掉,多冤哪!
可当她走出自己房间的时候,发现整个若兰小院都被太子的卫士们包围得滴水不漏,她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回厨房去,好在她这一来一去的也没人阻拦。
须臾,清雨惨白着一张脸跟清闻返回厨房,带来了最新的消息。据说下毒的是今天混在来参加的庙会的百姓当中的逆贼,行刺的也是这些人太子的人倒是抓住了几个叛党,可惜都是死士,一被擒获便服毒自尽。最后一条消息尤为重要,说是若兰小院之主玄若也被刺客所伤,卧床不起。难怪他们这些人都被洗清了嫌疑脱离生命危险了清雨还那么一副灰败的表情,敢情是在位他那崇敬的玄若师叔担忧呢!
刘晓兮却觉得这玄若是个聪明的人,他这一受伤,不管真假也摘清了他的嫌疑,虽然是人都想得到他不可能傻到在自己的地界上对太子动手,但是现在看来,他也是个无辜受累的人,便为个人拉到不少同情票。
接着便传来太子被护送回皇宫去的消息,纯阳观的众人总算是有惊无险。刘晓兮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下她也不必扛着包袱亡命天涯了。清雨回到前院去照顾玄若,不多时便来吩咐刘晓兮做点吃的,想来中午饭是太子先动箸,接着发现有毒,他们也就没敢再吃。
刘晓兮将就厨房剩余的材料很快做了三菜一汤,都是清淡又补血的,想来那玄若受了伤,肯定见血了,吃点这些补一补正好。
等清雨将现做的饭菜取走,玄月领着一位目光矍铄的老者来到了厨房,此人的长相倒与玄月有七八分相像,只是眉眼之间多了几许风霜世故还有一丝杀伐决断的狠厉,难道他是玄月的爹?刘晓兮虽不明白他们来此处的目的,却还是镇定地与玄月打了个招呼。
玄月看着她经历了中午的事情之后竟然还这么泰然自若的模样微微有些诧异,太子虽然暂无大碍被护送回宫了,但他爹职责所在,说是为了太子跟若王的安全着想要来厨房查探一番,他也只好陪同。他其实挺奇怪太子今日来参加纯阳观庙会的目的,尤其是在他得知太子打算正式对付若王开始,他问过爹,他却一字也不肯多说,还骂他不成器。他觉得很憋屈,难道他没有选择跟月家一同站在太子的阵营便叫做不成器?这天下锦绣江山,将来还不知要易主何人呢,怎么就说明他站错了队列,况且不管站对站错,他总是要护得心爱之人的遗孤周全。
他爹月傲天一直都是太子的党羽,今日太子在若兰小院出事,他知道他爹定然怀疑若王,可是天地良心,他整天跟若王在一起,他根本没有参与这起谋杀。玄月也曾试图跟他爹解释,却被一句冷然的“孩子你太天真太优柔寡绝”给回绝了。
“月笙,你去看看若王的伤势,为父自己在这里问问这个小厨娘便可。”月傲天沉着地说道。
原来玄月的俗家姓名叫做月笙啊,而他所说的若王应该就是玄若吧?原来他果真是皇室成员,还是一位亲王吧?
玄月迟疑地看了刘晓兮一眼:“爹,你不会是怀疑这个小姑娘吧?不会是她。”不知为什么,他竟然为刘晓兮分辨起来。
月傲天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轻叹一声:“爹自有分寸,不会为难她的。你自去忙你的事情。将灶台下烧火的那个小道士也带出去。”
玄月这才有些犹疑地离开了厨房,虽有诸多疑惑却还是按照他爹的吩咐将不明就里的清闻带了出去。
刘晓兮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想果然是父子俩。然后她发现玄月的爹以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在等待一个开口的契机,当然,他不说话,刘晓兮便也不说话。
“小溪,你为何迟迟不动手?!”月傲天看了她半晌,突然压低了声音,有些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这句话将刘晓兮问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讶异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当然因为同音,她不会知道他说的此小溪并非她这个晓兮。
“请问……老先生,你认识我?”刘晓兮不明所以,只好试探性地问道。
“小溪,你莫要跟老夫装糊涂,这里没旁人,你只管老实回答我。你可别忘了,你的心上人还在我月家!”月傲天的声线再度沉重下去,随时都有可能发怒的样子。
刘晓兮心里一骇,心想莫非这是跟这具身体早就相识貌似还有着什么秘密协议的人,却不得不继续推脱道:“老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小女子我根本不认识你,也没有什么心上人。”
“刘小溪!你竟然顽固到连自己心上人的性命也不顾及了?!好!很好!”月傲天额头的青筋暴突,有种不容逼视的威严与狠厉掩藏在眉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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