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时,钱一方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声音略大,字字重音的说道:“我选择第三种。”然后抬起头,眼睛直视着张魁,“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啪嗒,咳咳咳。郎晓豆被他狠绝的话吓得失手掉了汤勺,被自己口水呛得喘不上气。连钟壅都开始正视眼前的雇主,他这两天态度变化着实得快,让人应接不暇。
“呵呵,钱先生,这里装的不是水,”张魁用筷子指着自己的头,说道,“不过,我怀疑,你的这里一半是水,另一半是面粉。这两天你摇头摇得太猛了,都成糨糊了。”
“你什么意思?”钱一方还是第一次被人评价自己头脑不清楚。
“我都说明了,是在它对你有极大危害下才会采取极端手法。目前来看,它对你并没有害处,顶多就是帮你将她驱赶出你家。”
“没有害处?我天天看的景象不是害处?神经衰弱不是害处?”
“你这人真矛盾,之前还信誓旦旦地断定是别人在整你。这么快就改变想法了?”
“这不就是你们让我相信的目的?将她驱逐,她再去伤害别人怎么办?你们不能等出了事再跳出来整治吧?不能防范于未然吗?”
两人唇枪舌剑地过招,其他人默默地听着。眼看情况进入白热化,张魁不打算再废话下去,“钱先生,如果你找我们来解决这鬼,那么你只有两种选择,一不理它,就放在那里,二我帮你把它赶出你家,但绝不会用极端手段。其他的都免谈。”
客厅中再次陷入的寂静。
钟壅顿感无力,卧室中的一幕席卷重来,他尝试调节气氛的解释道:“人与鬼,两个世界,截然不同。只要它们没有打扰到我们,我们是不可以多管闲事的。一招棋错,得罪了它们,后患无穷,别忘了,我们终有一天是要到另一个世界去的。到时候它们再来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常有人告诫,生前要多积德,死后才能过得舒服。”
不知他是否听得进去,钟壅侧头看向他,却被他的眼神冻住。
“所以不能给她报复的机会。”声音虽小,但在座的几位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
钱一方打断钟壅的疑问,“你们的工作到此为止,吃完就回去,不用再来了。那个房子的事情也不需要你们调查了。”起身,送客。
张魁轻笑着提醒道:“钱我是不会退的。”
钱一方没有理会,只是一味地站在门口,等着送他们出门。
催促李启和晓豆收拾好行李出门,钟壅刚要告辞,还未出口的话就被迅速关上的门给扇了回去。
三人拖着行李眼巴巴地等着张魁示下。
“你们若是好奇,我们可以自己查。”
“怎么查?”
张魁从兜里取出那把钥匙,递给他们。
“你刚才不是还给钱一方了吗?”钟壅不知道张魁还有这一手,这手法快过小偷。
“还了,这是另一把备用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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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启,你哥让你回家。”
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回到事务所,洗掉了一身的疲惫,坐在客堂中休息时,张魁拿着手机走下来,对着李启来了这么一句。
“我哥回家了?”
“没有,他说‘让你’回家,呆着。”
“没说什么事?”
“说了,怕你跟着我们往外跑遇到危险。”
“我成年了,知道如何躲避危险……”李启想到回去也无事可做,还不如在这里帮忙,寻些刺激。
“恩,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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