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她母亲真传之风,叫道:“张儿!那两栋房子原是左家宅他们家养鬼用的。”
“啧,麻烦。”客堂中品着茶的洛晃问从两楼走下来的张魁,“怎么办?事情变复杂了,这事该不会被劫走吧?”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冲突不可避免时,见机行事。晚上再去一趟,让钟儿去试试引鬼上身,看看情况。”
“你确定他行?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吗?”
张魁点点头,“应该行,下午恶补过一些。”
“……这不是考试,是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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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古旧的八仙桌置于天井正中,两座木制长方形下设底座的牌位孤于桌安之上。竖粗横细老宋体书:二/四世祖洛长天/洛孤鹜。
这是半个时辰前的情景。
现在,哗啦啦。
“洛长天,**的能不能别总是诈和?你输的东西我们都用不着!”洛晃恼羞成怒地推倒麻将。
三缺一,被拉来顶缸的长天不舍地数着冥币,挨个分发道:“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洛晃,长天他妈不是你始祖婆婆吗,长幼不分、目无尊长是你们家传统?”前几天的集体逼供,洛晃责无旁贷,钟壅记仇。
洛孤鹜起先满院子追着大清跑,后来大清跑不动,瘫在一旁喘气,孤鹜只得孤零零地抱着两个牌位围着麻将桌飘来飘去。听到钟壅评价他们家的家教问题,幽怨地睁着水汪汪的圆眼睛,无声地控诉着。
推开孤鹜凑过来的脸,钟壅纳闷道:“鬼有实体?”
“子夜养鬼气,气足便可以化作实体。平日也可,但浪费鬼气。长天他们是食法鬼,对人无害,但鬼气淡。冤鬼、恶鬼能被人瞧见就是这个道理。”张魁边码牌边说。
“他们怎么死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钟壅鄙视洛晃:“他们是你祖宗你都不知道?”
洛晃撇了撇嘴。
“别急,等我赢了,再向你们一一道来……”
未等长天说完,左右两侧各伸出一叠黄纸,长天笑嘻嘻地刚想接过来,对家张魁轻哼一声:“嗟来之食,君子不齿。”
长天狠狠拍开两边递过来的手:“滚,老子不要施舍,老子今天要自己赢回来!”
钟壅冲洛晃点头说道:“你的粗鲁,遗传问题,理解理解。”
……
孤鹜哀怨地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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