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远的俊脸微微僵了一下,大手包裹住牧言夕的小手。
“知娫,你又说笑话了。”
“思远,我可没有说笑啊,当初谁不知道言夕是季扬的女朋友啊。”
赵知娫巧笑倩兮,又拉起牧言夕的双手,上下仔细地打量着,那眼神,那神态,牧言夕想起了王熙凤打量刚进贾府的林黛玉。
“言夕,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以前是小家碧玉的邻家美女,现在穿上这名牌的衣服,挎上这名牌包包,真的是富家太太了。”
赵知娫的话向来是绵里藏针的,听这话,她究竟是在夸赞牧言夕呢,还是她身上的衣服和包包。
“我家言言向来是穿什么都漂亮的,这些衣服和包包就是锦上添花。”傅思远看着脸色神情呆滞的牧言夕,眉毛轻轻地皱起。
“思远,这么心疼老婆,我可是开玩笑的。”赵知娫略显尴尬,却很快一闪而过。
“知娫,我和言言要去她家吃饭。”傅思远已然没有了耐心,直接挑明意思。
赵知娫是识时务的人,见好就收,见傅思远下了逐客令,便就与他们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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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一脸恍惚的牧言夕坐在副驾驶座上,微微地转过脸去,眼眸停留在专心开车的男人,车窗外闪亮的霓虹灯,在他的侧脸打出一个一个淡淡的光圈。
傅思远确实长的好,无论从哪一个方面,哪一个角度,都是完美的。确实是人中的龙凤。
“傅思远,谢谢你。”牧言夕轻轻地开口。
这一声感谢是由衷的,可也是客气而又有一些疏远的。
她没有想到傅思远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到她去他家吃饭。
放下已然安排好的应酬,去她家哄哄心绪不佳的牧年成。
而对于她来说,每一次傅思远的这样付出,对于她来说,都是额外的。
那个已经萦绕她心头许久的念头,又一次被她轻轻地压下了。
若她再一次一意孤行,那么后果已然是不言而喻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猛然发现自己早已在那个沼泽中,进退都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言言,我们是夫妻,不用这么客气的。”傅思远的脸微微下沉。
牧言夕的嘴角轻轻的抽动了一下,对啊,他们是夫妻。
只是傅思远究竟为什么要娶她?个因绕在心头许久的问题,却因为赵知娫的话而被再一次无限制地放大了。
如果说,傅思远是因为省事才娶她呢,那么知娫姐呢,她岂不是比自己更加省心省力,毕竟他们那时候是正儿八经的恋人。
如果说是为了算命先生那一句“天生一对”,那么以知娫姐的外貌,修养,家室……
与傅思远天生一对的人,除了她,无其他不二人选。
难不成真想群里姐妹说的那样,是因为……
那样的念头才冒出来,就把牧言夕吓了一大跳,她偷偷地侧过脸,再次看向淹没在昏暗的光线下的英俊男人。
怎么样也不能把那样的原因和他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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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是拉着傅思远的手回家,在牧年成和陈秀兰的面前,他们必定是恩爱夫妻。
回到家后,她很识相地与母亲到厨房里去做他最爱吃的酸菜鱼。
而傅思远却坐在沙发上,陪牧年成说话聊天。
“思远,你给我讲讲那个希腊债务危机,是怎么回事”牧年成一见到傅思远,就马上笑逐颜开了,急不可耐地问起了傅思远上次到牧家留下的问题。
“爸,这个呢……”傅思远解开自己的西装外套和领带,像模像样地当起“讲师”
牧言夕端着做好的酸菜菜,刚好看到这一老一小专注聊天的样子。
她微微地发愣,不过是稀松平常的话,怎么到傅思远的嘴里就成了妙语连珠,引地牧年成心情大好。
人说,如果注定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么就嫁给自己父母喜欢的人,就当是一种孝心。
不管傅思远是不是她的菜,可他却是牧年成的药,能哄地他开心的良药。
记得以前听母亲说起过,牧年成一直偏爱儿子,只可惜生了她这个女儿,虽说也是疼爱有加,心中却不免有些遗憾。
而傅思远的出现,是不是真的是填补那一个缺憾呢
而他们的话题也很快从希腊债务危机转移到现在大热的欧洲杯。
从傅思远侃侃而来的话语中,牧言夕第一次知道,傅思远还是铁杆球迷。
心情好,胃口自然就开了。牧年成终于舒展了许久未开的眉毛。
吃饭的时候,她也频频给他夹菜,一反在小公寓里的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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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牧言夕才发现自己的扭到脚肿了起来,碰一碰都觉得疼。。
陈秀兰扶着牧言夕回到卧室里去上药。
牧言夕半躺在床上,陈秀兰拿着红花油,轻轻揉捏着她的红肿的脚,一边打开了话匣子,继续吃晚饭前未完的话题。
知女莫如母,她看着牧言夕和傅思远别扭的样子,怎么看都是貌合神离,心里就暗暗着急,她这女儿怎么就是那么死心眼。
“言言,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也不管思远是什么样子的。你们现在都已经是夫妻了。”
牧言夕皱着眉头,脚背上一股清凉气随着母亲的手,慢慢地渗进肌肤里,那火辣辣的疼痛减缓了很多。
只是那一股清凉之气很快随着母亲的话渗进她的胸口,又是傅思远……
可她聪明地没有开口反驳母亲的话,她知道,若她开口了,母亲必定会更加没完没了。
父亲和母亲一样都是被傅思远“收买”的人,对他可不是一般地死忠。
牧言夕动了动嘴角,费了好大劲才把已经溜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却是一脸的不可置否。
“是夫妻就应该好好过日子,老话说地好,百年修地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女儿,人就那么几年。可不要老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陈秀兰一语点中牧言夕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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