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了跳楼机,傅思远有些步履不稳地抓着她的手,半搂住她的腰。他本就紧紧抓着牧言夕的的手徒然放开颤微微地藏到背后去!
那藏在背后的手臂的肌肤有些血肉模糊了,高档西装被勾开一个口子,
牧言夕一直不知道,刚才在坐跳楼机,她坐地那一侧的铁栏杆已经被磨破生锈……若磕到她,必定是皮破血流……
她玩的都是最刺激的,坐的时候,到处都是一片尖叫声。
唯独牧言夕一脸风轻云淡,仿佛在坐火车一般平缓。
她看着傅思远有些发白的脸,打趣到:“傅思远,我们还要继续吗?”
“……”傅思远有些狼狈地看着那些摩天轮。
不过,她也是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傅思远其实是轻微恐高症的。
牧言夕扶着傅思远来到休息区,顺便去买了两杯可口可乐。她轻轻地喝了一口。
她静静地看着傅思远,手指轻轻地摸着手腕上的伤疤……
“傅思远,你知道吗?当年我割下去的时候,可比这跳楼机刺激多了。”
牧言夕笑着把手腕的那一道伤疤递到傅思远的面前,把那一道伤疤大大方方地展现给傅思远。
这一道伤疤没有要她的命,却要了父亲的半条命。
这是牧言夕最大的遗憾,也是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
傅思远动了动发白干燥的嘴唇,没有开口。
牧言夕静静地看着他,大大的眼睛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清澈,没有遗落过他一丝的表情,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丈夫。
她在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翻过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执念已深。
“傅思远,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结婚吗?”
“你图的是省事,而我要的是给父母一个交代,图的是省心。”
“我们各按所需,要过的那种没心没肺的日子。”
“如果你觉得我们还可以过回以前那样的日子,我们继续,如果已经不可以了,我们随时都可以结束。”
她要的现实安稳,不想与傅思远有任何的纠结,那怕是一秒钟也不愿意。
她也不愿意被困在那沼泽地里,左右被缚。
天生一对也罢,省事省力也罢,她不想再探究了,只想还自己一个轻松和简单。
傅思远苍白的脸,眼眸异乎寻常的晶亮,许久后,他笑了笑,那笑容极淡,淡到连牧言夕都没有捕捉到,便已经消失在嘴角了。
那手臂上的伤口越发地痛了,钻心地疼痛。
他伸出手去,手指上还沾着鲜血,捏住她的下巴。
“结束!牧言夕。你想要离婚吗?”
“别逞强,别任性!跟两年前一样,很多事情的后果,你一样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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