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清穿记事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二百四十七章 梦魇第(1/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夏悠琴等见秋月面有倦容,服侍其歇下。

    待两人离开,秋月却无甚睡意,自在枕上躺着,因担忧胤禛身体,不免辗转反侧。

    遂掀起床帘,也不点灯,兀自披了件外裳,在窗下坐着,又见窗帘上竹影参差,雨声淅沥,清寒透慕,无端更是烦闷。

    这般坐了半饷,听窗外潺潺雨声,至四更将阑,这才回床,渐渐睡了。

    梦也不曾安稳,心内一上一下,不知不觉,只见夏悠琴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说道:“恭喜主子,如今王爷……”未说完,就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瞧奴婢这张嘴,如今皇上已经登基,又这般宠主子,只怕主子很快就是贵妃娘娘了。”

    秋月恍惚也曾见胤禛穿龙袍的样子,但听了夏悠琴这话,心下仍旧不喜,蹙眉道:“你素日稳重,哪里来的这般混话。皇上册封后宫心中自有数,哪里容咱们置喙,则话以后断不可再说。”

    夏悠琴知道秋月素不在乎这般虚名,又有胤禛昔日宠爱,也只含笑应了。

    话还未说完,就有小太监宣旨,她果然封了贵妃。

    秋月接过旨意,赏了小太监,他自离去复命。待他离开,宫殿里所有人皆下跪行礼恭贺,秋月恍恍惚惚间觉得不大对劲儿,却见方才那小太监去而复返,原先的谄媚不见,只剩趾高气扬之态,轻蔑瞥了秋月一眼,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年羹尧贪赃枉法,逞威肆虐,挟诈行私。诬陷忠良,奖拔匪类,是非颠倒,负恩悖逆,欺君罔上,不忠不法之臣。人人得而诛之……”

    秋月听到前面的话。早已心神不稳,手里的圣旨也不知何时掉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才略稳了心神。恍惚间听到“年氏自入宫以来,恃宠而骄,嚣张跋扈……但念其初为皇六子生母。有孕育皇嗣之功,遂降为淑妃,望往后……守静。钦此。”

    那太监念完圣旨,见秋月仍呆愣着,遂将圣旨一合,用太监那特有的嗓音尖锐道:“淑妃娘娘,您还是接旨吧,奴才还要赶回去复命呢。”

    秋月心中恍惚,这些年来的生活。这么多的宠爱,难道都是虚假的么。

    狡兔死。走狗烹,胤禛果然是这般无情冷清之人么!

    这般想着,只觉得心中一刺,然后嘴里一股腥甜之意,夏悠琴等见了,也顾不上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七嘴八舌急切道:“主子,您怎么了?”

    “主子,您可别吓奴才啊,太医,快去叫太医……”

    ……

    “主子,您且放宽心,多想想小阿哥,小阿哥还要您照顾呢。”

    不知怎的,秋月从这么多话中当当听到了这句,忙稳了心神,“福儿呢,福儿在哪里,快领他过来见我。”

    刚说完,就见素云从宫外踉跄跑了进来,满脸惊慌悲戚,“主子……小阿哥他,小阿哥他……已经不行了……”

    秋月听完,只觉得心中剧痛,两眼一番,竟晕了过去。

    “主子,主子!怎么魇住了?快醒醒儿,主子……”秋月被夏悠琴唤醒,一翻身,却原来是一场噩梦,喉咙间犹有腥甜味,心口仍微微刺痛。

    见她满额的汗珠,夏悠琴忙扯过搭在一旁的巾布替她擦拭了一番,“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做起了噩梦,瞧着满头的汗珠。”

    秋月这才发现肩背身心都被汗水浸湿,但觉冰冷,不由哑着嗓子道:“无事。”一语未了,人也嗽了起来,夏悠琴忙捧过痰盒。

    秋月咳了一番,见那窗上的纸,隔着屉子,已经透进清光,遂问道:“什么时辰了?”

    “不过是辰时,时辰尚早,主子在歇会子吧!”

    秋月摇了摇头,只询问道:“福儿可醒了?”

    “小阿哥早醒了,正和小林子玩儿呢,主子可要奴才接小阿哥过来?”

    秋月又摇了摇头,“我正病着,好容易他今年没病没灾的,别过了病气给他。昨儿夜里惊着了,流了一身虚汗,你炊了热水,我略略洗洗。”

    夏悠琴扶她坐起,靠在床案前,正应声,这才看到枕上的血渍,唬了一跳,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吐血了,奴婢遣人去告诉福晋一声。”原来,秋月躺着时,便遮住了枕边的一小摊血渍,如今人起身,自然也瞧得分明了。

    秋月原也只觉得嘴里腥甜,见了这光景,哪里还有不知的理,又见夏悠琴面色惊异,忙道:“不用,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府里多少事呢,福晋一人哪里忙的过来,何必拿这个小事烦她。何况今儿王太医正好过来把脉,请他一并瞧了也就是了,切不可将这事走漏出去,扰了爷的心神。”

    话一说完,不免有些气截,又勾起梦中的场景,不觉心里一撞,眼中一黑,神色俱变。

    夏悠琴见状,哪里还敢劝,忙都应承了下来,嘴里只道:“奴婢去炊点热水,主子好歹暖暖,屋子里在添点碳,您躺着,可别招了风。”说着,替秋月敛好被子,一面放下帘帐,一面出门安排。

    幸而她年纪大了,见得世面也多,倒不似一般小丫头那般蝎蝎螫螫的,沉稳有度的唤人请王太医过府,随后又安排了一众事物,这才端了热水进屋。

    简单替秋月擦拭了一番,换了身干净暖和的亵衣,又换了床锦被,这才替她盖好被窝放下帐子。

    一时王太医过来请了脉,便同夏悠琴出来,到外间坐下,这才蹙眉道:“昨儿老夫过来,年福晋脉象都平和,只要好生调养几日,自然能痊愈,怎么不过一个晚上就更严重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刺激了心脉。”

    夏悠琴解释了一番,这才道:“奴婢也正奇怪,昨儿夜里睡觉前都好好的,今儿早起就是如今这副光景了。”

    王太医思虑片刻,一旁早备好了玫红单贴,便提笔写了方子,向夏悠琴道:“年福晋这是思虑过重,受了大的刺激,使肝阴亏损,心气衰耗,除了吃药将养外,以后断不可动气,须得你们常劝着她宽心,不然,纵使灵丹妙药,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夏悠琴点点头儿,道:“说的很是。”

    王太医道:“既这样就是了。”说毕,方子也写好了,“照这个方子先吃两剂,明儿我再过来给年福晋把脉,看看效果如何。我还有一点小事,不能久坐。容日再来请安。”

    说着,夏悠琴送了王太医出来。

    这里送走王太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