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中最后一抹余晖在天边淡去,莲心苑早已是灯火通明。
此刻,平时宁静的院里显的颇为热闹,进进出出的丫鬟婆子,吵吵闹闹的声音,一切都昭示着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乌喇那拉氏此刻在正屋里,神色焦急的频频向外望。
这时,李氏和钮祜禄氏还有耿氏几人进了屋子。乌喇那拉氏看见几人来了,止了她们的礼,焦急道:“怎么这么久王太医还没过来,年妹妹现在情况很是不好。”
李氏听了,眼睛闪过一抹喜悦,脸上却丝毫不显,关切的问道:“年妹妹现在情况怎样,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乌喇那拉氏道:“产婆在屋里候着,孩子却生不下来。说是得请了太医,开了药,止住血,才能保住孩子。”
几人正说着,却见胤禛和王太医一起匆匆赶来。
胤禛未进屋,便见众人都围成一团,眉头皱了皱,抬步进了屋内,不悦道: “这是在干什么,年氏现在情况怎样?”
众人闻其声,纷纷散开, 乌喇那拉氏忙领着众人迎了上去,行礼过后,便将秋月的状况,说予胤禛和王太医听。
王太医听后,迟疑道:“王爷,这病须得进屋查看,奴才才敢开方子。可这……”
听了这话,胤禛脸色更是阴沉,额上冒出青筋,正待说什么。
只见徐嬷嬷从里屋跑了出来,跪在胤禛面前,哭道:“爷,福晋,您们快想想办法啊。主子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危险了。”她嘴唇哆嗦了几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最终只趴在地上,不断磕着头,“爷,快救救主子吧!”
乌喇那拉氏见状。正待说什么。只见钮祜禄氏已起身及至屋子中间,福身请求道:“爷,年妹妹现在情况危急,准许妾陪同王太医一起进屋。照看年妹妹。”
胤禛见钮祜禄氏出现,眼神有些讶异,却听她继续道:“当年婢妾生弘历的时候。也经历过年妹妹这种场景,对年妹妹现在所受的苦感受破深。倘若当年有人陪同太医进屋给婢妾诊治,婢妾也不至于以后……”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但胤禛已经明了。
原来当年钮祜禄氏在怀孕后,也被人害了几次,均没有成功。却在她生产的时候暗下了手脚。也幸好她和弘历福大命大,活了下来,可她,却日后在也不能生育了。
她虽然在府里一直低调行事,表面与世无争。但内心却深恨乌喇那拉氏在人前端庄贤惠,人后却见死不救之举。
只是她素来谨慎小心。一直没有动作。直到秋月进府,胤禛对秋月的种种不同,让她意识到机会终于来了。
胤禛深潭般的双眸扫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乌喇那拉氏,点头对钮祜禄氏道:“就依你。”
然后沉声对王太医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年氏。”
胤禛面无表情,声音却透出一股阴郁,让屋内众人心惊胆寒。
王太医微颤了下身子,躬身应道:“奴才必当竭尽全力救治年福晋。”
言毕,便尾随钮祜禄氏进了里屋,一时间屋里静默了下来。
乌喇那拉氏因方才胤禛那面无表情的一眼,正心下忐忑,此刻见胤禛还站在屋内,便开口温和道:“爷,既然王太医已经随钮祜禄妹妹进屋,那年妹妹定会吉人天相的。爷不如先坐下,等太医和钮祜禄妹妹出来了,听太医怎么说。”
胤禛皱了皱眉,环顾了四周,见其他女人都望向这边。他此刻虽对乌喇那拉氏心有不满,但仍没拂了她的面子,嘴里淡淡的‘唔’了一声,在上位坐下。
乌喇那拉氏见胤禛并没拂了她的面子,心下一喜。待胤禛坐下后,便斟了一杯热茶,放在他的面前。
胤禛淡淡的扫了一眼茶盏,却并没碰它,只阖上了双眸,静默不语。
见胤禛不语,屋内其它女人自是各自沉默着,想着不同的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王太医从内间出来,对胤禛躬身道:“禀王爷,年福晋现已无大碍,只是肚里的孩子不得不提早生产了。”
王太医话还没,只听的内室里面传来一声大喊,‘啊!’却是秋月的声音。
秋月是被痛醒的,当她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只见钮祜禄氏站在床前,面露惊喜道:“年妹妹可是醒了。”
方才随钮祜禄氏进屋的徐嬷嬷,此时,扑在床沿上,一把抓住秋月的手,喜道:“主子,您可算是醒了,真是太好了。”
这时,淡墨手捧药碗走了过来。
徐嬷嬷接过药晚,对秋月道:“主子,这是催产药,我吩咐淡墨亲手熬的,趁热喝了吧。”
说着,便抬起秋月的头,将药晚端到她的嘴边,秋月喝过药,虚弱的对徐嬷嬷说了几句话,其他几人并没听清。
只见徐嬷嬷道:“锦心和初蕊福晋已经请了大夫来看了,爷和福晋现在在外守着,主子请放心。”
秋月听了这句话,便放下心来。有胤禛在,其他的女人定不敢出什么幺蛾子。突然下腹传来的隐隐的下坠感,然后便是一阵剧痛,秋月不禁大喊了一声:“啊……”
声音之大,之凄厉,让听到的人忍不住侧目。
胤禛听了这声音,猛站起身来,对着王太医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王太医额头上,冒了几滴汗,躬身答道:“想是年侧福晋喝了催产药,现在药效发作了。”
这时房间里又传来秋月凄厉的喊叫声。
此刻,秋月整个人头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阵阵的疼痛和小腹中传来的下坠感。
秋月的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额间的汗水不断顺着鬓角流了下来。她知道若这个时候大声喊叫,将自己的体力消耗殆尽,到了真正生产的时候一定会没有体力。
但此刻她却是忍不住了,新婚的破处之痛,比起这生子之痛,简直算是微不足道了。
现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以后再也不生了。
又一阵疼痛袭击过来,秋月感觉自己肚子有东西流淌了下来,耳边只听产婆惊叫道:“羊水已经破了,产道却还没打开,怎么办?这样下去便是一尸两……”
产婆还没说完,却听钮祜禄氏一阵呵斥,“胡说什么,年妹妹一定会吉人天相。”
那产婆嘴唇蠕了蠕,终究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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