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十几日,剩下的时间便是李氏五六日、钮祜禄氏五六日,在偶尔去几位格格、姑娘房里。
胤禛虽不宿在她房里,但白日却常来看她,在加上她怀有身孕,所以那些仆人倒也不敢怠慢。
虽胤禛常来看望秋月,但徐嬷嬷却还是担心爷的心被府里其它小蹄子勾引了。常劝秋月把初蕊、锦心收做胤禛的房里人,也好拢住胤禛的心。
起初秋月只觉得好笑,但徐嬷嬷毕竟是从小伺候她的,秋月对她有很深的感情,所以也只劝她。但时间长了,经不住她常常念叨,只要仗着主子的身份,让徐嬷嬷不在提这事儿。
徐嬷嬷虽听了,不在口头上说,却总在私下里嘀咕,弄的秋月又好笑,又烦躁。
开春之后,万物复苏,连风似乎都柔和了起来。莲心苑的桃花也慢慢透过冰雪,长出小巧的花骨朵。
虽开了春,仍有些寒意,秋月的房间里没在烧炭,但炕上却还是烧了的。秋月倚在炕上,看着初蕊几人做这小孩子的衣裳,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这里已经微微隆起了,虽然外表仍然看不出来,但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孩子在自己的体内一天一天的长大。怀上这个孩子虽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但是现在的她却渐渐的爱上了这种奇妙的感觉。
秋月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现在胤禛每晚宿在哪里,自是成了府里众人打探的重中之重。大家都想趁年氏怀孕了,得了胤禛的亲眼,最好能怀上孩子,才能将来无忧。
而秋月甚少出自己的院门,只待在自己院子养胎。每日散散步、写写字,读读书,给宝宝胎教,偶尔胤禛过来了还陪他吃顿饭。
秋月了怀孕,感觉得最好的一件事,不是不用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而是不用在陪胤禛滚床单。每当想到自己一个十六岁的人,身子都还没张开便天天陪人滚床单,就觉得有一种犯罪感。
这是前世带来了心理感觉,与现世的一切无关。
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秋月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这日,秋月同往常一样,睡了个饱饱的午觉,懒懒的倚在炕榻上,听锦心逗趣。却见小林子从外间走了进来,脸上尽是愤懑之色。
锦心见状,调笑道:“怎么了小林子,谁欺负你了,告诉锦心姐姐我,我替你收拾他去。”
“好姐姐,您就别调戏奴才了。”说完,也不理睬锦心,对倚在炕上的秋月道,“方才我去福晋的院子找小喜子有点事,却听他说,今早武格格给福晋请安的时候呕吐,现在已被查出有了身孕。福晋听了十分高兴,已经把这事派人告诉爷了,我还听说,福晋还请了王太医给爷最近常去的几个格格把脉,奴才听了这事,立马就赶回来,告诉主子了。”
秋月听了,只淡淡的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便见坐在绣蹲上的徐嬷嬷开口道:“这些小蹄子,果然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主子才怀孕多久,就勾搭上爷了。”
还待说什么,秋月出口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嬷嬷,武氏有孕,为爷开枝散叶也是大喜事一件,别再说了。”
又对一旁的夏悠琴道:“悠琴,过一会若是有人给武格格送礼了,你便和初蕊一起去库房挑几样东西,给她送去,怎么说也是件大喜事。”
秋月倦倦的阖上了双眸,淡淡道:“记住,别跳吃食药物之类的东西,若出了什么事,我怕也脱不了干系。”
夏悠琴心下一凛,没想到年主子如此年轻,想的却这样周全。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旁的徐嬷嬷,难道是嬷嬷教的。心里这番想着,脸上却只恭敬道:“是。”
秋月倦倦的摆了摆手,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奴婢(才)告退。”一行人躬身出了内室,留下秋月一人和满室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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