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纵恣既作,则侮夫之心生矣。’皇后娘娘身怀有孕,不能侍奉皇上,却不肯为皇上纳妃,岂是贤妻所为?”丁香低着头,声音比起刚才小了些。
杨彦冷笑道:“果真是愚民!不知以丁姑娘之意,此事,朕该如何为皇后辟谣?”杨彦心中清楚,只怕这话不是百姓说的,而是朝中官员及其家眷因为他不肯纳妃而说的吧。
丁香抬起头来,小心地注视着杨彦的神情,面上却是一片坦然道:“臣女以为,只要皇上广选嫔妃,这等污蔑皇后娘娘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杨彦忽然笑了笑,说:“此话倒也不错。只是丁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这样的话,似乎不太妥当吧?”
丁香面色微红,微微垂下眼睑,羞涩道:“臣女实在是仰慕皇后娘娘,想到有人这样败坏娘娘的名誉,心里就愤怒。所以刚才看到皇上,一时激动,就……就没有想那么多……”
杨彦忽然笑道:“难得丁姑娘对皇后一番心意。既然如此,不知丁姑娘可愿为皇后分忧?”
丁香眼中闪过一道惊喜,却依然低垂着头,柔婉道:“能为皇后娘娘分忧,是臣女的福气……”
“既然如此……”杨彦忽然停顿了一下,再次看着丁香问她,“朕再问你一次,你可是真的仰慕皇后,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愿意!只要对皇后娘娘好,臣女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说到这里,丁香脉脉含情地望着杨彦,好似一述雨后清新柔婉的丁香花。
“好吧!既然丁姑娘如此忠义,朕就成全你。”杨彦看着丁香的眼睛,唇角含笑,眼中却闪过一抹残忍。“朕正担心皇后此次是否能平安生产,丁姑娘就去感业寺出家为皇后祈福吧!”
丁香眼底的喜悦慢慢凝滞,她疑惑地看着杨彦,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皇上刚刚说什么?
“怎么?没听清楚?”杨彦唇角轻扬,带着几分讥诮道,“你方才不是说为了皇后好,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朕也不要你粉身碎骨,只让你去给皇后祈福就好。怎么,你不愿意?”
丁香樱唇微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杨彦,不知道皇上怎么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不是都说皇上最是宽厚仁慈,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明君圣主吗?
杨彦看着丁香那难以置信的神情,忽然变了脸色,沉声道:“怎么还不谢恩?难道方才你跟朕说的话都是假的?你胆敢欺君?”
“不,不,臣女不敢……臣女……皇上……”丁香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惊恐地望着杨彦,连连磕头道,“臣女错了,求皇上宽恕……”
杨彦冷声道:“还不接旨谢恩?”
丁香听到杨彦冷酷无情的催促,彻底绝望,不由吼出了心里话:“皇上!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您是一代圣君,如何能让皇后娘娘坏了您的名誉?皇上,您多纳嫔妃,不管是对您还是对皇后娘娘都是最好的,如此简单的事情,谁都知道……为什么您要这样?”
“哼!”杨彦冷冷地看着丁香,讥讽道,“为什么朕不纳妃?因为你们这些女人的虚伪和丑陋让朕恶心!你以为你长了一张美人的面孔,朕就看不出你内心的丑陋?”
内心丑陋?丁香震惊地看着杨彦,含泪摇头。这个世上,哪有人在乎女人的内心是美是丑?为什么皇上就非要看得那么清楚?
杨彦嗤笑道:
“可笑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女人,明明心里觊觎皇后的地位和宠爱,却装模作样摆出一副一切都是为皇后分忧的虚伪脸孔。你们以为朕就那么傻?你都说了朕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圣君,又怎么会被你这样的小把戏骗过去?”
丁香恍然明白过来,忽然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皇上,臣女错了,求您饶了臣女这一次吧!皇上,臣女以后再也不敢了,皇上……”
这时,安然终于扶着沈怡的手,慢慢转了出去,轻声唤了一声:“皇上?”
杨彦回身,就看到安然挺着大肚子站在一树火红的石榴树下,目光如水,脉脉含情,唇角含笑,灿若桃李。这次怀孕以后,安然的气色比前几次更好,岳朝城说,这次她怀的是位小公主。对此,杨彦非常期待。
“来人,送丁姑娘回去!告诉丁侍郎,丁姑娘自愿去水月庵出家为皇后祈福,朕允了,特赐黄金一百两以作嘉奖!”
“皇上!?皇上饶命!娘娘饶命啊……”丁香哭倒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但很快就被杨彦的近侍卫打晕,送出宫去。
“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杨彦大步走过去,小心地扶着安然道,“就在前面的亭子里画?”
安然点头,微微仰头看他,一缕金色的阳光从花木的缝隙中射过来照在他头顶的金冠上,折射出道道金光,使得他原本就俊美威严的容貌又多了几分神秘高贵。
四十多岁的男人,又勤于锻炼,保养得当,安然觉得他跟自己初见时似乎也没有两样。若说一定有变化,那也是比以前更加英俊有气势。
“哥哥,你真好看!”
杨彦微微一怔,而后忍不住低着头笑出声来。成婚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她才忽然发现他长得好看?
杨彦低头看着她眼如秋水,面若桃花,皮肤好似牛奶一般光滑细腻,哪里看得出来她已经年近三十,是几个孩子的母亲?
“安然,你好像比我们刚刚成亲的时候更美了。”杨彦伸手摸摸她的脸,唇角轻扬,眉梢眼角都是幸福和满足。“今天我们的小公主乖吗?”
“当然!”安然含笑点头,一手放在腹部轻轻抚摸,“今天该你弹琴了吧?”
杨彦点点头,略带几分不悦道:“那三个臭小子,弹又弹得不好,还非要弹给妹妹听,我真担心我们的小公主被他们影响。”
安然靠在杨彦胳膊上笑道:“呵呵,我怎么觉得我们小贝喜欢听几个哥哥弹琴说话呢?”
……
半个时辰后,杨彦扶着安然回寝宫。三个孩子已经做好功课等着了。
“爹,娘,你们去哪儿了?”已经十二岁的太子杨瑾蹙着眉头,赶紧上前扶着安然道,“娘,您身子重了,怎么能走那么远?”
“唉,自从你入朝历练以后,真是越来越爱唠叨娘亲了。”安然嘟着嘴道,又伸手抚平儿子蹙着的眉头,回头瞪着杨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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