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姑娘的神态动作都极其自然,不注意看还真是认不出来是个姑娘。
飞虎帮之前不敢跟杨彦他们横,是看杨彦他们一行人衣着不错,人又多,尤其燕老三一看就是个习武的,怕遇到古人惹事,但眼前这个单枪匹马出来管闲事的他们就不怕了。一看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穿着打扮也很普通。
“哪里来的小杂种,敢管爷爷们的好事?再不滚连你一起打!”
飞虎帮的人凶神恶煞的瞪着那女扮男装的姑娘,有的还动了动大刀对着她比划着,威胁之意自不必说。
谁知那姑娘竟然怡然不惧,反而双手叉腰道:“皇城之中,天子脚下,岂容你们为非作歹欺压良民?你们倒是说说,这西市什么时候成飞虎帮的了?你要是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自然没人管你们收不收场地费!要是说不出来,哼哼,你们将皇家的地盘说成是飞虎帮的,难不成你们飞虎帮想谋反不成?”
杨彦一听,不由微微一笑。这姑娘人单力薄还敢管闲事,果然机灵。
宝儿一听,忽然大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那姑娘一听,又高声道:“连个孩子都知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飞虎帮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飞虎帮的人再跋扈也不敢说皇家的地盘是飞虎帮的啊,那带头的大哥恼怒地瞪着那姑娘,挥舞着大刀威胁道:“咱们飞虎帮的帮主那是皇后娘娘赵氏家族的人,是国舅爷!识相的就快滚,再胡说八道小心爷爷将你大卸八块!”
说着,飞虎帮的人还狠狠地瞪了宝儿一眼,暗自恼恨这孩子怎么这样聪明,莫不是大人教的,有意管他们的闲事?
宝儿立即用手指指着飞虎帮的人,鼓着腮帮子道:“爹爹,他瞪宝儿!他是坏人!”
杨彦摸摸儿子的头,笑着安慰道:“宝儿不怕,爹爹在呢!宝儿说得对,他们都是坏人!对了,宝儿,刚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句话是谁教宝儿的?”
宝儿得意道:“祖父教的,宝儿都记住了!祖父给了宝儿松子糖吃!”
安然回头赞了一声:“宝儿真聪明!”又道,“娘亲不是说过宝儿正在长牙,要少吃糖的吗?祖父给了宝儿多少松子糖吃啊?”
宝儿搂着爹爹的脖子,躲开娘亲的视线,小声答道:“宝儿吃了少少的松子糖,宝儿刷牙了……”
杨彦见儿子那心虚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吃得不少。不过,儿子能记住这么长的句子,还知道用在此处,实在是让他欢喜,便亲了他一口道:“好儿,过去的帐就不跟宝儿算了。爹爹知道,宝儿是最听话的孩子了,以后一定不会背着爹爹和娘亲偷偷吃糖的对不对?”
宝儿连连点头道:“宝儿是听话的孩子,宝儿不偷吃……”
这时,飞虎帮那带头大哥提着大刀往杨彦他们这里走来,远远地就挥舞着大刀嚷嚷道:“快滚快滚,再不识相要你们好看!”
与此同时,飞虎帮也派了两人提着大刀去撵那姑娘,那姑娘赶紧后退了几步,却一边退一边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想杀人灭口吗?飞虎帮要谋反了!谁去府衙报信啊?飞虎帮要谋反了!”
“不许胡说!抓住她!”
飞虎帮的人着急了,别的话说说不要紧,这造反的话能胡说吗?便去追那姑娘。那姑娘虽然跑却没有跑远,反而不住地在人群里穿梭,就围着这一块跑,飞虎帮的人提着大刀在后面追,吓得看热闹的百姓尖叫连连,场面一时间混乱起来。
这时,原本跟在杨彦他们身后的那两名新科进士不但没跑,反而寄上前来,挡在杨彦他们身前,大声道:“我们是本科进士,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当街行凶?”
飞虎帮的人听到是新科进士,也不敢胡来,顿了一下道:“咱们飞虎帮是赵家的产业,赵家知道吗?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天下谁不知道皇上独宠皇后娘娘,你们考个功名不容易,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安然听到这句话气得不行,当即冷笑道:“据我所知,皇后娘娘只有一位兄长,就是今科探花郎。怎么,难道你们飞虎帮是今科探花创办的?”
那飞虎帮的人被安然的话噎了一下,恼怒道:“你一个女人懂什么?我们赵氏家族家大业大,皇后娘娘正是出自我们赵家在泸州的支脉……”
“简直一派胡言!”
这话安然很想说,杨彦也很想说,但却不是他们说的。
随着这声音,又一名俊秀的青年站出来,怒斥飞虎帮众人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扯着皇后娘娘的名头欺行霸市为非作歹!我看赵氏家族是活得不耐烦了!”
安然听得声音熟悉,转身望去,却是表哥顾少霖和两个朋友,而先前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正被他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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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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