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逸风离去的时候,安澜正趴在床上,对所有事情都一无所知。
东方离在安澜的房里,等待着周沛樊的到来。
看着趴在床上,背部的衣服最外一层有些已然被鞭子打破了。幸亏此时是冬季,而安澜又是极怕冷的人,因而衣服穿得也比一般人厚。有着厚厚的衣服挡着,鞭子打在身上时的痛感也减轻了许多,尽管如此,一条条的鞭子落在本就虚弱的身体上,还是令人难以忍受的。
安澜的脸朝床外侧着,凌乱的黑发搭在苍白的脸上,有种羸弱的美,与醒着时的飞扬跋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东方离的视线落在了她略微嘟起的嘴唇上,虽然因为生病的原因显得苍白而又有些干裂,但是东方离想起了尝过的滋味,不由自主的,他咽了咽口水。
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心里的时候,东方离赶紧将目光移开,不让自己在多想。
可是,他觉得空气越来越少,让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他待不下去了,于是猛然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有人走了过来,于是他顿住脚步。
门很快就响了起来,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
是周沛樊,听到这声音,东方离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调整了一下呼吸,说:“进来吧。”
这一次,周沛樊的神色并不是很好看。他已经听说了,东方离命人处罚安澜,而安澜已经被打晕了过去。
周沛樊走到安澜的床前,只看了她一眼,便用责怪的语气对东方离说:“你想弄死她就干脆一些。不要将她弄得半死又叫我来医,我还不至于那么清闲。”
东方离没有说话,也没有生气,而是故做无所谓的姿态。
“哎……”周沛樊实在是太无奈了,也不知道东方离是怎么想的,明明看见他对安澜……就连现在,也是有点心疼的吧,不然就不会让他带上最好的药了。可是他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很费解,就算要折磨一下安澜,也不用再她还生着病的时候来吧?万一真的弄死了,他就不信东方离会开心。
“你只管医她便可。”东方离状若漫不经心地道。
周沛樊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要将安澜的腰带解开。东方离急急道:“你要做什么?”问完之后他才醒悟周沛樊为何要这样。于是正了正神色,说:“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这话被安澜听了,也许要无语到吐血吧,这人五十步笑百步得很不心虚嘛。
周沛樊听了之后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说:“那就不用医治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那怎么行!”东方离立即反驳。
周沛樊哭笑道:“难道你要我蒙着眼睛给她疗伤?”
东方离语塞,想了一下,便叫来手下,吩咐道:“你到庄外去请一位大婶来。”
周沛樊摇了摇头,说:“就算你请来了人。她最多也只能帮着上上药,而我没见到伤势,又怎知要配什么样的药才会好得快些。”
东方离嗫嚅着说不出有效的话语来。周沛樊见状,又说:“你放心,我又不是要将她脱、光、光,待会我只把她后背的衣服剪开便好。”
其实东方离也不知道自己别捏着什么,只是想到有人要将她的衣服脱了,他就有些不情愿。
周沛樊看了一眼一脸不自然的东方离,好吧。只看到一部分的脸。他不免觉得好笑,然后就继续动起手来。
解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转头对东方离说:“既然你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那你还不赶紧出去。”
东方离惊愕地看着他,他居然敢拿他的话来噎自己,是不是平日里对他太过友善,让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周沛樊知道东方离有些动怒了,可是,他不怕,他面不改色地示意东方离出去。
东方离的怒意忽然见没了,转而变为好笑,安澜让他无语凝咽,竟连周沛樊也这样,难道安澜真能影响人至此?
他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地说:“既然你可以留下,我自然也不必回避。”
“我是大夫,与你可不一样。”
“你是大夫,但是你也是男人,都一样。”
“我是秉着济世救人的心态留下的,与你截然不同。”
“我就要留下。”
两个男人很幼稚地争论着,床上不得安宁的人儿动了动身子,然后扯到了痛出,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
他们停止了争吵,注意力转移到安澜的身上。
周沛樊也不理会东方离到底是走还是留,他快速而又小心地解开安澜的衣服。因为安澜是趴着的,真要解起来还真有一点难度,这时,东方离还真的帮上了忙。
当安澜最里层的衣服被剪开的时候,呈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条条交错的鞭痕。有些隐隐翻出血珠,大多数都是青红的印子。
虽然刀伤剑伤,血肉模糊的伤东方离经常见到,鞭伤已经算是小菜一碟了吧,若是布在他人的身上,他觉得会不屑一顾,可是如今这些伤在安澜光洁的背上,他的心有隐隐的不忍,还有一点点后悔。
“还好,不算很严重。”周沛樊淡然说道,而后又狐疑道:“是不是这丫头知道会被你抓来打,所以才穿这么多的衣服?”
东方离忽觉一头冷汗滑落。
周沛樊很快就帮安澜处理好了伤,将被子轻轻地搭在她的背上之后,就收拾自己的药箱,然后站起身来。转身走的时候他对东方离说:“让她一个人好好地歇息一下吧,你不要打搅她。”
东方离看向周沛樊,眼神微眯。周沛樊知道每当他做出这样的眼神,就是在警告他人不要再惹他,若是以往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还会有退避三舍,可是如今,他觉得他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尽管被周沛樊这样叫出去不怎么有面子,但是东方离仍就出去了。在门口处,他有回头望了安澜一眼。
凌逸风一行人很快就进了渝阳城。他们并未多做停留,而是目标明确地回到了凌府。
此时凌明德和嫣然公主都在大厅里,凌逸风进去的时候,面上的表情是冷淡的,只是看的出来,他并=心情并不好。
以前,凌逸风的情绪一般人很难看得出来,其实,以前的他,情绪上并不会有过多的变化,因为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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