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儿只在家待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就去追赶自己的伙伴,只是走的时候背了个大包袱,里面有叶草根给他做的几身衣裳,外加了些干粮。
“明明知道孩子今日要赶路,你还拉着他说话。”望着儿子打马而去的身影,叶草根忍不住抱怨起来。两个眼圈都是黑的,还要赶路,多伤身子。
刀疤苦笑,明明是那个孩子拉着自己问这问那,到成了他拉着弃儿了。他也不多解释,抱拳赔礼:“是我的不是,还请夫人恕罪。”说着还深深的弯下腰作揖赔礼。
清晨,官道上已经有人走动了,大家的目光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叶草根有些不好意思:“回去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这人,大马路上还这样,真是丢人。
刀疤笑笑撵了上去,这人有了身子后,脾气变得乖乖的了。跟着走了一段后,那个小腹略突的女子突然转过身子:“你怎么还跟着我?你不当值么?”
“送你到家我再过来。”刀疤解释着。
“青天白日的我还能丢了不成?我又不是小孩子。”因为弃儿走了,叶草根心里有些不舒服,所有的不舒服都发泄到了刀疤的身上,她是故意的。谁让那小子一回来跟自己都没说两句贴心话,就抓着刀疤不放,一说还说了一夜。有什么重要的事能说上一夜?叶草根觉得自己的儿子被人抢走了,还不是别人,是这个当爹的。
刀疤还算是有些看出苗头的。不过没有深想,只以为是弃儿走了,她心里难受,也乐得让她发泄一二。可是看着她有些张牙舞爪的。又忍不住去斗她:“你不是小孩子,可是你肚子里有个小孩子。”
叶草根被堵的没话说,抬脚就给了他一下。看着刀疤弯腰揉腿,她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神清气爽的回头便走。
这明明就是件小事,可是被有心人看见了,就变成了刀疤惧内,一传十,十传百。到也验证了以前的一个传闻。刀疤送了叶草根回家,转头去了营房,有几个相熟的随即凑了过来:“怎么了?今儿瞧着这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昨晚没睡好?”
“哪里是没睡好。我看是没睡才是。被媳妇罚了不准上床?”
众人一听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笑的是那样的你知我知。
“没。”刀疤矢口否认。
众人抬手拍了他一下,一副你瞒谁的表情:“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况且今儿早上就有人在官道上看到了。说你是给夫人赔礼,夫人对你是爱理不理的,又踹了你一脚。说吧,你犯了什么事?是不是瞧上谁了?夫人酸的很不肯应?”
刀疤真是服了这些人的想象力,这些东西他们都能想出来。他再次摇摇头,却也知道自己要不说个所以然来,这些人是不会罢休的,更不要说这些人还能想出各种各样的桥段来,怕到了明日。传到他的耳朵里的就变味了。刀疤摸摸鼻子,思考着要怎么解决。
“说吧。这又不丢人。这里头有媳妇的谁没让媳妇赶下床过。谁也有个瞧对眼的时候。”一个年纪稍微大些的军官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表情劝和着,“你这样子我就知道有事。”
“是是是。我媳妇那次发了脾气,直接把我赶出家门,可怜,我身上都没穿衣裳。可叫人看了笑话了。”为了鼓励刀疤勇于表达,有人都将自己的丑事抖了出来。
刀疤笑笑,摸着下巴好笑的看着那个自爆丑事的人,颇为玩味的道:“为什么把你赶出去?又是为什么没穿衣裳?这个我还从未听说过呢。”
那人说这些哪里是在人前再揭疤的,听刀疤这么问起,再看着周围的人一副嗤笑的模样忙道:“说我的事做什么。现在最要紧的是崔大人您。若真是做错了事,大人就陪个礼。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我们男子汉,能屈能伸,不跟那些老娘们一般见识。”
刀疤还是很佩服这个人的。再不管是什么事,被他一句家和万事兴带过,到显得没什么了。不过他还是很好奇,既然自己都不愿意揭丑,更何况别人呢?他都打算放弃了,有人插口道:“老铁,你别糊弄守备大人啊。大人不知道,咱们却是知道的。还家和万事兴,你那点破事根本就不是家和,是要分家。”那人说着便对刀疤道,“大人,他可是不得了,跟自己媳妇好的时候居然叫上了别的女人的名字。你说这是家和么?他媳妇还是哥好性子的,要是我,早就打的他满地找牙。”
这确实不是家和,也难怪让他那么的出丑。刀疤不厚道的笑了笑。
老铁人如其名,面子也铁的很,不好意思只是一会儿,甚至叫嚣着:“大人,我都把这么丢人的事说了出来,您也说说呗。我们都理解。我们还能给您出主意呢。”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为了能听些八卦,别说点头了,就是让他们破费他们也愿意。现在漕船都顺利的过境了,也没他们什么事了,每日苦战着也不是事。寻些乐子,时间过的也快。
守备夫人长得是不怎么好看,就是一般人,满大街都是那样普通的女人,只是有一条,皮到是挺白的。不过这也没用,像守备这样身份的,身边怎么都该有几个美妾的。
刀疤笑笑,随后道:“你们能给我出主意,那我就跟你们说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她如今的脾气大的很。自打有了身子后,就变得脾气大了。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不陪她出门了,她说我嫌她变丑了,心里又旁人了;我陪她出来了,她又说我当她是孩子。”刀疤摇摇头,做出无奈的样子。
众人本来是想听某些事情的,却没想到刀疤最后出口的是这么个事,不过这里头只要是做了爹的人都有体会。老铁是头一个开口的:“你这还算是好的。我媳妇那么个娇滴滴的人,有了身子后都不让我碰,我一靠近抬手就掐,还拧了。”
“你没轻没重的去碰,人家当然要掐了。”又有人调笑他。
那个年纪大的老扈笑笑道:“我看你们是哄过头了,拿乔了。我家那个都生了七个了,我一次也没瞧着她冲着我发火过,连个大话都没有。”
“是是是。嫂子那般的贤惠人可真不多见。扈大哥好福气。”大家转头又去附和老扈去了,纷纷忽悠着老扈请他们吃酒下馆子。
刀疤也就笑笑,心里却盘算起弃儿昨日说的事,这事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的,要怎么才能办好呢?刀疤的走开,有人是瞧在眼里的,忙舍了这边跟了过去:“大人。”
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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