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纳妾道草根忙摆着手:“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身份,还讨妾……”
朱大常笑眯眯的瞧着乱摆着手的道草根:“你是什么身份,我竟不知道,你给我说说。”说着还斟了杯酒,双手奉到道草根的面前。
“我就一个养马的……”望着朱大常那张笑脸,道草根顿时收口了,是啊,他如今不是养马的了,也不是王府最低等级的奴才了,他是官儿了,工部的七品官了。可是……“不行,不行,哪里能讨妾。”
朱大常奇怪了,这男人,只要是一提讨妾每个都是兴奋的,谁不喜欢讨妾,谁喜欢对着自家的婆娘,要是长得俊也就算了。偏他们这些都是粗鄙的奴才,配得也只有笨拙的丫头,那能长得好看?
“怎么怕老婆了?”
“谁怕了!”道草根顿时暴跳,这是对男人最大的刺激,谁能怕老婆,“我说一她绝不敢说二,我往西,她要是往东她看看!”
有得时候说的越多反而是心虚的表现,道草根的说辞反而让朱大常确认是了自己的想法。说是平日他还蹿着别人反抗一下,可是这一次,他巴不得道草根就是个怕老婆的主儿。
朱大常道:“那就是了,不怕老婆,那就讨一个进门。你不知道那南边来的瘦马,各个是美若天仙。那脚就这么大,裹得小小的,尖尖的,看着就挠心。那声音,软软的,一声声唤的肠子都要断了。再说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了?没个妾哪里像话?”
道草根还是不敢,以前在丰镇的印象不好。人家也不是没送过人去,可是那个丫头居然敢害自己,若不是叶草根发现了。他早就没命了。
朱大常见自己都说成这样道草根还是不点头。心里琢磨着,光凭自己这么说这家伙肯定是想象不出那些瘦马的好处来,看来自己还是要掏些血本,让这个土鳖见识见识。
朱大常叫了小儿,让去胭脂胡同唤两个清倌来。打算让道草根开开眼。
可却被道草根叫住了:“不用了。那些人我也见过了。人家以前也送过。可是兄弟我真不要。”
还有人送过,这是真的么?朱大常有些怀疑。
他的神情道草根全看在眼里,道草根觉得他有些小瞧了自己,便把自己当初的事说了:“送了四个来。都是小小的。一个个跟鸟雀一样,我还寻思着这丰镇的风那么大,别把她们吹跑了。她们都是扬州来的是不是?”
朱大常点点头,这么说还真是的。想着想着。朱大常又开始羡慕起来,他在皇城根儿做官,还是在个富得流油的衙门里做官,自认为巴结的人无数,可是却没人送他瘦马,道草根不过是在偏僻的小地还做的是不入流的小官就有人送,一送还是四个!这真是!朱大常羡慕了一阵子后,又摇摇头,虽然他描述的像是那么回事,可是他才不信,到手的东西他居然不要。他就不信这世上还真有坐怀不乱的人。
这么一想,他突然想到了一桩事,那眼睛不由自主的便往道草根的下身看。别是这家伙有问题,怕人笑话他吧。嗯嗯,肯定是这样,要不,怎么会这般坚定的不肯讨妾。
得了这个念头,朱大常也就不操那个心思了,回头他把这事情跟少主子说一声,就什么事都没了。他的命儿怎么那么好呢?朱大常觉得自己都要笑出来了。可惜啊,他不能笑,还要安慰道草根。
“既然你不想那就寻个好郎中给弟妹瞧瞧,上太医院也行,不是我说,太医院的太医们别的学的不精儿不打紧,唯有这妇人科助妇人怀孕一项定要精通的。”
这宫里的女人都要想个孩子,不止是宫里,这满朝的王公贵胄,朝廷重臣谁都不愿意自己没儿子。因此太医们对这是最拿手的。
道草根笑了笑:“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当初也瞧了什么名医,银子花的如流水,可是那,她还是怀不上。我都认命了。”
认命,认命这就对了。朱大常越发相信不能生的是道草根,他转移着话题:“不提这个,听你的意思,你在外面过的不错么。这么说这道外面任官要比在京里强?”
道草根也很快丢了没儿子的沮丧:“这到是真的。在外头,一个八品官儿都有无数的人来讽刺,那些寻常百姓瞧见了县太爷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就是京城,谁都不拿你当回事这随手一抓就是个官儿。你还记得以前十三爷骂人么?骂那个五品官儿永定河里头的王八都比他官儿大。”
朱大常不由得笑了。不过只是应付的笑笑,他的心思很快就转向了别处。自己是不是该寻个门路到外头去任职啊,在京城虽说是过的舒服,可是到底底子薄了些。回头自己就跟少主子说说。
道草根觉得这世上的事有些邪乎,怎么说呢,前些日子朱大常才同自己说要讨什么妾,这一日他的上司瞿郎中讨小。大家全都上门吃喜酒去了。
“瞿大人,你好艳福啊。”
“小登科,小登科。我们是羡煞了。您可是三元及第了。”这是瞿郎中第三回讨小,大家戏称三元及第。
一脸褶子的孔郎中满面堆笑,只是招呼着众人,不过他却没功夫多待,因为还有更重要的客人要他来陪。
道草根他们几个在一桌吃酒,便吃酒便打量着在上桌坐的人。道草根夹了菜送进口中,顺势虚指了一个人问道:“那是谁?瞿大人正说话的。很是巴结么。”道草根觉得那人官不大,官大的是不会来的,只有他们这些下属来捧场子。可是,瞿大人又明显的对这个那么的巴结,显然是有些奇怪的。
道草根身边的老曹瞧了一眼,对着他道:“我一说出他的姓来,你立马就晓得了。”
道草根笑了:“你当我是神算子呢?”
老曹也笑笑,丢了个你别不信:“他媳妇姓陈。”
姓陈,道草根顿时脱口而出:“愉贵妃娘家人?”
老曹有些得意的摇摇头:“怎么样,我就说你一准能猜出来吧。他就是愉贵妃娘姐夫。”
道草根点点头:“原来瞿郎中是跟着大皇子的啊。不过愉贵妃的娘家姐夫怎么会上咱们这?这怕不是本支,是旁支的吧。”
老曹对着道草根又是一笑:“到底是万岁跟前出来的人。一眼就瞧出来。不过也算不得是旁支。愉贵妃跟这位的媳妇是同祖父的。只是这位……”
“怎么了?”根本不用道草根开口就有好事者问出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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