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艰难了些,可是年还是要过的,而且还要好好的过个年。叶草根拿出早先买好的布,给家里的每个人都裁了新衣裳,做了新鞋子,还特地买了两只鸡。此外,她还买了一口袋的黄豆,准备自己点豆腐,发豆芽,权当蔬菜吃。
每个人都在准备过年,杀羊宰牛,还不热闹。杀牛是腊月二十八,一头牛放倒,每家分得一块肉,然后在空地架起一口大锅,将牛骨头、牛肠、牛心等一应东西丢进去煮,就连牛头都刮下了二斤肉来放进去。浓浓的熬上一锅汤,马场所有的人都吃上。
再然后便是自家准备过年。叶草根准备的齐全,杀了只鸡,红烧,炒了豆芽,还有她自己点的豆腐,当然,还有饺子。
准备好这些,她特地换上了新衣,叫上道草根,一同请祝书吏来吃年饭,她还叫上了弃儿,只是那小子不愿意去。叶草根催着他:“快把衣裳整好,教你的那些礼节呢?”
弃儿一骨碌爬起来:“我不去了,我在家里温酒,等先生一来就能吃上热酒了。”
道草根赞许的道:“好小子,你想得挺周道的么!”这边又劝着叶草根,“外面冷,孩子去也不好,就让他在家里温酒好了,咱们两个一起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叶草根只得应了。
祝书吏并不在自己的帐篷,帐篷里冷冷清清的,人早就不在了。这是上哪里去了?道草根打算等一会儿,大冷的天,祝书吏一个人也没什么地方去。
叶草根一时无聊,打量着祝书吏的帐篷,她这是头一次来,瞧着还挺新鲜的。她边看边咂舌:“一看人家就是有文化的人,这么多的书。”叶草根稀罕的摸着书架上一摞摞的书,一面道,“也不知道都说的是什么?他怎么就看得下去。”
道草根见叶草根一副稀罕的样子,心里不舒服了,冷哼一声:“都会看又有什么用?还不就是个书吏?”
听着他那酸酸的话。叶草根有心刺他,只是今天是除夕。她不想闹的两人心里不舒服,只得道:“你若是只看了其中一本,不知道要比多少当官的都要能干。”
这话道草根听着舒服:“那是。”
叶草根趁机道:“那趁机好好识字,主子那么看重你的,说不定你以后还能做宰相呢!我都可以沾光了!”
道草根听她说这个就头疼:“你以为我不想学啊。我一坐下来就头晕,一看到那东西浑身都不舒服,我连想都不愿意去想它,哪里还愿意去学。”道草根干脆也说了实话。
叶草根不由的笑了:“哪里有那么夸张。你别找理由啊,都要是这样。人家还能看那么多的书?照你这么说,放那么的的书在这,你不是连觉都睡不了。”
道草根听不惯她这么取笑自己,干脆反将一军:“这么说你是能学好了?”
叶草根点点头:“只要让我学了。我就一定能学好。我其实聪明着呢。”
道草根就等着她这句话呢:“好!那你学给我看看,我也不说别的,只照着我一天二百个字的来,怎么样?”
叶草根笑了:“我是个女人,我学那个做什么。再说了,你爱学不学,那我做什么幌子。”
道草根怎么能容许她退却:“你不是说只要让你学,你就能学好么?那你就学一个给我看看。只还只是让你写字,还没让你做诗写文呢。这就不行了?”他继续激着叶草根,“我晓得。这世上什么事都是动嘴容易。两片嘴皮上下一碰,多容易啊!”
叶草根还真叫他‘激怒’了。她干脆的道:“学就学,谁怕谁!等我学了,看我怎么臊你。”
道草根拱手道:“你也不用臊我了,我从此以后我一个屁也不放,就是用钉子把我自个儿给钉在凳子上,我也不动。我就是学得吐血了,我也要把它学下去!”
“好!”叶草根干脆着呢,立马伸出手同道草根击掌为誓,打铁要趁热,趁机让道草根应下,好好的认字,她还等着他做了大官,自己跟着享福呢。
道草根也不含糊,当即回掌,不过却道:“这要开始咱们就痛快些,咱们从今儿就开始吧?”
“今天?”叶草根有些反应不过来,“今儿是除夕。”
道草根笑了。这头一下就让自己抓住了,自己不好好的整她一下,让她晓得厉害,她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你当初是怎么说我的?说干就干,反正都是要学的,早一天早识得一个字。”
“这……”
道草根不肯让步:“你是害怕了?不想做了?你早说么!我就晓得你只是一时的嘴硬。”
“哪个说的。今天学就今天学,我还不信呢。”叶草根是真正的被激怒了。
两人在这里斗了这半天的嘴,也瞧不见祝书吏回来,而且身上也开始发冷了,道草根跺着脚,奇怪的道:“这大冷的天他能上哪里去?”
“就是。”不斗嘴了,这才想起来手冷的很,叶草根往手里哈口气,使劲的搓着。
道草根打算到旁边问一下,问问可看见祝书吏了,那家的女人道:“祝老爷被赵大爷请去了。”
被赵老蔫请去了?比他们还要抢先,道草根有些不快,这是越过了自己,是在藐视他。随即又笑笑:“走。咱们自己吃去。他没口福。”
两个急急忙忙的往家赶,弃儿早就把酒热好了,还伸出个爪子摸肉吃,一觉得身后有股寒风吹进来,他晓得叶草根他们回来了,讪讪的收回了偷吃的爪子:“爹,娘……嘿嘿,我等了你们好半天都不回来,我……我只吃了一口,一口。”
“洗手了没?”
“洗了洗了。”弃儿忙举手表示自己很认真的洗手,还狗腿的上来,“娘,要做什么,我来帮您。咦,祝先生没来?”
“没,他被别家请走了。去,帮我把菜端上去,我这就下饺子。”叶草根系了围裙,开了炉门,让早就煨着的水滚起来,好下饺子,“哎,不对啊,我这饺子怎么少了,一五一十…….”
道草根不由的笑了:“怎么可能少,还有谁吃生的不成?”
“我包的我不清楚啊。我包了九十九的,你看看,少了二十个。”叶草根说着瞧向了端茶的弃儿。
弃儿慌忙的摇着头:“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我跟你爹去寻祝书吏了,家里只有你一个,不是你拿的谁拿的?难道还有别人到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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