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批复对道草根来说或许是痛苦的,因为他开始每日识字的痛苦过程;而对丰镇或者是更大的范围内的商人们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因为皇帝是同意直接开市的。
大量的商人开始寻到道草根夫妻的面前,谋求一席之地,当然包括哪些曾经承诺要来做生意却没来的商人。道草根很喜欢这些商人的到来,因为他变的忙了,而他也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再读书认字。而叶草根对此很不耐烦,她已经疲倦应付这些人,她直接将事情丢给了曹川:“你们去找曹升号的曹掌柜。我们这的经营都被他包下了。”
有些人已经去寻曹川了,可有些人还不愿意离开,继续同叶草根打官司,因为他们很早就已经订下了。
叶草根已经学会耍无赖了,她开始觉得很多时候耍无赖是很管用的招数。她无赖地对那些人道:“可是你们并没有正式同我订下?我们之间没有文契。”不管她还是提出了解决的办法,“你们可以去找曹掌柜谈,当然我可以帮你们说说话,希望他优先考虑你们。”
所有人都离开了,大家都去找曹川了,谁都不想落后,这个时候,早一步到就意味着自己将赢得赚钱的绝好机会。
叶草根没能得到清静,因为曹川杀了过来。
“夫人,你怎么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了我?自己到清闲起来了。”曹川很无辜,那么多人杀过来,求着他,说着好话,每个人都争着能同自己说上一句话,希望他能同意。弄的他都不能做事。
叶草根继续无赖:“我是女人,女人哪里能掺和男人的事。再说了。当初咱们可说好的,所有都归你管。”
曹川不认同,强调道:“我说的是一半,而不是全部。而且不是管,而是经营权。”
“你们都是商人,商人之间更好说话不是?”她接着对曹川笑笑。“咱们当时没写文契不是么?我说是你的就是你。他们想要做生意,你正好可以卖给他们。曹掌柜。我知道,前些日子你亏了很多,正好给你补上。”
曹川运了大批的货物到骟马场,他没有订高价,比如说一两银子五斗米,算是比较公道的价格,因为价格公道已经吸引了很多蒙古人的前来,这半个多月中他前后运了三次粮食来。低价弄到粮食,不可能那么容易。他贴了钱,更不用说诸如茶叶棉布之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亏下去。
“夫人劫富济贫?”
对这个,叶草根绝不承认:“我只知道胳膊肘往内拐。”怎么能让自己这边的人吃亏呢?
曹川笑了。他爽快的接受了叶草根的办法:“只是那些人的事要赶紧办了。夫人还记得当初我跟您说的法子么?”
叶草根不晓得他指的是什么,当初可是想了很多的法子。
“每类生意只能进三家。”
“你说真的?当初不是为了吸引他们故意这么说的么?”
曹川点着头:“两者兼有。”
叶草根一直以为曹川让自己那么说只是为了引那些人上钩,毕竟越是稀少的东西大家就越喜欢,她以为是利用了这一点,没想到曹川来真的:“为什么?这些人都进来不好么?”进来的商人越多,他们才能获利越多。这不是典型的把银子往外扔么?
曹川坏坏的笑着:“有时候越得不到的东西才是越好的。”
叶草根也笑了:“遇上你那些人可真是没运气。”
“难道遇到夫人也是什么好事不成?”
每类货品只能三户商家进驻,让商人们更挤破脑袋,每个人都想尽一切办法,送钱送物都是最基本的,最直接的是让道草根的上司写了文书送过来。
这天道草根又揣着一叠信件手札回来。直接将他们往地上一丢。前些日子刚收到上峰的书札书信。他还很小心翼翼的对待,现在……收到的信件手札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他都懒着看。
“这些又是?”叶草根也习惯了。
“是。”道草根苦笑得看着这些日子收到的,他知道这天下比自己大的官儿比比皆是,也知道任何一个都不能轻易得罪,可是却没想过这些官都逼向了自己。只要不把那些商人都安排好了,自己就得罪人了。
“那你怎么办?”
道草根道:“你惹上了一堆有后台的了。你说怎么办?”
叶草根对这副言论不赞同:“什么叫我惹上的。我哪里晓得这些人都那么有后台。”叶草根对这些书信手札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兴趣的,她瞧了瞧,问,“今儿这些又是跟哪位大人有关系啊?”
道草根数着:“知县、同知、知府、协领,翼领都有,赵总管的也有。”
叶草根见弃儿停笔往这里探头探脑的,瞪了他一眼:“写你的字去。”
弃儿反而搁下笔挪了过来,指着其中一封信纸慢慢的念着:“右翼马场协领……吕……振……骐。娘这个骐是指有青黑色纹理的马。”
叶草根瞧着弃儿道:“你就欺负我不识字吧!”
弃儿直着脖子嚷:“哪有,不信你问爹我说的可对?”
叶草根还真找道草根对质了:“哎,他认得对不对啊?”
道草根想了想:“对啊。是有个吕振骐。”他说着弹着那写信,“你说好笑不好笑,不管是不是你的顶头上司,只要是官比你大的,都一气的塞了过来。吕振骐还算是好的,好歹还算是咱们右翼马场的官儿,你看看这个,左翼马场的翼领都找来了。说不得明日人家都能求来主子的手札。”
叶草根噗嗤一声笑了:“你就瞎扯吧。他们能跟主子搭上关系,还来求你?美得。”
“我还想求着主子的手札呢。那我也是有是本事了!”
叶草根不去理他,瞧着弃儿也没心思念书,打算趁机检查他这些日子学习的成功,她怕问简单了,那小子得意了,就不用功了,专门寻找那些看起来笔画多的字问他:“这又是什么?”
弃儿瞧着那几个字,一一念出:“大同……赵……呃…….”弃儿卡壳了,那两个字他不认得,甚至没见过,“我晓得这是个山字,下面的是个高。”他指着最后一个字的组成部分认这,两个分开他认识,合在一起他还真就不认识了。
终于抓住他不认识了,叶草根带着一点点的窃喜:“不认识了吧。问问你爹,这两个是什么字,一并给我认了。”
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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