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的名儿是主子赏的,不由的坐直了身子:“不知道你家主子是……”这一般能给自家奴才谋个官职在身上的不是宗室勋贵之家,就是一方大员。别看着人衣服穿的像叫花子,可这来头到不能小瞧了。若是他们的关系处的好,她家老爷说不定能巴上哪家,到时候老爷这官职就要往上挪挪了。
叶草根见协领夫人的面上带着一丝的恭敬,心中的自豪油然而生,微微抬起下巴:“小的是万岁爷跟前的奴才。”
叶草根的话在协领夫人的脑袋上方炸开。万岁爷,万岁爷……天子的奴才……老爷也真是的,叫人传话也不传仔细些,她差点就坏了大事,还好老天保佑。
协领夫人立马站起身来,走到叶草根跟前,打算握住叶草根的手,以示亲近,可低头一瞧那指甲缝中还残留污垢,只觉得恶心,可终究抵不过心中对万岁的敬仰。协领夫人深吸一口气,拉住叶草根的手,亲切的笑道:“什么小的小的,这话我不爱听。道奶奶今年贵庚?娘家姓什么?”
叶草根有些受宠若惊,这些日子她到过不少衙门,也见了不少的人,哪里有像协领夫人这般待人亲切的,道草根颇为感动:“小的今年二十一。我原姓叶。”
协领夫人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么说是叶妹妹。我娘家母亲的外叔祖母便是姓叶,说起来咱们还是亲戚呢。亲近些才好。我今年三十三,虚长十二岁,若是叶奶奶不嫌弃,姐姐我就托大了。”
叶草根再三道:“不敢不敢。”
协领夫人道:“妹妹这是在嫌弃我位卑人小,玷污了你天子门人的身份?”
叶草根听协领夫人这么说,只得应承下来。
协领夫人这才高兴了,又吩咐人开席。此时那个穿蓝色衣裳的丫头又走了进来,贴在协领夫人身边身边说了两句话。
协领夫人面上的笑容更浓了:“妹妹可有住处?”
叶草根道:“才到便来拜见大人同太太,并未找住处。”
协领夫人想着叶草根方才的装束,晓得她身上也没了几个钱,估计也置办不起什么好住处,便命丫头把博古架上的一个木匣子拿来,又递给了叶草根:“家里还有一所空房,就在西门大街上,两进两间,虽不轩敞,也还干净,就送与妹妹。搬到那里去住,早晚咱们姐妹俩也好说话。妹妹这一来,我以后也就不寂寞了。”
叶草根吓了一跳,这可是间宅子,没个百十两哪里能买到,她再三推辞。
协领夫人急了,道:“你我是姐妹这般投缘,就如至亲骨肉一般。若要如此,就是见外了。”
叶草根还是不肯收下。
协领夫人只得道:“那妹妹且暂时住在那,等寻着了住处再搬出来就是了。”
叶草根还是不肯,协领夫人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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