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比试,胜负的关键不是法器,不是毒针,甚至不是实力,比的是计谋,是心机。
王灵珊处心积虑计划了这么久,花费重金购买毒针,结果却不如人意。
其实,碰上何微澜,王灵珊铩羽而归,也不算冤枉。作为一个受过现代熏陶,看过孙子兵法,外加各种宅斗宫斗的现代人,这点小聪明还是有的。
无论如何,何微澜本人对自己的精湛演技感到非常满意,走起路来甚至都开始飘飘然了。
也许是她的得意之色过于招摇,一边观战的庞长老走了过来,一脸痛心疾首模样,苦口婆心道:“微澜,这些只是小道,万万不能迷失自我啊,修真路上,容不得半点取巧!”
何微澜点头似小鸡啄米只唯唯称是,内心却非常苦闷:“庞师叔,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能不能别这么认真呀!上次说我依仗法器,这次又说投机取巧,这是比赛,难道要我空手上去,和人你一拳我一拳,跟人比谁更能挨揍?”
至于其他熟悉的几个同门师兄弟,倒是对她的胜利十分大方的表示了祝贺。
唯有魏君一,用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望了她一会,才开口道:“何师姐的这场比试真是精彩,让人目不暇接。”
何微澜回之不甘示弱的目光,
“不用说的这么含蓄,我懂。”她一歪头,“这个方法是有点不入流,可这也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了。况且,我又不像师弟这样实力过人,不用这方法难道等着挨打不成。若是换成师弟,想必,三两下就能把对方打倒在地喽。”
她的最后一句带着浓浓的挑衅口吻,魏君一却完全不为所动,保持着一贯的自傲口吻:“那是自然。”
“哎,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谦虚。”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还朝四周望了望,“就算你很厉害,也不用如此狂妄吧,幸好只有我一个人听见。”
美少年不领情的冷哼一声:“不劳费心,师姐还是多担心自己吧。”
说完,也不待回话,就自顾自走了。
何微澜瞪着他的背影,心想,真是太嚣张了吧,难道是因为捏住她把柄的关系?所以在她面前才这么肆无忌惮,毫无顾虑的表现出了自己最恶劣的一面?
好吧,吐槽完毕,她最后还不情愿的承认,尽管某人说话欠扁了点,但这也是建立在自身实力强大的基础上的,勉强不算乱说话吧。
姑且不提那次一同历练时所见,单是门内大比上,她也有围观过他的比赛,委实称得上强大。只要他的金色飞剑出手,他的对手,同阶之中无人抵抗。
剑修的强大,不言自喻。
不过,在如今的天染大陆修仙界,与剑修实力强大成反比的是,其修士人数越来越少。剑修和体修一样,已日渐式微。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两种修行方式,比之丹修、器修或是杂修,有着太多常人难以跨越的障碍。
首先,剑修和世俗的武者一样,要以剑为魂,以剑为命,讲究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样严苛的修行方式让很多修士都望而生畏。
其次,虽然大多数的剑修喜欢把飞剑背负身后,而实际上,他们是将本命飞剑之魄温养在丹田,以自身丹火日夜不断淬炼完成的,而且这过程完全不能借助外力——比如灵丹、灵药之类的东西。如此一来,就极大了限制了修士们修为提升的速度。
因此,剑修与体修,不仅修为难进,而且每一境界的进阶都异常困难。
最后,剑修的实力与本命飞剑的强大程度成正比。所以本命飞剑的选材非常重要。
在上古时期,修仙资源极其丰富,剑修也曾强盛一时。可如今的天染,已不是灵草遍地、各种天材地宝满大街的时代了。要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到哪里去找所谓的超级材料。而且,一旦选定了的本命飞剑,就再也无法替换。
注意:剑修本命飞剑确定的时间越早,温养时间越长,实力会越强大。所以修士一旦筑基,最好是马上确定本命飞剑。否则就很难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剑修。若是金丹之后再确定,那已经不叫剑修,而是普遍意义上的杂修,所谓的本命飞剑也就是杂修所称的本命法宝。
魏君一背负的那把金色飞剑,据说是他的师父花费巨大代价从危机四伏的西部群山中,找到的名为“锐金”的金属。
这种东西在交易坊市上是万金难求。据说金丹修士在炼制法宝时加上少量锐金,就能大幅度提升法宝的硬度和强度。而魏君一竟然用这种东西当成主材料来炼制本命飞剑,绝对是奢侈到极点,所以也很容易理解,他那把飞剑的强大威力。
“这家伙的师父,在玄英门只是一个普通的金丹中期修士,但对自己的弟子倒是很不吝啬,还真是个好师父。”何微澜在了解到这把飞剑的来历时曾经这样感慨道。
而何微澜口中的好师傅——杜凌峰,此时在自己的洞府,正一脸严肃的与魏君一说话。
杜凌峰外貌在四十左右,实际年龄暂不考证,面色白皙,五官端正,依稀还带着几分年轻时的英俊。只是,他此时的脸色过于阴沉,破坏了原本的文士气质。
“为何在门内大比上大出风头,我都不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有旁人在场的话,一定会非常惊讶的发现,魏君一面对自己的师父时,竟然也没有半点尊敬之意,俊秀的脸上写满了冷傲和不羁:“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剩下的你无需明白。”
“你!若不是…….”杜凌峰显然被魏君一目中无人的态度气的半死,勉强吞下心中的恶气,才狠狠道:“我才不想管你。但师尊有令,首先要保证安全方可进行下一步计划。一阵子,你的所做所为,已经引起玄英门不少长老的重视,甚至连门中久未露面的三位真人都被惊动,说不定还要对你做一番考察。你行事如此招摇,如何让人不担心?”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的目标。难道都要像你这般,怕东怕西犹犹豫豫的不成?也难怪,时间过了这么久,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你?!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着瞧,希望你最后不要连累到我的身上!”杜凌峰气的嘴唇发青,一甩长袖起身离去。
魏君一望着他的背影,只微微挑了挑眉,一点都没把自己师傅的怒火放在心上。反而在心里冷笑:“说来说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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