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东面沉似水,又是半身的绷带,半卧龙榻,海蓝色的眼中满是疲惫和愤怒。他曾经只是弥罗龙族的战龙,一次偶然的机遇得到弥罗破界天珠,换圣龙血,融合圣龙真灵,游历无数神界,才成就了现在的圣龙使。
护佑弥罗神界是他当初得到圣龙传承时的承诺,他必须要完成。
但是他的母族族人,仍旧是那样自大狂傲,吃亏之后都不思反省自身,就算是自己看好的青蚨太子,让他见识了一些外面的神界,也没受到启发,反到是越来越狂了,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而对自己,他也不见得是真心服从,否则伶王怎么会失踪的?
幸好走之前给了她一个自己的龙涎珠,知她还在,但刚一回来却得到她被蓝雷鲸的雷焰化掉的消息。她明明并未死,为何要装?而自己回来的消息已传遍整个万龟群岛,她又为何不现身?并且她当时不是也很期待自己为她找到解决办法,何故一去不返?
难道与青蚨他们有关?就算她等不及要离开,也该留下话来。
“王叔。鹰缅还有别的王妃,此去光芒城也是和亲,而青嫣她们也还……侄儿看鹰缅对伶王也不是很在意,何况也是她自己不小心。鹰缅应该不会对神龙岛不利……”青蚨见银东眼中的怒气,劝解到。心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样?王叔应是担心鹰缅,也过于小题大做了。我只要勤修苦练一番,便能轻易胜过鹰缅,夺回族人的本命龙鳞,到时他若不听杀了他便是。鹰缅一死,南炎联盟还有谁敢不听从我神龙岛的命令?
要说此事也是鹦鹉伶冒犯神龙岛在先,才咎由自取。青嫣不也受了重伤吗?谁知道鹦鹉伶会那样脆弱不堪,强者就是强者,龙族的化形龙也胜过别族神王百倍。
而银东听到青蚨的说辞,也如听到了他的心声。不要说青蚨,整个神龙族只怕也是如此想。就算告诉青蚨伶王未死,并且是圣凤使。也未见得能让他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能在酒馆那种底层地方存身的伶王,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人,并且她还没有融合圣凤真灵,若想让她再回到自己身边,只怕更是艰难了。而自己也不可能为此强压龙族,那会使他们更加敌视圣凤使。
银东抚了抚胸口,这次伤未痊愈又与幻雪神界的冰凤打了一场。好不容易才得冰凤血,原是打算用冰凤血增强伶王的血脉力量,以冰火双凤血冲破阴阳双瑜的压制,唤醒圣凤真灵的,如今,去哪里找她?
若发布寻人消息。岂不是相当于告知鹰缅,神龙岛得罪了伶王?鹰缅那小子表面看似沉静,却是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坏脾气,现在可不是与他为敌的时候。
青蚨见银东闭目不语,以为被自己说动了,于是半带撒娇地说到,“王叔,伶王总不至于比侄儿更重要吧。还有青嫣,不也是王叔最疼爱的侄女吗?她可是为救伶王才受的伤啊。”青嫣也是,竟会搞得自己受了伤,还好有九阶蓝雷鲸的精魄,到是便宜了她。并且正好用来说服王叔。令他不怀疑到青嫣头上,更就不会怀疑自己。而就算鹰缅那边需要解释。也说得过去。万一他一感动,娶了青嫣。还不更得听我这亲舅子的话?
青蚨正越想越乐观,越想越得意,却听银东淡淡说到,“我说过伶王也是我的侄女,她的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青蚨一惊,冷水灌顶,“王叔?”霎时没了言语。王叔是说过这话,可谁都没在意。如若王叔查出真相,会不会不再让自己使用破界天珠了?一时又更恨上了鹦鹉伶,这么弱,早就该被别人弄死了,怎会还有机会上神龙岛来跟自己争宠?
好在自己只是给青嫣眨了下眼,可以说她是自己想多了。青蚨打定主意,男人行事怎会留下把柄?
蓝雷鲸袭万龟群岛已过去一个月了,花岛上的粉头仍然毫无踪迹,遍岛白色的树杈一如亿万枯指,令昔日的美丽花岛看上去如白骨岛一般,阳光下,也是一片鬼气森森。
而这却又是龟族人酷爱的另一景致,生如夏花般灿烂,死如枯树之凋零,只有在一片死的凄美中,才能顿悟生之华美,而一次次的死,方换来终极的美。
粉头还会再生,花岛美丽也会重现。最脆弱的生命,也是最顽强的生命。然若要再现那遍布花岛的粉头,也是一点点从不知不觉中开始,蓦然回首,突现那时曾有的芳华,才能撼动人心。
龟族人别出心裁,追求极致。极致的死换极致的美。求鱼所追求极致的吃,也始于此。前提是将所有物种研究透彻。但若本身他们原是美丽的,也许就没这动力。
正如龙族,只顾欣赏自己。貌似都不怎么正常。
乐菱睁开双眼,就看到顶上盛开的粉头。突然觉得这屋顶好高,并非认为的那样低矮。而隔得远了,才将画上的花海当成真的。
扭头看去,方才明白为何觉得屋顶变高,原来自己竟是睡在地席上。而那半推开的花木门,原是觉得有如漂亮狗洞,只能爬进爬出,现在观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龟族人并未伪作,节约渗透生活的方方面面,凸显执着的可敬。
而躺在地上看天,比跪着看更使人敬畏天威。这就是传说中的换个角度看世界吧,果然感受不一样。
“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努力想了许久,才记起自己被平生最怕的惊雷击入了黑沉沉的海里。居然没死。是谁救了我?
“您醒来啦?”花木门扇又推开一点,跪着钻进来一个粉红色的女子,笑容可掬地恭敬喊到。乐菱仔细一看,却不是梦中那个粉白色身影,总是用一道道蓝光在自己身上刺激每个细胞。让自己从沉睡变得半梦半醒,而今日竟完全苏醒过来,只是手脚尚乏力,暂不能活动自如。
“晚上在我这里的是谁?”现在是白天,那人出现总在夜里。
“是。主人说等您醒来他会亲自告诉您。”穿着粉红色背包裹裳服的女子恭敬地说到,又从门外端进来一个放着白瓷盅的木托盘,跪行至乐菱被榻前,放下。跪伏在地说到,“请让我服侍您用膳。”
乐菱点点头。侍女扶起乐菱,给她在背后支了个小巧的靠枕,然后打开白瓷盅,捧着轻轻吹凉。
乐菱看着侍女,这是一十分温顺的龟族女子,不过很奇怪的是。龟族男子长成那样,龟族女子却都长得很顺眼,白白嫩嫩的,五官分得很开,且普遍身高都比龟族男子高出一头。而如求鱼老板那样的神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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