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彼此交错在黎明前的暗夜,如同心与心,灵魂的交流,传递着无法遏止的思念。知你,知我,却无法说出口。
“菱儿。”
菱儿无语。
再一次的沉默,将未知念头湮没。
时光流转,金色阳光投了进来,夜风止,紫色流萤分离。满庭相思,却载不动那个唯一。世间可有无人处,留给相爱的人厮守。
有人起身,整装待发。有人依然赖在被窝中。一夜相思,一夜无眠。梦中人在眼前,依然象是在梦中。
鹰缅再一次呼唤无果,只好连上锦被一把抱住,化为银光穿窗而出后,掉头飞向南方。
锦被中小声的叹息,纵使天涯海角,有你相伴,不要问我去不去。
赤州城南城门的高大城垣上,一片肃穆的银色和黑色。白色光球悬停在黑色的上空,迎着朝阳看向那抹灿烂着金色光芒的亮银划过长空而来,投入了那片银色的等待。
南城门上空的空气突然开始猛烈震动,扑天的羽翼挟雷霆之势迅猛升空,向着林海浩瀚的南方呼啸而去,转瞬即逝。
许是因乐菱在鹰缅怀中的缘故,於菟熙和鹰缅一路上没有交谈。神王光圈还能屏蔽外界侵扰,将乐菱连同锦被呵护在其中。
鹰缅与於菟熙一银一白的神光当头,鹰属侍卫在外,虎属护卫在内,若一把光之利箭划破长空射向极南,速度之快,完全不是上次鹰缅和象印来访时那支花团锦簇嚣张跋扈的队伍可比。
更不是乐菱去赤州城时座下那只上下颠簸的金雕可比。
於菟熙目光偶尔落在鹰缅怀中的伶身上,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探究,在南炎联盟天空中裹着锦被睡觉的。目前大约也就伶一人。而他并不是不能飞。
鹰缅的心被怀中锦被和锦被中的菱儿温暖着,嘴角挂上了浅浅的弧度。没有於菟熙和身后的属从,他更想展翼高飞,和菱儿翱翔天空。
乐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早已认定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鹰缅的怀抱。
明媚的阳光下,极南雪山有如一座巨大的金山,在极南宝蓝色的天幕下熠熠生辉。极南山谷还没出现在视野。空谷礼花绽放的声音已经频频传至,迎接他们的王归来。不是因为他们看得更远,而是预计的时辰已到。
神王现身时,号角齐鸣,将令人激动的喜讯顷刻传遍山谷。
东山、西山,飞瀑清泉,也将那漫山遍野的鲜花和清粼粼的婉约敬献。
乍起的欢呼声同样充满激情的响彻山谷:
“熙王殿下回来了!缅王殿下来了!伶护卫也回来了!”
“熙王殿下缅王殿下和伶护卫的婚礼就要开始了。”
呃。极南人民百无禁忌,欢喜就是欢喜,无遮无挡,穿透力很强。
节日无尊卑,无老幼,无男女。自由奔放的极南,即使无人号召,所有人都会号召你。
从东山山麓的王宫到金竹林的蓝湖,举谷上下一片欢腾。鹦鹉族更是毫无争议的欢乐中心,不仅仅是因伶护卫的殊荣,他们载歌载舞,从来都是领头羊。
啄羊族长从未如此骄傲过,他的翅翼并不美丽。但他有一颗骄傲的心。
“伶回来了,我鹦鹉族的金刚回来了。我就知道,他一直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塔布队长没有因为伶对他没有信守承诺而不高兴,因为大绯已经为他解决了此事,大绯的态度转变与伶护卫本就有着莫大的关系。
此时塔布和花头。以及大绯小绯就站在一起激动地守候着。但花头才说了一句一定要在婚礼上好好地跟伶护卫喝个一醉方休,立刻就招来听见此豪言壮语的人的普遍怀疑。最后连花头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这话。
小灰陪着美丽的阿格布静静坐在金竹楼楼梯边的凤尾竹下眺望着蓝天,乐菱教会了小灰音乐的真谛。阿格布让小灰学会了淡定。
阿格布从无望的等待中了解了与於菟熙的距离,若也有一双伶护卫那样的美丽翅翼,也许可以重新来过,不过……熙王也不至于会嫁给伶护卫啊。
阿格布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甜美地微笑着,至少这是伶护卫做不到的。
乐菱被号角声惊醒,望向久违了的极南山谷,心情顿时激动起来。
乐菱“嗖”地将锦被收进圣莲空间,鹰缅知道自己有一枚装非斯神果的空间戒指,於菟熙应该也知道,不会为此讶异。
但此刻极南山谷的笑声对乐菱来说却又是一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这次於菟熙把玩笑开大了,所以乐菱打算摆酷,实在是太了解极南人民的热情了,当无法招架的局面将会出现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忍辱负重,拒人千里。
于是乐菱从鹰缅怀中挣出,在天空中忽地将身上劲装化为紫银色的战甲,摆出一脸生人勿近的清冷表情。鹰缅一看乐菱身上与自己本体战甲一模一样的缩小版战甲,惊奇之余禁不住展颜一笑,将手搂在乐菱的纤腰上,眉宇间毫不掩饰地放任着宠爱。
於菟熙则暗暗吃惊,虽早已怀疑伶不是鹦鹉,但见乐菱神王战甲一出,却不得不再次怀疑伶是鹦鹉族神王。
传说中的凤,可是圣灵,不敢轻易确认。
如是在漫谷的鼓角声和欢呼声中,王盟极南两神王携带着一位疑是神王,带着银黑两色护卫从天而降,降临在了极南东山麓中古木参天绿荫环绕的山寨版王宫广场上。
等候在广场上的於菟玄神王带着王妃们,带着极南的一干人臣们盛情地等候着,但并未热情地迎上前来。天大地大,婚礼上,父母最大。
於菟熙王子不例外,鹰缅王子也不例外,伶,就更无例外。
在没有象印这种数风流人物的王子列席下,於菟玄神王亲切但不随意地接待了再次光临的王盟神鹰王子鹰缅,和在极南身份也有争议的鹦鹉族金刚鹦鹉或鹦鹉族神鹦鹉王,伶护卫。
哎,随便啦,在极南,神王之下,宰相与护卫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伶若真是神王,只要他自己承认,那他就是神王,假使他不承认,那随便他做不做护卫。
问题的关键是,伶现在不是於菟玄神王的女婿,就是儿媳。
於菟玄神王貌似很不在意於菟熙王储的荒唐行径。在於菟玄神王眼里,熙儿干练成熟,顶天立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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