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完玥娘的讲述后,那旁的师兄弟俩也俱是唏嘘不易。“她一个小娘子孤身在外着实不妥,小师弟这事你做的对,好歹在京中咱们师兄弟几个还能帮忙照看一二。刚才我也给她诊过脉,也好在她原本底子就不差,只需安心静养一段便能恢复如初了。”
听着大师兄提及,坐下两人也皆是点头应到。晚上玥娘又在自己的丫头们口中获悉了,这些日子这诸葛府中得来的不少小道消息。
自己这一趟走得确实是恰逢其时,原本那二门上的管事妈妈这些日子来可是没怎么消停过。先是让那日的听墙脚小丫鬟变着法子,从鲁大娘和跟着前去的丁香那里打听自己的消息;再来还真寻了人,往太医院和仁德堂两处暗中查询过数次,直到将一切反复核实了两遍后,方才安宁下来。
眼下自己才刚回京,倒是离前次与诸葛府上老太君的约定期限,还剩最后两日了。既然那方已是忍不住行动起来,就必定对自己有所顾忌,要不要再添一把火好将那方更多的人马显形,还要先寻兄长商量后才定。
不过事情却比远比玥娘所料的还要顺利几分,因为就在当日与她同车回京的皇甫靖,便在当晚趁着夜色的赶到至了好友诸葛皓处。
“躲过我家老爷子的围追堵截可是不易,至少也该给兄弟我准备点好吃好喝的才是待客之道啊!”说着已是自顾自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这旁已经吹灭了烛台就寝的诸葛皓,轻笑着摇头道:“你要是真饿了外间还有半盒新做的点心,我去拿来你先垫两块。”
却被皇甫靖低声拦道:“这个一会儿再说,我们先说正事。”
这一提反倒叫对面的诸葛皓吃惊不小:“什么时候转性了,你皇甫靖也有主动先与人说正事的一天!”才摇头笑道,忙惊觉到似乎哪里不对味,立马脱口而出:“可是寻到那人的老巢了?”
借着透过半扇轩窗。直射进来的月光便能清晰的看到,这旁正架着腿坐在书案前的皇甫靖,重重的点了点头:“是不是老巢眼下还不好确定,我也是怕逼得他们太紧了反倒害了你,所以只在暗中派了人守着,没敢直接让人端了那地界。”
“不过说来,诸葛兄你家那群没了良心的奴才胆子可是够大的,居然连先皇御赐的物件都敢往外私运。单这一条就够灭他们九族的。”
听着好友所言。对面的诸葛皓也不由长叹一口气道:“若是真损了半点,我们家也落不下好去。若不是已确定此事不过是他们这群贪心的奴才自己所为,定叫让人起疑是否系仇家暗中指使的。”
“不过,咱们倒是跟着查明了,那些恶奴十有八九早与你们族里那几个长老都有瓜葛了。”说着取出一摞信签,借着微弱的光亮递给诸葛皓:“这些便是你们族中的黑心长老们。利用那群恶奴私下吞没你家数个田庄、别院中财产的名录。”
“有几处远离京城的田庄明面上还是你们家产业,可是底下的田产都快被他们分食殆尽了。”说道此处,却是停住片刻。才接着疑惑道:“但我至今都不解的是,虽说你家人丁本就不旺,可好歹你那二叔还在朝中有官职。怎么那些老不死的就敢下这黑手?”
这旁的诸葛皓却是轻笑两声:“你不也知道,我家这位叔父本就不是我祖母嫡出的,虽说太姨娘名为我们府里的二夫人,可毕竟还是姨娘身份,要不是族长出面指不定府上的爵位都保不住,要便宜了外人……。”突然。正说话的诸葛皓似乎灵光一现。
这……不能够吧!或许只是自己想得太过了?见这旁的好友已是愣神片刻后,皇甫靖忙追问一句来:“诸葛兄可是又想到旁的不对来,还是刚才我哪里说……?”
“确实有地方不对劲。那年我爹爹出事还未满一年,族里的长老们便纷纷赶来府中,想要说服我祖母将三长老家的嫡孙继在先父名下。若不是祖母一口回绝,又有二叔父连夜让人快马加鞭请了族长来坐镇,怕是如今这府邸已不是咱们家的咯!”
“那些长老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这爵位本就是我们家曾祖那辈传下来的。祖上曾有家训便是只能传嫡,而三长老家也是曾祖的嫡子,若是我们家再没有嫡出子弟能承袭家业,奏请当今转而由他们那房过继的嫡子袭爵也是应该。”
“什么,真有此事?那当年你这病便极有可能就系这三长老所为。看来咱们得转而往哪齐草轩查实一番了!”提及那药堂来,还全然不知玥娘身份的皇甫靖,突然有了一个好人选,迫不及待的开口便接着提议道:“既然与医药有关,你不如索性寻个懂行的自己人留在府中才能万无一失。”
哪知他才刚提出此想,就见对面的诸葛皓已是笑着言道:“咱们果然是莫逆之交,都想到一处去了。既然已是有了真凭实据,我明日便将一切告诉堂上祖母知晓,也好尽快将那些恶奴统统清理出府。”
“哦,对了我提议就请了常来你们家做点心的那个小大夫入府才是最佳之选。”还未等诸葛皓拦下他告知实情,那位便已是翻身出了东厢房而去。
独留下一脸苦笑着摇头的诸葛皓,喃喃自语道:“他又是几时瞧见过玥娘了?这还真无巧不成书!”
转天醒来,诸葛皓却还是一如既往,病弱无力的由两个书童相扶着往后面老太太的房中问安。只不过,今日这位大公子的病体异常的虚弱,以至于才刚抵达便已是晕厥过去,惊得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们顿时乱作一团。
而主导者诸葛皓却是看准了时机,在自家祖母抬手扶起自己时,异常小心的将半块玉佩塞入老太太掌中,更是意外的凝视了祖母片刻后,便顺势滑坐下来‘人事不省’了。
刚才那分明就是自家孙儿在暗示自己,还有那已然入手的温润之物,能在这大暑天里还如此之感的无非就是……。想到这里老太太能独自在丧夫、失子之下将整个伯爵府支撑好几年,又使族中长老们的硬逼迫着过继子嗣之事屡屡败北,又怎能是愚钝的无知妇人!
“你往马厩赶车将齐草轩的庞大夫请来府中;你们四个将老太太屋里的贵妃榻抬过这边来;还有你们几个力大的婆子一会儿用那榻抬了大公子回东厢……。”那头老太太房中的余妈妈,已是忙着一通招呼着,此刻乱成一团的丫鬟、婆子们各行其是起来。
直道满院子的下人们纷纷各自领命忙活起来后,堂上的老太太也借着被四个大丫鬟扶着往内室小憩之际,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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