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爷唤小人来有何事?”一脸恭谦的朝堂上之人深深拜下。
“下站着可是李家村的地主李大贵?那下跪着的李茂你可是认得?再有,十日前你家后山之上可有灵芝被盗?”一路听着老爷审案下来的众人并无半点惊讶之情,反倒是此刻的地主李大贵,愣愣地侧回头去,不明就里看向自己身后二丈开外的管家。
迎向主人明显含怒的眼神,这头的管家不由的后背发凉。这是怎么话说得,颤抖着双手拭了拭额上冒出的汗珠,麻利地挤入后面的人群中打听消息而去。
记得临来衙门前,自己还曾跟引主仆两人前来的衙役问起缘由,那带头的衙役却只说是好事。如今看来却是未必,要知道主人后山上何时有这等名贵的药材,莫说是自己就是天天巡山的那几个家丁都没瞧见过一回。
要是真丢了可怎么得了,自己这个管家怕是也当到头了。往好里想也就是直接卷铺盖走人,要是往坏处打算怕是还得搭上这好几年的工钱。
想到此处,恨不得当堂就将那盗采灵芝的李茂打个半死。慢着,是那李茂盗走了主人家的灵芝,还是在后山……?
就在这头地主的管家打听前因之际,大堂内的李大贵略微思量了半刻后,回禀道:“回县太爷的话,小人便是李村的地主李大贵,但不认得下跪着的那人,要是说起小人家后山上确实曾有灵芝被贼人盗走了…嗯,不少。”
既然要说还是往多里报才合算,关键是就这‘不少’二字,就有文章可作。更有一点便是,莫说是有多少株了,就是原本究竟有没有灵芝,自己也是刚才从上面坐着的县太爷口中得知的。
所以绝对不能直接说实数,说多了可就露馅了,但说少了那明摆着吃亏的事,自己又怎么能甘心,所以还是含糊其辞才是最保险的。打定了主意也不再多话,微微挺直了身子微笑端立一旁,就等着老爷给自己做主,好拿回‘赃物’来。
听得地主的言语,旁人都不曾有何异动,唯独原本双拳垂地低沉着脑袋的被告,猛然半抬起头来,侧目怒视着对方。要不是此刻,一众人的心思不是都放在地主身上,还真没人能发现李茂的突然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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