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亲和离了,月姨娘还会不会向着咱们都是两说呢,何况玲珑过几日就要出嫁,月姨娘也不一定有那个时间。”玥瑶自从上次听木槿回来,说了玲珑和月姨娘的谈话,心里对她们母女俩已是再无好感。
“月姨娘和琴姨娘不同,她也是个可怜的,跟着我身边时间也久,虽说人总会存着点私心,但还不至于让她出门去办点事都不肯。”林夫人道。
“母亲差她办事便好,若有银钱,却不可交给她。”玥瑶见说不通,只得折中提议:“万一被父亲知道了,只怕钱财都会充公。”
林夫人与许嬷嬷互望一眼,没有说话。
谈了小半天的话,屋外来请教事情的管事婆子越聚越多,林夫人无法,只得照旧去处理庶务。
“母亲难得下决心要和父亲和离,父亲这会子怎么态度又这样强硬,不肯和离不说,连门都不让咱们出去。”玥瑶一面推着林成峰出去,一面皱眉疑惑道:“父亲既不喜欢母亲,与母亲和离掉岂不是自由,爱抬谁做平妻,便抬谁做平妻。”
“你还小,不懂夫妻之事,其中牵扯的不止是两个人,也是两个家族的各种关系。”林成峰解释道:“父亲虽对母亲无情,但对父亲来说,母亲还是不失为一个好妻子的。”
“难道在父亲眼中,结发妻子便是有事时用来生儿育女,处理庶务,无事时就高高挂起的摆设么?喜欢时就拂拂尘埃,把玩把玩,不喜欢时,便丢到角落,看也不看一眼?”玥瑶慢慢的推着林成峰到了蓬莱阁前的池水边:“若是世上男子皆是如此,我宁可落发出家去当姑子。”
“真是一幅小孩子心性,胡说些什么。”林成峰皱眉道。
“这蓬莱阁这样好看,我本还期盼着明年夏天来住些日子呢。如今看来,却是没有那个福分了。”玥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哥哥,以前来过吗?”
“小的时候,一直住在里面呢,过了这么久,这阁宇还是没什么变化。”林成峰看着眼前水帘如珠的阁宇,脸上不由自主的流出一抹温柔之色。他儿时在此居住时,林老爷和林夫人还琴瑟和谐,相敬如宾,一家人其乐融融。
立在转角处一袭深红色绸袍的林老爷,望着站在池水前的玥瑶和林成峰仰望着蓬莱阁景致的背影,一向严峻的眼眸深处,忽的升起一丝淡淡的落寞之色。
“老爷?”旁侧的白起见林老爷定着脚步,久久不动,轻声道。
“走吧。”林老爷轻叹一声,转身往回走去。
自从罗松节以后,一日比一日更冷了起来,有些真正进入冬天的感觉了。
下午,玥瑶照例在屋中练琴,冬梅捧了一个牛皮纸袋走了进来。
玥瑶只抬头瞧了一眼,就看出那纸袋正是昨日,公仪勋给她送来的文试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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