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茶小葱手中的折心柳倏然变长。如一条碧蛇盘上。
那人身子一斜,以一个古怪的姿势闪避开,跟着手中亮起法咒在污浊的空气中打开一条隧道。
茶小葱随行而至,待看清那人的背影,不觉微微一怔。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谁?
茶小葱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会,突然高叫道:“范铨!”
那人影一缩。回身释出一面法壁,茶小葱的长鞭全数抽在了那道法壁之上。“哗啦”一声脆响。如玻璃碎落,法壁应手消失。那人还要逃,却被茶小葱补上了一掌,重重地拍在背上。
那人猛咳出声,吐出一口鲜血。来不及回头看茶小葱,仍旧执意遁逃。
茶小葱还要继续追,忽被横里伸出来的一只玉腕架住,紧跟着,整个人被圈进了一处温暖的怀抱。怀抱里,是熟悉的味道。
狂乱浮躁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她返身抱住了身后人的窄腰,深深地吸了口气。对上了一双细长优雅的眼。
“你怎么来了?他们都知道我下山了,夫君你不帮我挡着?”虽然嘴硬地不需要照顾,但是他的及时出现,却令人欣喜若狂。抱着他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几分。
“夫君是帮夫人你挡了,可是夫人的宿敌实在太过折腾,夫君懒得同她闹。”婪夜捏着茶小葱的鼻子,另一只手挽住她的后脑勺往怀里压,茶小葱不满地抬头,却迎上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婪夜趁着她失神之际,在她唇上浅浅地啄了一口。冰凉的鼻尖轻轻地擦过她温暖的脸,触感温柔。
“宿敌?谁?”
花叶玖?如果是安娜苏,她可能还会以正眼瞧上一二,但是花叶玖,就算了……那样愚笨的女人,想让她正视都难。
婪夜笑了笑,贴她的耳垂一路吻下去,最后停在了她漂亮的脖子上。
舌头轻轻地触湿了肌肤,茶小葱忍不住打了个机灵,将整个脑袋都拱进了他的怀里。
离开端极派那么久,说是不想念是假的,只是之前那神经一直绷紧,竟忘了温存的感觉,直到婪夜动物式的示好提醒了她。脸贴在光滑的衣料上,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别追了,再追下去,你会很危险。”他重复着那一句。危险的并不是范铨,而是站在范铨身后的人。茶小葱的行踪不能太过暴露。
她无声地应了,刚在她确犯了老毛病,幸好他来了。
她含着双眸,忽然轻声道:“我见过焚音了。”
婪夜身子微僵,顺手替她挽了挽发丝:“我们去别的地方说。”
这里来来往往都是死人,令人心里非常不舒服,站在死人堆里谈情说爱怎么说都有点煞风景。
茶小葱点了点头。
婪夜将她打横抱起,跃上屋顶。
茶小葱的手臂擦过肋侧,紧紧地拥住了他的身子。
婪夜的背很宽,揽在怀里总有股安心的意味,她很喜欢。
“婪夜,没想到那些都是真的,风无语他的事,都是真的。”
两人来到了一处小村落,借了一家农人的小屋住下。
温暖的灯火给人心中添了一丝安宁,茶小葱粘在婪夜的怀里,将焚音带她去大荒冥界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接下来是良久的沉默,婪夜没有接茬,茶小葱也识趣地没再继续说。
两人似乎都在梳理这些发生的大事小事,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是这样傻傻地靠在一起。
婪夜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茶小葱不甚柔和面的长发,寻找机会亲吻她的嘴角。亲吻的角度刚刚好,温柔却不失热情,霸道却不蛮干。
茶小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干脆躺在了他怀里。
她的脸有些红,没等到婪夜的回答,便又生硬地换掉了话题:“什么采补,什么御女之法,真是害人不浅……”说到这里,她突然咽了一下口水。她好死不死,为什么要先提这个?这话题太不适合在被子里说。
婪夜微微一笑,抱着她和衣躺下,在耳畔柔声道:“凡事都是双刃剑,有好便有坏,其实也不必这么武断。”说着,他不动声色地掩去了鬓边的银丝。“之前,有没有被吓到?”他问。
“啊?”茶小葱愣了半晌,终于回过味来,婪夜这是在关心她。虽然她一向胆大,但这样的情形却还是第一次单独面对,吓过了,却也不似想象中那样可怕。也是下一刻,她才明白过来,婪夜多此一问,是表明他真心将自己当女人看了,显然还有些笨拙。
“你来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她什么时候竟也懂得这样讨人欢心了?
明明分开了不久,可是感觉却像是几辈子没见面。
婪夜将她搂紧了一些:“打算怎么做?”
“证据,要扳倒他需要证据,现在人证已经有了,我不信范铨什么也不知道,否则他也不会看见我就跑,至于物证,这个比较难办!”茶小葱看着简陋的屋顶,冬时已凉,北风呼啸,可是在婪夜怀里并不怎么冷。他的体温好像一直比她要高。
“为夫是想问问夫人,今晚想怎么做?采补,或者御……”婪夜握着茶小葱的手,慢慢地撩开了自己的衣襟。什么时候起,他可以轻易地看穿她的所思所想,就连身体的反应都那样清楚。
茶小葱脸在发烧,一转身沉入了被子里。
那处灼烫向着她的身子慢慢地贴上去,她心跳如擂鼓,竟比第一次还紧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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