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喘,却并不激烈。
身下的女子扭摆着身子,断断续续地作了回答:“妾身找人去衙门查过了。在西塘抓着那个道士的人,是位红衣女子。身材高佻,冼大人都说她……笑起来很甜……同行的还有一位灰衣少年……倒不记得是什么长相……那凤,凤凰画坊确实是端极派门下的产业,但却是其二掌门林蜡竹的私产……没有记在门派名下……最近与凤凰画坊往来从密的是那间赌坊的老板,也就是新开的艺馆的那位……就这些……”
“有这些便够了。”男子慢慢沉下身子,压碎了女子的痴笑,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归终平静。
卫凛言进门的时候,榻上的男子已穿戴整齐,正在为自己斟茶,他身后轻纱垂挂,气氛安静得有几许沉闷。他斜眼扫一眼凌乱的床榻,急急地低下了头:“属下……”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似乎依旧笑得温雅,但那笔直的目光却有如泰山压顶,逼得人喘不过气来。卫凛言并不知道主子言中具本所指,是以不敢当场辩驳,只得更低了头,头顶上的语气虽冷,声线却仍旧掺着浓浓的甜腻,似在嗓子眼抹上了一把粘稠的蜜。
“听说鸾月那贱人是你放跑的!你喜欢她?”
鸾月?卫凛言脸色微变,却咬住牙根,佯作正色道:“属下……并不知情。”
撒谎。
一直俯视他的桃花眼中蕴出了更加浓郁的笑意,华衣男子突然起身,行至案前,执起一册金卷朝着卫凛言当前砸下,昏暗的窗前扬起一阵微尘,卫凛言浑身一抖,目光顺着滚散的金卷微微一缩,又将头埋得低了些许。
“不知情?两千妖兵在你手里有去无回你不知情,九十九被擒你又不知情,现在这贱人跑了,你也说不知情!你可知道,那贱人将蟠龙镇附近的据点全都卖给了端极派,一两银子一个,这几天我们损失了多少兵力,你可知情?珂儿说过,婪夜他们一定会前往朱雀地脉,你们为何会守不住?这种小事还要让本公子亲自去?嗯?”魁麟气的可不止这些,他看了醉天香新出的男男相爱相杀系列的折子戏,激动得差点将戏楼给拆了,但临安城在端极派眼皮底下,醉天香的老板又与凤凰画坊往来密切,再加上这本子原就是出自端极派的二掌门之手,他就算想发难也不该选在这个时候。
卫凛言自然知道这节关系,但焚音的安排只止于此,他们只能忍气吞生,谁想鸾月又给他扣上了一顶这么大的黑锅,自从打上这女人的主意之后,他的运气就没好过,摸着那个温香暖玉的身子,他有哪一天不是提心吊胆地过着,茶小葱的事,究竟要不要说,他越发不能肯定。
原以为鸾月会将功赎罪,却没想到她居然投入仙门,卖起情报来。整个仙门七派之中,对妖物最为容忍的就是端极派,现在端极派愿意容纳这个叛徒,不是明摆地与妖皇宣战么?
“公子……”狠下心来,终是将真相说了,“我们没能截住那些狐狸。”像是认命般,整个人都贴在了地上。
“什么?”魁麟血脉贲张,差点气得爆血管,这么多人,居然拦不住那些连妖兽都还称不上的小小灵狐?这怎么可能?
“你给我说清楚一点!”他完全失去了惯有的优雅,露出了凶戾的真颜,一双长靴压在卫凛言背上,差点将他的脊椎踩断,“究竟是怎么回事?”
“茶……”
茶小葱!卫凛言虚弱地吐出一个字,魁麟掀翻了几案,桌上的笔砚被摔了一地,墨水沾染到卫凛言的长脸,泼出一道树状的花纹。
“叫齐所有人在沈府集合,本公子如今要踏平端极派!”盛怒之下魁麟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卫凛言大吃一惊,刚想出声劝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通报:“瑾珏公子到了。”
“他来得正好。”魁麟整了整衣容,冷脸跨出门槛。
卫凛言慌乱起身,跟随其后退出了房间,回头关门时,忽见轻纱幔帐随风飞扬,露出了榻上那张五官扭曲的娇容。
……第十三位。
他目光一敛,低眉顺目地拉上了门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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