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他的脖子笑:“那也就是说,夫君会站在我这边?”
婪夜的笑容迷死个人:“我不是一直与夫人站在一起么?从今天起,夫人在哪,我婪夜便在哪,如何?”
茶小葱再靠近,暗暗将他看过的书掖在了屁股下。才抬起头来,正色道:“那说说返香的秘密吧。你与他相知匪浅,应该知道很多!”
……
“芷才师叔,有你的信。”
奇穷扬着手里的东西,一路小跑着穿过院门,到了屋前才放缓了步子。
进门的时候,却发现师叔正在发呆。
美好的侧脸,浮起一丝令人无法觉察的笑意,但那笑容,却分明含着一丝苦楚。奇穷从来只看过芷才师叔冷冰冰的那面,从未曾料到师叔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一时间,要说的话弥散在湿润的空气里。
外面正在下雨,淅淅沥沥。一如慕容芷才的心情。
“芷才师叔。”她看清信函的正面,翻转手腕,将其恭恭敬敬地递上前去。
奇怪,这信封上居然盖着御华派的漆印。
慕容芷才看到御华派的标记,也是一愣,瞬间收起了眉尖那一抹苦楚,伸手将信接了去。
御华派一般都只与几位掌门联系,很少会直接找他,除非……他示意奇穷退下,随即拆开了信函。匆匆扫过几行,陡地目光一冷。
“奇穷!”奇穷尚未走远,被他叫了回来。
“芷才师叔有何吩咐?”
“替我传话给师父,就说我有些私事,需要下山一趟。陶然村的琐事暂时交由二师伯及风沉师兄打理。”返香这几日都在闭关,就这点事慕容芷才不想打扰他,却又不知要怎么说好。
“什么事情那么急?师叔要什么时候回来?三师尊出关若是看不见师叔……”奇穷对返香天生存着几分敬畏,话说到这儿,似乎意味着慕容芷才要立即动身,究竟什么事竟令得他如此急急忙忙?
慕容芷才已经祭出了佩剑,想了想道:“等师父出关,你就说,我去了清水镇接应茶师叔。”
“茶师尊?”奇穷心中打了个等,话还没问完,慕容芷才已踏剑乘风,飞一般地离去了。只留下奇穷一脸怔忡地愣在那儿。这样不淡定的芷才师叔她倒是第一次见,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感觉像藏着心事的盒子,被人悄悄地撬开了一角,流露出一楼神秘的光影。
明明是御华派的信,为什么却跟茶师尊扯上了关系?但如果真是与茶师尊有关的,为什么不是直接呈交给掌门?不解……
慕容芷才出了山门一迳向西御剑而行,日夜兼程直奔清水镇,花了足足两天一夜才到家门口。
这一进门,便惊呆了。后院的房顶都被掀走了,像经历了一场龙卷风,而草皮上,到处都是被烧焦的痕迹,好好的房子变成了一座座空架子。
御华派几名小辈弟子正在善后,抬脸看清慕容芷才身上的服色,立即飞跑着去叫洪纤纤过来。
“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同意将弟子撤走,也同意将宅子借给贵派驻留,可没让你们将这儿给拆了。”这宅邸他虽然用得少,可毕竟是慕容世家留下来的产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毁了,着实叫人痛惜。不知不觉,说话的语气比平素更冷了几分。
洪纤纤挽手抱剑,泰然道:“我在信中已经写得很清楚了,这一切都是贵派门下第子婪夜所为,无人无尤,我派只不过例行知会公子,免得以后再生什么误会。”洪纤纤的脾气不坏,但碰着慕容芷才这样的冰块脸,却是怎么也温和不起来。印象中,这位冷面公子似乎从来不知道和颜悦色是什么玩意。
“口说无凭。现在婪夜师弟不在这儿,你说什么都可以。”慕容芷才粗略估计了一下损失,脸色更不好看。他一向将钱看得重,这宅子更是他的立足资本,如果不卖灵兽不卖妖怪,这便是他最大的收入来源,岂能一句话就将责任推去同门师兄弟身上。御华派与端极派的小磨擦小冲撞不是一天两天,洪纤纤这席话难免有挑拨离间的嫌疑,这一摊子要全部赔下来,可不是个小数目。
洪纤纤淡然道:“我洪纤纤再愚钝,也不会嫁祸于仙门同道,如我有心欺瞒,直说是妖物所为岂非更为省心?传书予公子,无非一片好心,不知公子可晓得婪夜与贵派四掌门的事?”她是说婪夜与茶小葱?
慕容芷才前后想了一遍,确实找不出洪纤纤蓄意为之的理由,听她贸然起及茶小葱,顿时一扬眉,眉间是褪不去的阴沉。
洪纤纤轻咳了一声,将婪夜寻衅之事细细说了,又特意点明最终婪夜与茶小葱是如何离开的,仙门礼俗,根本容不得以下犯上,遑论是长辈与晚辈这样旁若无人的搂搂抱抱,她说完,突然笑了笑:“若不是我们占了慕容公子的这块地儿,介怀至今,那这封信便不会只是落到公子手里了,公子聪慧,也该懂得个中利害。”
慕容芷才一时无话,面上宛若罩上了一层冷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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