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宝柯见了,忙笑着对洛明煜拱了拱手说道:“小弟今日请客,哥哥本该尽情地畅饮,只是忽然想起爹爹今日一早让哥哥去办一趟差事儿,好在现在还不晚,你们先喝着,待哥哥忙完了,立马就来寻你们,然后带着你们去百花楼好好享受享受,如何?”
洛明煜听了,立刻便丢了烦恼,笑看着他说道:“哥哥说话可一定要算话的,现在哥哥既然有正事儿,只管先去忙吧,待到忙完了,可要立马回来啊,一会儿小弟与他们哥几个说说,还不知道他们会有多欢喜的。”
蔡宝柯立时打马离开了洛府,怒气冲冲地直奔着蔡府而来。
天天跟着蔡宝柯伺候的几个小厮见了,不知道他因何动这么大的气,一个个被唬得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迅速地牵了马来,在后边儿不远不近地打马尾随着。
他们可不敢靠得太近,伺候的日子长了,他们一个个早就摸着蔡宝柯的脾气了,蔡宝柯生气的时候,若是离得近了,那就等于是自己找罪受,弄不好,几鞭子打到身上可是极其平常的事儿。
蔡府门口守门的家丁远远地瞧见了,唬得脑袋一缩,飞快地躲进了门房里,偷偷探着头不时地张望着,直到看着蔡宝柯打马奔进了院子,他这才从门房里慢慢走出来,看着后面尾随着的几个小厮慢吞吞地追过来了,忍不住凑到跟前低声地询问道:“哥几个,二爷这是怎么了?”
跟着蔡宝柯的几个小厮此时也是莫名其妙。见他相问,不由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儿说道:“守好你的门吧,二爷的事儿,谁知道啊?”说着便牵着马走了进去。
却说蔡宝柯直接打马来到了内院。众丫鬟、婆子见了,都被唬得一愣一愣地。
到了蔡张氏住的苑子,蔡宝柯翻身跳下马背。满面怒容地就直冲了进去。
苑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们见了,唬得都纷纷地往两边儿让路,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他的霉头,惹来一顿皮肉之苦。
蔡宝柯冲进了里屋,见蔡张氏正与蝶儿摆弄着桌上的一些儿瓶瓶罐罐,陡然瞪着蝶儿大声呵斥地说道:“出去。”
蝶儿听了。唬得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幸亏那瓶瓶罐罐此刻都放在桌子上,没有在她的手里拿着,若是拿着呀,此时定然已然落地。
蝶儿委屈地急忙偷偷看向蔡张氏。见蔡张氏与她打了一个眼色,她便小心地忙忙地走出了里屋。
蔡张氏见了,心疼地看着蔡宝柯,笑着询问道:“柯儿,谁欺负你了?生这么大的气,来,跟娘说说,娘替你做主。”
蔡宝柯听了,闷在心里的气瞬间转变成了委屈。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蔡张氏埋怨地说道:“还能有谁欺负我啊,当然是娘了?”
蔡张氏听了他莫名的指责,越发温柔地疑惑询问道:“柯儿,娘怎地欺负你了?娘每日疼你还疼不够的,你这孩子。越发的没大没小了,你从外边儿怒气冲冲的回来,反倒指责娘欺负你了,好,你且说说,娘怎么欺负你了?”
蔡宝柯听了,脸一扭,生气地别过脸去。
蔡张氏见了,原本因为他责备的话而生气的心顿时便软了,语气更加小心地温柔问道:“柯儿,娘的心里只希望你日日都开开心心的,可是天天盼着你好的,又怎会舍得欺负你呢?你说吧,到底是谁欺负了你?娘一定替你出气。”说着她便在蔡宝柯的身旁儿坐了下来,伸手揽过他的脸来笑着继续劝说道:“可别再气了,生气对身体可是不好的,来,给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宝柯听了,脸上的怒气顿时消了少许,他不满地看着蔡张氏质问道:“娘啊,孩儿的婚事你倒是操心了没啊?去罗府给孩儿提亲了没?”
蔡张氏听了,心里无奈地暗自长长叹了一口气,安慰地看着蔡宝柯说道:“这孩子,你倒是急什么啊,她一时半会儿又跑不了,再说了,就是她想跑,也还有你姑姑帮你看着的.......”
蔡宝柯听得不耐地立马打断她的话说道:“娘啊,洛府今儿可是上罗府去下聘定日子了,你这里怎么还没有半点儿动静呢?孩儿不管了,反正孩儿就是要娶她做妻子,并且娶定了,你看着办吧。”说着他便怒气冲冲站起身,甩开了蔡张氏伸过来安抚着他的手,一头冲了出去。
蔡张氏见了,忙叫着追着蔡宝柯跑了出来,待她追到了屋子外面,哪里还有蔡宝柯的影子。
蔡张氏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才看着跟来的蝶儿无力地吩咐道:“让他们准备好马车,吃了午饭,我要出去。”
蝶儿小心地瞧着蔡张氏的表情,忙忙地答应了一声,回头对身旁的小丫鬟快速地吩咐了几句话,然后她便快步上前,搀着蔡张氏进了屋子。
蔡张氏在蝶儿的搀扶下,慢慢地在摇椅上坐了下来,随后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对着蝶儿轻轻地摆了摆手,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阵细碎小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里知道蝶儿出去了,她便沉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今儿一大早,洛府派人去罗府下聘定日子,她都是知道的,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蔡宝柯听说后,反应会这么强烈,竟然怒气冲冲地跑回来质问她这个当娘的,更可气的是,他丢下话就跑了。
她本来以为,蔡宝柯两天热乎劲儿过去之后,便会如以往一样,对这件事儿慢慢地淡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到现在竟然还惦记着,最可气地是,他得知洛府去罗府下聘定日子,回来便对着自己一顿狂吼乱叫,她这当娘的心憋屈呀,唉,当娘的,自然都是巴望着儿子好的,罗府的那个臭丫头她根本就瞧不上,当时自己舔着脸去提亲,却被罗秦氏大声呵斥了一番拒绝了,她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心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那个难受啊,可是要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自小到大,她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唉,为了儿子,这口气她能忍下,可现在即便她压着火气再去低声下气地去罗府提亲,有那四品官的洛府比着,又怎能遂了她这个小儿子的心呢?此事她倒是要好好地寻思寻思了。
蔡张氏想到这里,便睁开了眼睛,恰好瞅到蝶儿正小心地朝屋子里探进头来,便询问的看了过去。
蝶儿见了,急忙快走几步,来到了蔡张氏身旁儿,弯下身子低低地禀报说道:“夫人,奴婢派人去问了,听跟着二爷的小厮蔡塞说,二爷今儿与京城的几个公子去洛府吃酒的,还没等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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