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绮君直喂了阿洛半瓢水后,他的嘴巴才隐隐地闭上了,没有再张开来。
罗绮君见了,便把水瓢中剩下的水一股脑地都倒在了茶壶里,不想倒了一半的时候,桌子上的茶壶就满了。
罗绮君忙忙地又分别倒在了茶壶周围的几个茶碗里,剩下的,她则把水瓢放在嘴边儿,慢慢地都喝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见阿洛依然沉沉地昏睡着,她不由抬起头来看了看窗外的阳光。
就快要到晌午了,罗绮君忙闪身进了大草原,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那片原野中,随后心念一动,人便又回到了她的屋子里,迅速拉开屋门,匆匆忙忙地带着青梅朝松鹤苑奔去,陪罗秦氏吃晌午饭了。
如此两日后,阿洛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此刻,不仅军营里的大帅跟随队大夫坐不住了,就是罗绮君的心里也惴惴不安起来。
好在有月灵不时地安慰着她,说它感应到主人的身体现在是越来越好了,让她尽管放心,罗绮君的心这才慢慢地安稳下来。
这一日,趁着夜深人静,罗绮君又来到了阿洛的帐内,借着点燃的灯火,她仔细地看过阿洛的神态和气色,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他仍在沉睡,好似怎么睡也睡不够一般。
罗绮君便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疑惑地瞅着阿洛。
由于看得时间久了,罗绮君的眼睛有点儿酸涩,她便眨了眨眼儿,转了目光。随意地浏览起桌子上的东西来,竟然看见桌子上摆了几封信,她本没打算去瞧的,可最上面的一封信上郝然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呈洛明阳将军阅。
洛明阳?罗绮君不相信地闭了闭眼睛。随后又仔细地看去,这才确认自己的眼睛没花,刚才并没有看错。洛明阳三个字异常的醒目。
她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扭脸看向床上依然在沉睡的阿洛,不相信地自思着,阿洛是洛明阳?怎么可能,他不是告诉自己,他叫阿洛么?又怎么会是她一心想要退亲的洛明阳呢?
罗绮君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愣愣地看着阿洛。一时间恍惚不明地傻站在那里。
她愣怔了不知道多久,猛然听到一阵急促地脚步声越来越近,期间还夹杂着急切的声音询问道:“不是说他没事么?怎地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罗绮君顿时醒过神来,慌忙闪身进入了大草原,她知道。刚才这个质问的声音就是前几日来过帐内的大帅。
罗绮君此时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那句问话上,她心中还在为刚刚看到的那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震撼着。
洛明阳?阿洛就是洛明阳?罗绮君的心里怎么也不能把这个英俊潇洒又身姿勃发的阿洛与洛明阳划上等号。
罗绮君趔趄地朝前走了几步,整个人便无力地软倒在大草原上。
她想站起来,却感到身上好似一点儿劲儿都没有,胳膊跟腿都是软的。
她的心里不停地叫嚣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阿洛怎么会是洛明阳呢?洛明阳怎么又会是阿洛呢?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好不好?他们是两个人啊。
罗绮君伸手揪着前面的长得旺盛的草,一心想要站起来,同时也为了使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儿,可她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不由在脑子里期待地想着,这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南柯一梦罢了,她的阿洛怎能是她一心想要退亲的洛明阳呢?他们根本就是不搭边儿的两个人好呗。
这般想着,罗绮君的脑子慢慢地清醒了些儿,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儿笑颜,开心地自言自语说道:“啊。原来刚刚我在做梦啊,还好,只是在做梦。”
她的心里正在暗自庆幸,手却根本没有停止,仍在草上不停地揪扯着,试图能够让自己爬起来,结果,一阵刺痛感突然从她揪着草的手上传来。
原来由于她不停地揪扯着那一缕草,手上竟然被草勒出血来了。
罗绮君怔怔地看着那只因受痛而松开了的手,鲜红的血历历在目,她却仍在疑惑地思索着,梦中怎会有刺痛感呢?不对,这根本就不是梦,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那阿洛与洛明阳确实是一个人么?
罗绮君悲催地想着,怎么会?阿洛跟洛明阳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她低头看着手上被勒出的血痕,不由闭上了眼睛,在心里试图说服着自己,一切都不是梦,是她真真实实看到的,那桌子信封上苍劲有力的大字也都是真得。
可无论罗绮君怎么说服自己?她都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脑子一时间是越来越乱,各种思绪纷乱地撕扯着她,把她的脑子越搅越乱。
罗绮君烦乱地伸出双手捂住头部,嘴里嘟囔着安慰自己说道:“不能想了,不能再想了,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也许醒了,一切都好了。”
她这般重复了几次,脑子虽然依然混乱,但身体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趔趄地一步一步、慢慢地、拼力地走着......
终于走到心门了,罗绮君微微地喘息着,拼尽最后一点儿力气,毅然朝着心门扑去。
她一边儿扑着,一边儿在心里嘀咕着,终于到了,可以任由自己的心念主宰了。
心门对面的原野好似知道罗绮君极其疲累一般,在她倒下的那一刻,突然聚拢了许多的草,刹那间就聚成了一个厚厚草甸子的模样。
罗绮君落在了这个厚厚地如草甸子一般的草上,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罗绮君疲累的心跟身体都好似得到了舒缓一般,趴在草甸子上久久不愿动,好似只有这般,她焦灼的心与纠结的大脑才能得到稍微的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罗绮君朦朦胧胧欲睡过去的时候,猛然听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自言自语地说道:“咦,姑娘人呢?昨晚我可是亲眼看着姑娘上床睡下了,怎地早上起来,姑娘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呢?”
罗绮君知道,这焦急、惊惶着自言自语说话的人就是红杏,怕她吵吵地整个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惹得祖母着急,罗绮君不由集中精力拼命地转着念头想出去。
不想她的精力好似难以集中起来一般,心念转动,她的人却根本就没能出去。
屋子里的红杏急急地转身叫着外屋端水进来的杨桃,让她速去叫宋嬷嬷跟青梅来。
罗绮君在原野上听得不由心里大急,她努力、拼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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