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疲倦地爬啊爬,不知道爬了多久,身上的疼痛感渐渐地消失了。
突然,她的眼前一阵地恍惚,眩晕袭上身来,不待她有所反应,刹那间,她的头便重重地垂了下来,昏昏沉沉地再次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罗绮君渐渐地清醒过来,她正想睁开眼睛,却猛然想到,看到地只是淡淡的雾气罢了,遂失望地沉重叹息了一声,颓废地躺着纹丝没动。
过了好一会儿,心中的执念支撑着她,正准备翻身继续朝前爬的时候,她的手竟然抓住了一个柔软若布的东西。
她惊讶地想睁开眼睛看看,不料想,却怎么睁也睁不开,好似被粘住了一般。
她急得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睁开,人们都说吃奶的力气是最大地,她却感觉,此刻,她睁开眼睛的力气才是最大的。
许是她用力过猛,又或许是她用岔了气,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用力且低低地“嗯~”的声音。
随着这一声轻呼,她的眼睛竟然慢慢地睁开了,猛然看到淡蓝色的帐子,她心中的惊讶更甚,遂吃力地扭了扭脸,便看到她的肚子上搭着一个薄薄的蓝色巾被,帐子的帘子半开着。
她狐疑且警惕地打量着屋子,发现布置地很简朴,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子上摆着一个茶壶跟几个倒扣着的茶碗,阳光透过窗口照进来,屋子里显得很明亮。
陌生的屋子里除了她,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她凝眉疑惑地思索着。
这里难道是地狱?可有这么好的地狱么?地狱里也会有阳光?不、不、不,这里肯定不是地狱。
咦,淡淡的雾气怎么不见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宋麽麽、红杏跟青梅又在哪儿呢?
一个个疑问一股脑地窜进了她的脑海,却百思没有答案,她心里很是郁闷。
突然,她的耳边儿传来了低低地窃窃私语声。
“红杏姐姐,我感觉很奇怪,那天早晨,姑娘吃得跟我们都差不多,怎么就独独她的肚子痛了呢?”青梅疑惑地低低询问着。
“青梅妹妹,你就别再多问了,我跟宋麽麽已经都查问过了,那天,姑娘比我们多吃了一个馅饼,是京城派来接我们的姚管事买回来的,他说,这个馅饼是他路上饿了买来吃的,不想姑娘看了很是喜欢,他便送给姑娘吃了,唉,卖馅饼的人也真是的,做得馅饼不干净还拿出来卖,害得咱们姑娘吃了之后上吐下泻,生了这么重的一场病,他也太缺德了。”红杏生气地对青梅说道。
“啊,原来姑娘就是被这个馅饼给害得啊,可气死我了,要知道卖馅饼的人是谁,我立刻就揪了他去见官。”青梅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跟宋麽麽听了也很生气,问姚管事在哪个地方的哪个铺子里买的,姚管事说,他当时肚子饿,是在路上游走的商贩处买的,姑娘病了之后,他也曾回去寻过,却没能找到,唉~”红杏失望地解释道。
罗绮君听到这里,猛然想起来了,前世她在去京城的路途中,确实是声了一场重病,好在被妙手回春的大夫给救回来了。
难道她的肚子突然痛起来,仅仅是因为馅饼做得不干净?罗绮君拼命地回忆着。
记得那个时候,馅饼并不是她找姚管事要得,印象中应该是姚管事来到她的身边儿,笑着递给她的。
难道那时候罗蔡氏就想害她?
罗绮君被突然窜进脑海中的想法给惊吓住了,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紧紧捂住了张大的嘴巴,生怕忍不住惊叫出声,被姚管事听到,冲进来凶狠地杀了她。
不一会儿,她慢慢地恍然松开了手,嘴角也慢慢地翘了起来,好笑地想着,自己都已经死了,还怕他再来害么?除非他也变成鬼,能够找到这里来。
她心中胡乱地想着,渐渐地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阵“悉悉索索”地脚步声响起,很是小心翼翼,窗外的知了扯着破锣嗓子拼命地“知了、知了......”地叫喊着。
罗绮君朦朦胧胧中蓦地被惊醒了,热浪袭上身来,她忙忙地睁开眼睛,想仔细地看一看,她此刻到底身在何处?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眼睛竟然又睁不开了,她心中苦笑地嘀咕着,老天啊,你玩我,跟我开什么玩笑不好,偏偏在关键时刻扯我的后腿,一会儿让我睁开,一会儿又让我睁不开,难道这又是一场梦么?
她的心里想着,伸手就要去掐她的大腿,可她的胳膊好似有山般重,竟然一点儿劲儿也使不上,遂失望地低低叹息着喃喃嘀咕着说道:“唉,又是一场梦啊。”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悉悉索索”地脚步声再一次传来,竟然越来越近。
就在她失落的心将要跌入谷底的时候,耳边儿突然传来了一声温柔地低唤:“姑娘,可是醒了?”
低低柔柔、熟悉亲切的话语声响在罗绮君的耳边儿,她的心中一阵狂喜,是红杏,果然是她们,老天爷啊,谢谢你,终于把她们给送来了,真好啊,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孤单了。
她兴奋地猛然想伸手抓住红杏的手,以确认这根本不是一场梦,可她的手只是微微地动了动,胳膊仍是如山般重,根本就伸不出来。
她失望地不甘、惆怅地嘟哝道:“难道又是一场梦么?”
话音没落,她的手一下子被人给握住了,那温暖的手握得恰到好处,耳边儿立时传来了喜极而泣地声音说道:“姑娘,奴婢是红杏,你醒了么?”
红杏?这果真不是梦么?罗绮君奋力地想睁开眼睛,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仍然睁不开,她急得跟猫抓似得,酸楚、难过渐渐地漫过了心头。
一滴眼泪顺着罗绮君的眼角儿慢慢地滴落下来。
红杏见了,一时间竟有些儿慌了手脚,她快速地伸手从床头上拿过一块儿帕子,一边儿细心地不停帮着她擦眼泪,一边儿又握了握她的手,低低着急地柔声询问道:“姑娘,可是身上不舒服?是哪里?快告诉奴婢。”
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她语气里透着的一丝惊慌。
红杏没能等到罗绮君的回应,却瞅见滴落下来的眼泪慢慢地少了,她略安了安心,欢喜地看着罗绮君,温言温语地安慰着她说道:“宋麽麽正在给姑娘熬药,青梅已经去端了,姑娘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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