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地攥着拳头,好似欲豁出去一般,随后她的眼睛又瞟到床上躺着的人,泪水便再也忍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落。
一滴一滴的泪水落在了红杏的手上,她无力地颓废松开了,无措地恨恨攥了攥,又松开,随后又紧紧地攥着,眼中早已盈满了泪水,她强自控制着不让它们流下来,嘴里木然地哽咽念叨着:“老爷回来也晚了,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咱们姑娘被欺负成这样,木棉也被他们打没了,木瓜现在不知道被关在哪里,你若再被他们......,咱们姑娘谁来照顾?姑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说着,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决堤地江水一般汹涌而出,肩膀不住地抖动着,牙依然紧紧地咬着。
突然,一丝血痕从她紧咬着的嘴唇上浸了出来。
泪流满面的青梅见了,慌忙抓住红杏的胳膊,惊慌失措地摇晃着抽泣地说道:“红杏姐姐,你别吓我。”
血腥味儿伴着青梅的摇晃,瞬间唤醒了红杏的神智,她飞快地取出了帕子,一边儿快速地擦着眼泪,一边儿迅速地平稳了情绪,随后又安抚地拉了拉青梅的手,冷静地低声吩咐道:“青梅妹妹,给姑娘端药去吧。”
青梅听了,又看了看她,迅速地用帕子擦干了眼泪,低低地答应一声,转身快速地走了出去。
红杏沉默地来到床旁边儿,低头又仔细地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然后无力地颓废坐在榻上,眼睛又湿润了。
她无意识地抬起手擦了擦,随即又强撑着振作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发起呆来。
不一会儿,一位面目慈祥、略有些儿苍老的婆子手中端着一个盘子挑帘走了进来,盘子里放着一个白瓷碗儿,她的身后则紧跟着青梅。
青梅进得屋子,抬头瞥见红杏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委屈地低下了头。
那婆子忙忙地压低声音解释地说道:“就几步路了,我没让她接手。”那声音透着焦灼与嘶哑。
红杏听了,忙忙地上前一步接过碗儿来,看着宋麽麽心疼地说道:“宋麽麽,又辛苦你了......”
不料却被宋麽麽摇着头温言打断道:“辛苦不辛苦的,就不必多说了,我是自小看着少奶奶长大的,这情分自然比一般的麽麽们多了一些儿,就是你们,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都别再客气了,照顾好少奶奶是我们的本分,刚才听青梅说少奶奶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这药现在应该正好,快喂她喝了吧。”说着她利落地放下手中的盘子,麻利地坐到床边儿,伸出一只胳膊轻轻地托起床上躺着的人的头,温柔地看着她轻轻地低唤道:“少奶奶,少奶奶,来,喝药了。”
她接连叫了好几声,没有任何动静,忙与红杏对视了一眼,伸手接过红杏递过来的巾子,轻轻地围在躺着的人的胸前,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猛然瞥见床上躺着的人的眼角边儿沁出了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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