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五,绣庄正式开张。苏文海得知云锦帮衬着苏葛氏开了间绣庄,感叹唏嘘了半晌又绞尽脑汁想了个‘山海阁’的名字。
虽说这名字根本不太适合绣庄,可云锦也知道苏文海是想借机感谢她父子两人对二房的关照,便也点头同意了。
云涛得了信,自告奋勇地去找人写牌匾。不知道云涛要找谁写牌匾,云锦禁不住他眼泪汪汪地哀求,只好由着他。又怕他找人写出来的不像样子,特意偷偷另准备了一块牌匾。
看着云涛拿回来的牌匾,龙飞凤舞风骨飘逸,云锦暗叹小瞧了自家弟弟。
苏文海看见了也啧啧称赞,云涛一脸兴奋,摇着小脑袋自夸道:“那是当然!这字可是了不起的人写的呢!他什么都懂,天底下的事就没有能难住他的!”
“是什么人阿?这么厉害!”指挥着胡二把牌匾挂起来,云锦好奇地看着云涛。
“他……他不让说……”咬了咬指头,云涛有些为难。瞥见一步三摇晃过来的皇甫昆仑跟瞧见救星似的,飞快地奔过去,扯着他袖子道:“爷爷快来看我求人写的牌匾!”
听着云涛的称呼,云锦暗自头疼,这家里的辈份算是彻底乱套了!
皇甫昆仑死活自称老太爷,就是想以燕昭父辈自居,可云涛却管他叫爷爷,难道将来云涛要叫燕昭叔叔不成?
“字有什么好看的?我昨天教你那套拳……”不以为然地瞄了一眼牌匾,皇甫昆仑突然像被人抽了一巴掌,脸色顿时难看无比。瞪着云涛怒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写的?”
“是……是我求人……写的!”不知道哪里惹到自已这个怪师傅,云涛下意识地往云锦身后躲。
“该死的混蛋,跑出来做什么?”瞪着那崭新的朱漆牌匾就像瞪着仇人的脸似的。皇甫昆仑边瞧边骂,在绣庄门口暴躁地走来走去。
云锦忙给胡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美丽坊把美玉找来。这位老太爷要发疯只有美玉能治住他!
胡二点了点头刚要走,皇甫昆仑却像瞧透他心思似的,一脚把他踹倒,纵身跃起竟把刚挂上的牌匾摘了下来。扛在肩上朝美丽坊的方向飞奔而去。
见过生意开张时来闹事的。也见过堵着门口要钱的,可就没瞧见过自家人把牌匾扛跑的。不光是左邻右舍来贺喜的各家掌柜的,还有苏文海一家人,都目瞪口呆地瞧着皇甫昆仑的背影说不出话。
可全叔等人早已见怪不怪了。感觉出了这种事才算正常。要今天能太平无事地过完,那才真是有古怪。
幸好云锦多准备了一块牌匾,胡二从地上爬起来又把牌匾挂好。众人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男客有苏文海出面应酬,几位女客便被云锦迎上了二楼。有意让苏葛氏和云华出头料理生意,云锦便悄悄退了出来。
瞧了个空。云锦把雨荷叫到跟前,拿出一块银子递给她,低声吩咐道:“你把这银子给胡二,让他去找个医馆瞧瞧!刚才老太爷那一脚可踢的不轻!”
雨荷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才道:“奴婢刚问过了,他说没事!老太爷看着凶,其实有分寸的!”
看来是她多管闲事了!云锦心中偷笑了几声。忽起了促狭的心思,仍把银子塞到雨荷手里。“那就让他拿银子喝花酒去吧!”
“小姐!”雨荷猛地抬头,瞥见云锦眼中闪过的笑意,立时双颊飞红,转身跑下楼连头都不敢再抬。
瞧着雨荷娇羞不胜的样子,云锦抿嘴笑了笑,因挂念燕昭而压在心头的郁闷,多少消散些。
正暗自盘算要如何操办雨荷的婚事,就听见背后云涛吸着鼻子,万分委屈地道:“姐姐小看我!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能找人写好牌匾!”
生怕伤了云涛的自尊心,云锦忙笑着解释道:“姐姐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多预备块牌匾,就是防备出今儿这样的事!”
“姐姐怎么知道皇甫爷爷要抢走牌匾?”云涛歪着小脑袋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云锦。
果然是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掩盖,云锦暗自头疼,“那个……燕大哥临走时说的!这是秘密你别再问了!”
“我知道了!”云涛懂事地点了点头,忽又闪着大眼睛问道:“我能把龙钺请到咱们家玩吗?他二哥也走了,他自已在家没意思,让人捎信给我想找我玩!”
太子驻守昌阳,难道龙辰也跟着去军中了?看来战事吃紧,若昌阳守不住,那京城岂不没了屏障?
云涛的一句话,让云锦心里翻了个个,先前担忧燕昭的心思立时又重了几分。
“姐姐……行不行?”半晌没得到回音,云涛扯着云锦的袖子晃了晃。
龙家三个儿子,长子龙星与次子龙辰相差不过三岁,可这两人跟龙钺却足足差了二十几岁,自龙钺记事起,龙星就随父亲在外驻军,兄弟俩根本没见过几面。府中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只有龙星的长子龙应麟,龙应麟虽比龙钺还大三岁,到底也是个孩子,每次见到龙钺都要行子侄礼,他也不情愿,久而久之便疏远的如陌生人。
府里俱是下人只知道听他命令行事,谁敢真的跟他玩到一起。
平时龙辰倒愿带着他四处晃荡,这会龙辰一走,估计龙钺就跟困在笼子里的小鸟似的,郁闷至极,否则也不会偷偷让人带信给云涛。
能体会到龙钺孤独的滋味,云锦笑着点了点头,“一会让胡二和全叔陪着你去龙府请龙钺,若龙夫人同意就带他回咱们家。若不同意你就陪他玩一会,改天再去!”
看云涛兴奋地往外跑,云锦又急忙补充道:“他来可是来,不许再带什么小黄大灰的!”
一想起上回龙钺带来的那些猎猎鹰云锦就心有余悸,真是将门虎子,连玩的东西都与众不同。
“是大黄、小灰……”不悦地纠正云锦,云涛一溜烟地跑没了影。
云华从里间快步走出来,把云锦拉到角落里,忍不住笑道:“姐姐!醉花楼的一个什么姑娘订了五套衣裳!你看这是订金!”说着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举着一锭十两的纹银在云锦面前晃来晃去。
醉花楼?一听这个名字,云锦心口就一跳,忙问道:“是哪个姑娘?二婶怎么说的?”
“不知道是谁订的!是一个婆子拿了衣裳和花样让绣花。母亲倒没说什么,只说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十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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