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风雨过后,秋意渐深,桂花树的香气弥漫了整个京城。
转眼间十几天过去,中元节就要到了,燕昭却一直未露面。
猜不准燕昭是离了京城去办事还是不告而别,云锦心里空落落地有些难受,又有种家人远行未归的牵挂。
跟心情复杂的云锦不同,安定下来的云涛十分高兴,天天前院后院的跑个不停。今天说要养条狗,明日又吵着要种些树。一会要给各间屋子起名,一会又拿了笔写首歪诗给云锦看。
知道是全叔暗中让云涛如此活跃,就是想逗她开心。云锦心中温暖,也不忍年迈的全叔替自已担忧,只好把烦闷的心思收拢,打起精神过日子。
十来口人的日子过得倒也简单,可云锦手中仅有的一点钱财,进卫尉府之前都给了燕昭。只得把吕英送的玉饰卖了几件,换些银子暂时支应。
用空间泉水养玉虽然利润丰厚,可一时没有渠道找到更多的雕刻好但品质低的玉件,吕英给的那些东西是卖一件少一件,不是长久之计。
云锦就把主意打到空间灵药上,吩咐全叔和狗子爹,在花园中开了块药田,移种空间灵药。
狗子爹就是全婶的儿子柱子。当初逃难时柱子媳妇已有了五个月身孕,到京城不久就生了一个男孩。都说贱名好养,全叔便给起了个小名叫狗子。
自此全柱子和他媳妇便升了一级,家里人都喊他们叫狗子爹和狗子娘。
住进来之后,狗子娘负责全家十来口人的饭食;全婶负责出去采买日常菜蔬米粮;全叔和狗子爹除了弄药田,便每天在院子里自已找些活计做;雨荷伺候云锦,丁香就派去伺候云涛。
女人们忙着收拾行李物品。男人们忙着弄药田收拾院落。十几天忙下来,云锦也没了刚住时来时那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尴尬感觉。看着药田里长势良好的灵药,心里踏实无比。
翻了翻黄历,再有三天便是中元节,云锦心中隐约有些期待,便吩咐全婶道:“去街上买些上好的菜蔬果品准备过节!”
全婶满面笑容地应道:“是得准备些!表少爷可是说中元节就回来。搬到京城咱们府里头一顿团圆饭得好好备办!”正说着。全婶突然懊恼地一拍巴掌,“真是老糊涂了!昨儿在陈家米铺订的新米,竟忘了取。节下买新米的人家多,再不取或许就没了!”
全婶那一句‘团圆饭’惊得云锦如坐针毡。以为思被全婶看穿!看着全婶急火火地出门,她才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虚地垂了头。
生怕闲坐在那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云锦便挽了袖子到厨房做些小点心。
全婶挎着篮子回来,看着亲自下厨的云锦惊叫道:“小姐您怎么亲自下厨了?是不是狗子娘做的东西不合您口味?”
听见全婶的大叫。云锦用围裙擦了擦手,出了厨房笑道:“我不过是闲着没事,想做几种小糕点罢了,不用大惊小怪的!”
“小姐想吃什么口味的吩咐就是了,怎地还样自下厨?前几天酿酒,今儿个又亲自下厨,老爷和夫人在天有灵。一定会怪老奴没照顾好小姐!”放下篮子,全婶恶狠狠地瞪了狗子娘一眼。把狗子娘吓的一哆嗦。
眼角瞥见全婶的小动作,云锦无奈地摇了摇头。全婶哪都好,就是这满脑子规矩礼节,死板不化!
捏起一块月饼递给全婶,云锦笑道:“您尝尝这个点心如何?”
“好吃!这是怎么个弄法?”尝了一口,全婶立刻惊喜地道:“这可比外面糕点铺子做的还好!”
成功转移了全婶注意力,云锦笑道:“前些日子云涛寄住在龙将军府里,我到京城就病了也没过去拜谢龙家的大恩。眼前着要过节了,我想做些点心送过去,略表心意!”
“理儿是这个理儿!可只拿这些点心过去,礼是不是薄些?还要不要……”
全婶话还没说完,出去买木柴的全叔就地闯进来,神情紧张地道:“依老奴的意思,小姐还是应该先到舅爷家拜访!”
“那婆娘……”全婶立起眼睛,刚要跳起来就被全叔一个眼风瞪的没了脾气,跌坐回去,说了半截的话全咽回肚子。
自平洲起身时,云锦就没存任何希望,认为那位素未谋面的舅父会收留她们!
云涛被龙将军救回京城,全叔肯定会去找她舅舅杜春亭。可云涛却一直寄居在龙将军府中,这情形便不言而喻,她那位舅舅根本不想管她们的闲事!
看全婶的样子,是在杜家吃了亏的!
全叔在她昏睡不醒的时候,能听从燕昭的建议买宅子独立门户,肯定也是对杜家失望透顶,否则不会这样自作主张。
她醒来这十几日,也不见全叔提起杜家,怎么这会却劝她主动上门拜访?
瞧着全叔,云锦面容平淡,笑道:“可是有事发生了?杜家不认我们,我们何必求上门去?”
全叔一怔,转眼便恶狠狠地瞪了全婶一眼。那神情跟方才全婶瞪狗子娘时如出一辙。
云锦失笑,“全叔不必责怪全婶!她未跟我说任何杜家的不是,杜家的事情是我猜出来的。您只说如今又发生何事吧!”
“那个天杀的……今日成亲!他瞧见老奴了!”迟疑片刻,全叔应了一句,低了头不敢看云锦的脸色。
全婶疑惑地看着全叔,问道:“没头没尾的,哪个成亲把你唬成这样?”
“马希行今日成亲?”看着全叔狠狠地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模样,云锦脑子里‘轰’地一声,一件想了许久的事情终于想明白了。
攥了攥拳头,云锦苦笑道:“他可是娶了族长那个要进京做才女的女儿苏葵为妻?”
“啊?”像瞧妖怪似的瞧着云锦。全叔眼中的愤恨全被疑惑代替了。
全叔的模样证实了云锦的猜测。
生怕全叔把她当成未卜先知的妖怪,云锦叹道:“当初马家退亲时,苏太夫人像有什么把柄捏在马夫人手里似的,事事忍让马夫人,我当时就有些疑心。
后来我在昌阳凑巧买到了族长家女儿的嫁衣,那衣裳华丽无比。除了嫡女苏太夫人决对不会舍出银钱给其它人置办的。可她家除了要进宫当才女的苏葵之外。没有其它适嫁的嫡女。
我跟马家退了亲,男娶女嫁各不相关。若不是马希行与苏葵成亲,您怎会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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