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的小狗。
发觉云锦不像往日那般软弱,遇事毫无主张只一味地哭泣,苏文山心中略有宽慰。再看到云涛也十分活泼可爱,苏文山暗淡的脸上焕发出光彩,伸手去拉云涛又黑又脏的小手。
“哎呀!”谁知刚被苏文山抓住手腕,云涛立刻像被炭火烫了一般,尖叫起来。
没等苏文山开口,云锦已迅速地拉起云涛的小黑爪,边卷他的衣袖边问道:“你怎么了?”
看着云涛胳膊上细密的针眼,不用他回答,苏文山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神情激动地捶着床骂道:“恶妇,太过狠毒……”
“父亲不必难过,小孩子受些苦将来才知道怎么做人。”看着愤怒不已的苏文山,云锦轻声安慰着,可心里却恨上了三姨娘。对这么小的孩子下狠手,还能算人吗?
没想到云锦能说出这样的话,苏文山仿佛不认识她一般,立刻安静下来,怔怔地端详着她,半晌才长叹一声道:“锦儿果然长大了!族里的人我不放心,我只能把涛儿托付给你!以后有你照顾涛儿,我死也瞑目!”
瞧着鬓发斑白的苏文山双眼流泪,云锦也跟着伤心不已,用力地点了点头,把云涛的小黑手攥在自已的手心里。
想着要让云锦挑起几付重担,苏文山极不放心却也无可奈何。伸手又将那个小些的盒子递给云锦,眼神茫然地不知在看什么,嘴里却梦呓一般喃喃念道:“李兄……若是你在天有灵……就保佑锦儿找到你的后人……还你李家一个清白。”
那个小盒子乌漆漆的,上面刻着一圈古怪的花草、还有一些散乱神秘的符号作为装饰,而且份量却不轻,四周用火漆封的严严实实,不知里面收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云锦略皱了皱眉,拿眼看向苏文山,等着他把话说明白。
“这个东西关乎天元朝的国运,关乎千万百姓的生死!你一定要收好,要把它看的比自已性命还重要!可是不能打开看,以免惹祸上身。将来有机会交给玉面飞熊的后人……”苏文山不理会云锦疑惑的眼神,用尽力气把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说完,又咳嗽起来。
喝了一口云锦端来的茶,苏文山喘息半晌,又从枕头下抽出一幅画像。干柴一样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发黄的画面,眼光温柔地道:“当年我答应要跟你娘合葬,可是咱们家实在无力替你娘迁坟。等我死后就把你娘的画像放在我的棺木中,只当是我跟你娘又在一起了。”
出于好奇,云锦瞟了一眼画像,可就这一眼,差点把她的魂惊走。画中那女子虽然锦衣飘飘、珠翠满头,可那眉眼分明就是前世在地铁站,以乞讨为名送自已镯子的妇人。
虽然称不上过目不忘,可云锦的记忆力也极强,否则前世怎么能同时打几份工,也没把学业落下。把地铁站的画面,在脑海中仔细地过了几遍,云锦更加确认,画中人就是当日地铁站中的妇人。
云锦彻底明白了,那妇人口中要找的孩子就是她!她这是穿回了自已的前世!她的人生就像一个电脑文件,修改后再存档,后面的内容就把前面的内容替换了。不知经历了多少个轮回,她竟二次踏进了同一条河流。身子的本主就是她,她就是身子的本主。这是什么逻辑结构阿!
看着苏文山睡下时仍紧紧皱着眉头,睡梦中也不停地在念叨着她和云涛的名字,那一刻云锦便下定决心,要留在这里撑起这个家。
既然已答应这一世的父亲要照顾云涛,就不能再把他扔下。也不能眼见着他落到三姨娘手中,被她虐待。若自已真的扔下云涛,这个可怜的孩子只怕没有长大的机会。全叔、全婶、丁香、雨荷这些签了死契,又真心对自已好的人,命运会比云涛更悲惨。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拿回当家大权,掌握钱口袋。要想在这好好活下去,还得靠自已,与天斗与人斗。被各种职场斗争培养的现代白骨精没理由会输给一个不出家门的古代闹家精!
打定了主意,云锦一手拉着云涛,一手抱着两个木盒子走出书房。瞧着月洞门外飞快消失的裙角,云锦心中冷笑,看来好戏马上就要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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