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丁瓜瓜大叫一声拔脚去追,等她从人群里挤出来,哪里还有竹竿的背影。她敢确定那人是馆长,那种竹竿一般的身材恐怕这个世上很难找出第二个。
王妈与红梅也追了出来,问她怎么了。丁瓜瓜没言语只摇摇头,往四周又看了一圈,茫茫人海中再也没有熟悉的身影,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去。
回到墨府快近晌午,路过一些人家,空气中飘着香喷喷的饭菜味道。丁瓜瓜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一路小跑冲进墨府。
过了大门走进院中,前面正厅的屋门敞开着,屋子正中间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而蔡伯正围着这个东西打转转。
丁瓜瓜好奇的奔进屋里,凑近一看,咦,竟然是纸做的玫瑰花!
“姑娘,你回来啦。这是少爷差人送来给你的。”蔡伯笑眯眯的看着那些玫瑰花,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少爷说,九百九十九朵太沉,他先送九十九朵,余下的等以后再送。”
丁瓜瓜愣住,难道她昨晚说过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天哪,她究竟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想起早晨起床自己的状况,她不禁耳朵根微微发烫,却是故作不屑的样子看了玫瑰花一眼转身便走。
“姑娘,少爷说,这是用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叠成的玫瑰花。”
神马?五十两一张?九十九朵岂不是接近五千块?
送上门的钱哪有不要的道理,丁瓜瓜迅速的转身,捧起极沉的纸质玫瑰花束,歪着头看着地面回了自己的屋子。
王妈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而红梅则是一副被震惊的表情,傻乎乎的跟着她回了房间,看着玫瑰花束惊叹不已,“姑娘,这值好多钱吧?”
“差不多五千。”丁瓜瓜回应的淡淡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想着如何利用这些银票,是拆开连夜带走还是存起来。
“奴婢……可以摸一摸吗?”红梅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并且是将钱叠成玫瑰花,可真是……红梅想不到适合的词来形容这种奢侈与浪费的行为。
“可以,你摸吧。”丁瓜瓜很想大方的拿一朵送给她,可是一朵便是五十两,那简直是割了自己的肉送人,犹豫着挣扎着看着红梅颤抖的摸了摸神情激动的退后,那颗犹豫挣扎的心才落了地。
以后……有机会一定送她一朵。
墨青山差人回来报信,他今儿不回来。丁瓜瓜顿觉自己解放了,下午找了一个理由,只带了红梅一个人在附近散步。然后,散着散着离墨府越来越远。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红梅有点担心的问道,少爷可是吩咐过,一定要看好姑娘的安全,若有个闪失,怕是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随便逛逛。”丁瓜瓜两只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在人群中搜索,希望能看见其他熟悉的身影。她敢肯定那是馆长,而馆长肯定看见她了,却为何不相认?
她又猜,馆长来了,或许其他人也会来。这里是闹市区,她在街上来来回回的溜达,或许能被发现。
人常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红梅数到三十遍时,丁瓜瓜终于停住脚,怔怔的看着前面一家卖麦芽糖的铺子,两秒后跑过去,买了二斤麦芽糖打包回府。
到家后,王妈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红梅,红梅茫然的摇头。王妈接过丁瓜瓜递来的麦芽糖,一肚子疑惑的拿去伙房。年前做花生糖需要麦芽糖,都过年了要这劳什子做什么。
这个晚上,丁瓜瓜一直不开心,其他人看来,这是思念少爷了。私下,王妈对蔡伯讲了好几遍,让他去喊少爷回来。
少爷定是回了真正的墨府陪老爷,蔡伯哪里敢去。这对老夫妻便盼着黎明快些到来。
翌日,丁瓜瓜用完早膳找理由准备再次出门溜达,这时候,墨青山推开门迎着朝阳走了进来。
金色的阳光在他周身镀了一层光晕,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许多。依旧是一身墨绿的锦袍,领口和袖口分别镶着金丝织成的花纹图案。
奎叔走在后面,手里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红木盒子,表情严肃的跨进屋,郑重其事的放在桌上。
“少爷,这是什么?”丁瓜瓜看见墨青山便想起除夕晚上的事儿,脸差点又红到脖子根,看见奎叔忙故意打岔,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来。
果然,王妈和蔡伯一起围上来,好奇的盯着红木盒子。
“打开。”墨青山幽暗的眸子看了丁瓜瓜一眼,随后轻声吩咐。
奎叔小心的打开盖子,露出里面一个二十寸左右高度的晶莹通透的玉马。
上好和田玉打造的奔腾的骏马!
所有的人倒抽一口气,如此重如此大的一匹马得用多大的一块玉石打造啊!
墨青山将盒子推到丁瓜瓜面前,语气清淡,“我不知道你说的宝马是何模样,你看这个玉马可行?”
丁瓜瓜呆了,一脸的惊讶。
“送你。”
丁瓜瓜的眸子瞪得更大了,傻傻的看着墨青山将玉马从盒子里取出,然后手被他抓住放在马背上。一股冰凉的气息从掌心传递到心脏,她的手心下是玉石,手背上是墨青山温暖的手,一温一冷像是两个世界。
很快掌心下的玉石传来温暖的感觉,丁瓜瓜猛地抽出手,不好意思的扭头看一旁,这才发现,王妈他们几个不知何时离开了。
屋里只他二人出奇的静,静的丁瓜瓜头疼,“少爷,这礼物太贵重……”
“贵重?”她的话被墨青山不客气的打断,他蹙紧眉头,“你说求婚必须要有钻石,九百九十九朵蓝色妖姬,别墅与宝马。没人听过蓝色妖姬,我便用纸玫瑰代替,九百九十九朵太沉,况且叠玫瑰需要时日,余下的往后再给。玉算宝石,想来与宝马差不离。钻石我已经差人去找了,只是这别墅为何物?”
丁瓜瓜呆的只有出气的劲,她她他何时说过这些话!
见她一脸茫然与惊讶,墨青山好心的解释,“那晚你自己说的,莫非忘了?”
那天晚上丁瓜瓜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况且喝醉酒的话也能当真?而本来一直想躲避的话题被提出来,她不由得心慌意乱,脑子飞快的转着,寻思说什么好。
“少爷,那晚我喝醉了。”没错,喝醉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酒后吐真言,我记得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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