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看自己。
穿到这里后,丁瓜瓜晚上素来穿的中规中矩的睡觉,因为她总担心有鬼有盗贼,到时候逃跑的话裹着外衣起码不那么冷。
所以,当她此刻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亵裤几乎半/裸的睡在被窝里,并且不是她昨儿穿的亵裤,这下人是彻底的清醒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爬起来跪在被窝里面,努力想努力地想。
昨天晚上,她似乎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俩讲了好多话,内容不记得了,后来他们好像拥抱了接吻了,然后……
“啊……!”丁瓜瓜暴躁了一阵,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冲出房门。外面,阳光明媚,屋顶上仍有少许的残雪,打开门的瞬间寒风以不可抵挡之势扑打脸面。
治平四年的第一天,对丁瓜瓜而言无比的寒冷。
“姑娘,起床了?奴婢给你打热水来梳洗。”红梅笑的脸上开了一朵花,小跑着去伙房打水。
丁瓜瓜极心虚的红了脸,见院子里没其他人便又回了屋里,琢磨着待会儿怎么开口。
红梅打了热水进来,身后还跟着提着食盒的王妈。王妈不说话,只是看着丁瓜瓜笑,笑的脸上起了皱子,放下食盒将里面丰盛的早餐一一取出。
这阵势,分明是将她当千金大小姐来伺候。丁瓜瓜向来是伺候别人,夺了手巾自己洗脸。热乎乎的手巾盖住脸,没人看见手巾下的脸彻底红了。
不需要问,看了王妈与红梅那暧昧的笑,便知,她昨儿晚上完了。
“姑娘,少爷进宫给皇上拜年,走前吩咐,你若想去哪儿尽管说。”王妈笑眯眯的摆好盘子,回身看着丁瓜瓜,一副老婆婆看准儿媳妇的眼神。
“哦。”丁瓜瓜磨磨蹭蹭半天,待脸上的热度消失才走到桌边,呛死巴拉的逼着王妈和红梅坐下与她一起用膳,若不然王妈二人站在一旁她可是一块也吃不下。
蔡伯瞧见丁瓜瓜笑的不对劲,为了转移这三人的注意力,丁瓜瓜提议去街上转转。
蔡伯留在家里看门,王妈简单收拾了一下,领着丁瓜瓜和红梅前往闹市。
大年初一人们忙着进香、走亲戚,闹市的人极多,各种杂耍的喧闹声不绝于耳。
前面有人卖艺,丁瓜瓜拖着红梅挤到最前面,卖艺的一共是三个人,两个长得极像的一看便是兄弟,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负责捧着托盘收钱。
哥哥三十来岁,长得孔武有力,穿着一件单薄的夏衣,搬来一张长凳子,手掌拍了拍,提起一口气大喝一声,只见一股气从肚子那里倏的到了胸口,胸口涨的鼓鼓的,长腿一跨躺在长凳子上。
弟弟将地上的一块长方形大石头放在哥哥的胸上,为了表演的真实性,他提议让一个力气小的人上去先试一下,如果能将石头砸碎,则说明他们在石头上作假了。
丁瓜瓜第一个举手跳起来,这种卖艺的方式在虞道县见过,老早就想亲自来一锤,看看是否真的有气功。
弟弟见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不由得笑道:“姑娘,这锤子有点重。”
瞧不起人!丁瓜瓜跑过去,从弟弟手上拿走锤子,确认道:“万一伤了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到我哥。”弟弟拍拍胸脯,掷地有声。
“姑娘,你可别伤了自己。”有人笑道。
丁瓜瓜头一昂,举起锤子用力砸下。沉闷的“砰”声,石头当然纹丝未裂,周围传来善意的笑声,丁瓜瓜不好意思的将锤子还给弟弟,好奇的看了哥哥一眼,往后退了两步近距离观看。
然后,她随意的抬头朝王妈和红梅那儿看了一眼,不想人群中,一道熟悉的瘦如竹竿的背影正拨开众人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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