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方路面仍有积雪较滑,六天后二人才回到开封,刚进城门不多久,奎叔将车停在一家玉器店前,进去后很快便出来了,继续赶车往城里走。
半个时辰后,马车再次停下,听得奎叔讲下车,丁瓜瓜掀开帘子先看了一眼,马车停在一家店铺前,店铺门头挂着一个匾额,上书:隆昌阁。
她抱着包袱爬下车,往四周望了望。这是一条极热闹的街,路面很宽足够三辆马车同时经过。商铺林立,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丁瓜瓜最喜欢热闹,在二十一世纪时她常说恨不得住在夫子庙大成殿,出门到处是吃的穿的玩的,即使不买每天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奎叔领着她走进店里,店面不大,一共有三个人,一个管事的两个伙计,屋子中间摆着四张八仙桌,四张太师椅,每张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摆设和上善若水堂有些相似。
似乎,是卖房子的地方。
早有管事的迎上来,“奎叔,你啥时候回来的?”
奎叔摇头,“少……爷可来了?”
王管事的表情极茫然,“少爷?”
奎叔让丁瓜瓜先坐下,然后拉着管事的到一旁私语,两人说话间不忘看丁瓜瓜,丁瓜瓜被他们看得莫名其妙,起身走到一个伙计面前,态度随和的问道:“请问这里是卖宅子的吗?”
伙计眉开眼笑,热情似火般的笑道:“是的,请问小兄弟是买还是租?”小伙计直接将她当成找少爷要便宜的客人。
丁瓜瓜财大气粗的嘿嘿一笑,“买,有什么适合的介绍介绍。”
“好嘞。”伙计立即回身去柜台那边拿他的东西,这时奎叔已与王管事走过来,将她叫过去。
“瓜瓜,这是王管事,少爷不在家,你先住下,我去找少爷。”奎叔说着便匆匆的离开。
王管事把那两个伙计叫过来,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丁瓜瓜,并未挑明她是女的,然后带着她去后院安顿。
后院也不大,只有一排四间房,王管事住最东面,第二间是两个伙计的卧室,第三间是小会客厅,最西头便是丁瓜瓜的卧室了。
丁瓜瓜听得有些奇怪,问道:“王管事,少爷住哪儿?”
王管事鼻孔朝天道:“少爷当然是住墨府,那里岂是人人能去得的地方?”
一股敌意扑面而来,丁瓜瓜面上却是笑笑,一副领教的表情,心里却想,嘁!老子在虞道县住的便是墨府,还是少爷的贴身丫鬟!
王管事走后,丁瓜瓜栓上门,整理好包袱美美的睡了一觉。连续在马车上颠簸六日可是累坏了她,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屋里的光线已暗沉了。
天空已有一丝黑幕,摸摸肚子,丁瓜瓜出门找厨房。经过小会客厅,只见王管事与两个伙计正在屋里用膳,看见丁瓜瓜进来,王管事突然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啊呀,我把你给忘了。”
丁瓜瓜的右眼皮抽了一下,再看桌上的饭菜已然见底。
她笑笑,去了院子东侧的伙房,揭开锅盖一看,只有锅底沾了几粒米饭。
嗯,可以喝点洗锅水。
丁瓜瓜穿越之后,即便在那座豪华的大宅子被人欺辱也没受到这等待遇,吃的喝的不少也不差。再后来馆长更是尽好的吃,就连墨青山这个剥削阶级不管菜好不好也给吃饱。
哼,这一切一定是装大爷的死老头安排来整人的。丁瓜瓜愤愤的想,打开纱橱门,翻了半天翻出一片锅巴。
伙房一角有个软褥子,丁瓜瓜掀开蒙在上面的棉被,里面只有一个空的铜壶。
忍!忍!
她去烧水,结果发现没火没柴。
再忍!
一个转身冲进小客厅,里面三个男人已用完膳,正坐着聊天。
“王管事,可有柴火?”丁瓜瓜克制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
“啊,忘了说,用完了,准备明儿去买呢。不晓得你来,不然今儿就去买……”王管事一脸的歉意。
丁瓜瓜不言语,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转身出去,然后躲在门口偷听。
“管事,她到底什么人?”一个伙计问道。
“我哪晓得。”
“才来便一个人占一间屋,我来了快一年,还与贤名挤一起。”说话的声音像是今儿个接待丁瓜瓜的杨守春。
“就是。凭什么让我们做饭给他吃?还的让着他?长的像个二姨子。”
丁瓜瓜冷笑,原来是排挤。她冲进伙房,提了一把菜刀出来,再冲进小客厅,将三个男人吓的跳起来。
王管事大喝:“你要做什么?”
丁瓜瓜用眼角斜视他们,又在屋里看了看,看中王管事坐的椅子端起便走。
“丁瓜瓜,你要做什么?”王管事怒的脸色发青,却是恨死奎叔给他送来一个疯子。
李贤名与杨寿春从两边包抄上来,丁瓜瓜放下椅子,右手举着菜刀回头朝他们挥舞了两下,一脸凶狠恶煞相,只将二人吓的往后退。
丁瓜瓜把椅子搬到院子中间,一只腿踩在椅子上面,看着那三人挥舞着菜刀高声道:“没饭吃没水喝,我又渴又饿,只好自己做点饭咯,可是又没柴火,只好自力更生找柴火咯。我看中这张椅子了。”
院子里没有树,最好的木柴便是砸烂椅子烧火。冷冷的看着眼前气的发抖的三个男人,见他们还不服软,丁瓜瓜嫣然一笑,搬起椅子高高的举起准备开砸。
王管事指着她发抖,李贤名与杨寿春想冲过来,然而跑了一步却又毕恭毕敬的停下了。
然后,一道淡淡的淡淡的声音自后面传来,“住手。”如平静的湖水一样平静,却在这个冷清的冬夜掀起涟漪。
“少……少爷!”像是来了大救兵,王管事激动地声音发颤。
这破椅子,好重!丁瓜瓜忙放下椅子,回头看清来者,拍拍椅子,笑道:“少爷,你来的真巧,不然这椅子要五马分尸了哦。”
身材修长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器宇轩昂玉树临风锦衣华服的俊公子墨青山,自门口的黑暗处缓缓的走来。
“五马分尸是这样用的?”低沉浑厚的嗓音极富磁性,如同黑夜里的天籁之音。
“嘿嘿,少爷批评的对。”她献媚道。
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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