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最低,比二虎子他爹当初买的价格还要低。
二虎子整天愁眉苦脸,据说崔花子每天都要昏过去三次,她买的最高价六十两,按如今的价格只值三、四两。
丁瓜瓜买了老倪家的胭脂去瞧崔花子,经过四方巷有人打架,她便站在一旁看热闹。看着看着,围观之人突然一起跑了,丁瓜瓜定睛一看,好家伙,五个劲装打扮的男人动了家伙,拿刀的拿刀,持剑的持剑,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剑,已有三人负伤。
丁瓜瓜也掉头便走,然而转身时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又回头来看。
斜对面,一个锦衣华服的俊公子从店里走出来,白皙的肌肤柔弱的身姿,不是梁子瑄又是谁。
她心猛的一跳,紧跑几步冲进一旁的小巷躲起来,拍拍胸脯再探头往这里看。
咦?梁子瑄后面跟着的随从……
小六!
“轰”的一声,仿佛一道惊天巨雷在头顶炸开,丁瓜瓜已找不到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梁子瑄是XO了自己的坏蛋,却不要脸的装深情的告诉自己,他是她的爱人!
老天啊,来道雷电劈死这个渣男吧!
这个时候,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里。可是,腿像灌了铅似的迈不动。她闭上眸子深呼吸,伸手抚了抚心口平缓心跳,待情况稍微好了一些离开。
然而,她刚睁眼,撞入视线中的却是不想看见的可怕的虚伪的脸。
“瓜瓜,真的是你?”梁子瑄惊喜的大叫,温柔的眸子闪着激动地光,上次被揍成肥胖的脸干干净净的,已然好看如初。
来不及了。丁瓜瓜的心猛的一跳,然后缩成一团,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脚底升起直奔脑门,很想一拳头打爆这张可怕地俊脸。
她眨了眨眼,强行克制怒火与恐惧,哈哈一笑,“梁公子,好久不见。”
“我去找你,说你不在。你去哪儿了?可担心死我了,有没有受伤?”梁子瑄温柔的像春风拂面。
只是,这风现在对丁瓜瓜而言却是比正刮着的北风还要寒冷,如同刀片从脸上刮过,刮的生疼。
“那个……我去汴梁了。”她僵硬着脸假笑,“梁公子,虞道县又闹鬼又打架太危险,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啊。”说着,她挥挥手便跑。
然而,左手臂一沉被梁子瑄握住。她穿着厚厚的棉袄,依然阻挡不住那股杀气,被他握住的地方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的心脏停止跳动。
“怎么了?为何如此惊恐?”温柔的俊脸凑到眼前,满目的关怀。
丁瓜瓜木木的摇头,“我……我被东云巷的鬼吓了。”
梁子瑄温柔的笑:“我送你回去。小六。”
小六!恶寒!
“少主。”小六从墙角拐出来,冲丁瓜瓜拱手见礼,“丁姑娘。”
少主!恶寒!
丁瓜瓜急忙甩开梁子瑄的手,飞快的看了小六一眼,道:“不用了,我还有事。”
“危险,我送你。”不容拒绝的语气,将上次带着丁瓜瓜走进危险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丁瓜瓜无奈的同意了,暂时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他是混蛋少主,只是,这个变态为何抛弃后又带着谎话靠近?
第一次,丁瓜瓜对丁紫衣的身世产生一点好奇。
“上次,对不住你,你没事便好,我可担心死了。不过去汴梁,你可想起什么?”梁子瑄面容温和彬彬有礼,用世上最最温柔的语气问出这句话,如果按照他以前编织的谎言,丁瓜瓜会以为他问的是自己有没有想起他,想起他们的过去。
阳光下,咖啡色的锦袍上金色的花边随着走动泛着耀眼的光,他走的不慌不忙,好似饭后散步一般。丁瓜瓜很想暴躁的大吼:老子一辈子想不起来,可是老子认出你了,恐怖的变态。
沉着,冷静。
丁瓜瓜偷偷地深呼吸,不冷不热的说道:“哎,第一次去京城呢,可是少爷派我去办事,忙死了,都没空去转转。”
“是吗?”梁子瑄温柔细语的,“下次我陪你去。”
丁瓜瓜笑了笑,“梁公子你家在汴梁哪儿?”
梁子瑄眼角带笑的看她一眼,“以为你永远不会问呢。我家不在汴梁。”
没错,关于他的情况丁瓜瓜从来没问过。
来了!丁瓜瓜激动地心跳,“哦?那是哪儿。”
“祖籍邢州,现居洛阳。”
丁瓜瓜不置可否的笑笑,回头望了望小六,表现出敬业的职业病:“这个小哥瞧着面熟,是不是去过上善若水堂看房?”
梁子瑄哑然失笑,小六握着拳头放在嘴边笑,丁瓜瓜惊讶的睁大眼,“我说错了?不好意思,见到眼熟的人就当做买房的。”
小六恭敬地拱了拱手,道:“小六曾在药铺见过丁姑娘。”
丁瓜瓜假装努力地想了想,恍然道:“啊,是你啊,怪不得有点面熟。可是,后来怎么没见到你?”
小六状似无意的看梁子瑄,梁子瑄:“上次回家探望家母,他在家里多住了几日。”
擦!探望个毛线家母,我还家公呢,老子怀疑你有没有家母!
短短的路程突然变得极遥远,丁瓜瓜越走心越累,可是又不敢表现出半点异常,只好硬着头皮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的往前走。
这一次,梁子瑄没带丁瓜瓜走小道,一直捡人多的地方走。靠近红茶坊,丁瓜瓜的手缩在袖子里面握成拳头,寻找机会打晕梁子瑄逃跑。
然后,前面有人喊:“瓜瓜。”
作者有话要说:官三叔又摸服务器了么?晋江又抽,没办法回复,抱歉~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