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奶奶滴,时隔不久丁瓜瓜第二次跪拜县太爷,这次倒好,直接和杀人挂上关系,堂上的气氛比上次沉闷又压抑许多。
冷静。丁瓜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县太爷的朝服说道:“回青天大老爷,民女丁瓜瓜。”
县太爷指着一旁的三口之家问道:“你可认得他们?”
丁瓜瓜看了一眼,点头,“见过,认得脸不知道叫什么。”
县太爷:“如何认得。”
丁瓜瓜:“前几日去东云巷租房见过他们。”
县太爷:“可认得他们家的一老一少?”
一老一少?不正是白天扔鸡蛋的那两位吗?丁瓜瓜疑惑的点了点头,“认得。”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手指着丁瓜瓜怒道:“今儿白天有人在抄手巷见到你们吵架,晚上一老一少便死了,老人家死的时候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刁民丁瓜瓜,还不速速招来!”
招什么?怎么招?丁瓜瓜连一老一少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怎么招?来时,墨青山一直套衙役的话,可不知怎的,三个衙役仅说是奉命办事其余一概不知。到了衙门,县老爷直接指着人问她认不认识,再便是让她招。
还是要冷静,这里面也许有误会。
丁瓜瓜忙说道:“回青天大老爷,民女白天的确见到一老一少,他们朝我扔鸡蛋,后来我就跑了。”
“可有证人。”
丁瓜瓜怪道:“大老爷刚才不是说有人看见我们吵架吗?那人没看见我跑?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和他们吵架,是他们一直在骂我。”
“大胆刁民,胆敢质疑本官!”县太爷一声怒喝,拿起惊堂木重重的一拍,“来人,拖下去重责四十大板。”
重、重、重责?四十大板?有没有搞错!!!
丁瓜瓜忽觉没气了,然后后面有人高喊:“冤枉!”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的气又回来了。
“大人,草民是证人。”墨青山站在堂外高高的举起手,见县太爷瞧了过来便冲他颔首微笑,给了一个极具暗示的眼神。
县太爷是聪明人,自是知道他的眼神暗示了什么。于是,墨青山迅速的被带进堂内。他站在丁瓜瓜左边,长袍一撩跪下,拱手道:“大人,草民墨青山,今儿白天与丫鬟丁瓜瓜打抄手巷经过,的确有一老一少挑衅我们,因着他们一个年长一个年幼,草民并未理会回府了,之后一直未出府。”
“他二人为何挑衅你们?”县太爷肥肥的身子往前倾,讲话的语气却是和善了一些。
“因为……”
丁瓜瓜的因为尚未说话,另一道极具力量的声音盖住她的。
只听见墨青山极高调的说道:“因为丁瓜瓜去东云巷高价租房,也许得罪了他们。”
中年男人听了,突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大人,您要替草民做主啊。他们自己都承认是高价租房,分明是把我们往死里推。定是他们觉得受到羞辱,晚上派人杀了我爹和儿子,大老爷……”
“行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派人杀你爹和儿子了?”丁瓜瓜觉得头要爆炸了,喝斥那人干嚎了两声,说道:“大老爷,您要替我们做主,我们才是被冤枉的。”
县太爷差人将证人叫上堂,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丁瓜瓜可以肯定的讲,从没见过此人。然而证人一口咬定见到一老一少骂丁瓜瓜并朝他们扔鸡蛋,至于丁瓜瓜和墨青山怎么离开的又是何时离开的却毫不知情。
如此一来,可以说证人的证词证据不足。
县太爷又拍了下惊堂木,喝道:“丁瓜瓜不按规矩办事乱抬租金,自是遭人恨,被人诬陷再所难免。既然墨少爷出面作证,你二人暂且退下,后堂候着。”
“大人,大人,不可以!不可以!她是杀人犯!”
夫妇凄惨的嘶吼中,丁瓜瓜随墨青山起身,朝县太爷拜了拜,被黄师爷领进后堂。入座后,又是上茶又是点心,且黄师爷坐下后没有离开的意思,拉着墨青山东一句西一句的乱扯。
丁瓜瓜被这一惊吓,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离,趁着县太爷未来前,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三杯热茶才活了过来。
黄师爷笑笑,找了个借口去了朝堂。墨青山看着吃的心满意足的擦嘴的丁瓜瓜皱起眉:“你不怕下毒?”
丁瓜瓜撇了撇嘴,“刚才没让我死,现在更不会让我死。”
墨青山勾唇冷笑,看着桌上的茶杯问道:“你可得罪了谁。”
“我?”丁瓜瓜指着自己的鼻子,努力地想了想,想了半天摇头:“除了高价租房得罪他们,我真想不出得罪过哪个。”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二人不再交谈。很快,县太爷肥肥的身躯走了进来,见到墨青山便抓住他的手,表情无奈的说他也没法子,证人一口咬定见到丁瓜瓜与一老一少发生冲突,偏偏老人家死前又叫着丁瓜瓜的名字。
墨青山神色凝重的问道:“他们如何死的?”
“毒死。可怜那,小的才刚十四。哎,本官上任这些年,可是第一次有人被毒死。”
这话为何听起来极别扭?丁瓜瓜低眉顺眼的站在墨青山后面,认真的琢磨到底哪里别扭。
墨青山没言语,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后冲县太爷微微一笑。
县太爷也笑了笑,“墨少爷,你的丫鬟并无掮客证却在东云巷大肆收屋,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墨青山抬眼看他,笑道:“何人说她无证?我亲手发的证。”
县太爷怔了一怔,忽而大笑:“那是!那是!墨少爷是掮客会长,哈哈。”
墨青山映衬着他笑了两声,在丁瓜瓜听来假的不能再假。
县太爷笑过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虞道县风水宝地多的是,为何墨少爷独独看中东云巷?”
丁瓜瓜一直关心这个原因,如今县太爷问出来了,谅他不敢不答。她竖起耳朵,生怕漏过一个字。墨青山抬头看了黄师爷一眼,县太爷会意让黄师爷退下。
“东云巷那里会建一个赛马场。大人在东云巷可有屋?不如趁这个机会卖与我。”
建赛马场,墨青山偷偷摸摸收房,这表明赛马场不是朝廷的,那么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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